爸爸妈妈的生资生意太好了,忙不过来了,终于,要让我这个曾经被生在尿盆里没有淹死,掉河里没有淹死,从墙头上摔下来没有摔死的人,不能再把亲爸亲妈的家,当成旅社了,必须要确保一天24小时,尤其是白天的时间,更长时间在家里帮着干活了。
我在养父母的担心中,“哼哼哼”地笑着就跟着三哥——常低回家了。
午饭的时间了,这是我在家里第二次吃饭。
桌子上摆好了饭菜,有九个板凳,大家都一哄而上坐好了,爸爸妈妈笑着示意我也去坐。
我就走到了三姐和三哥旁边的一个空板凳边,当我笑着“哼哼哼”地环视着大家,坐下的时候,却一下就坐在了地上,小板凳不知道什么时候,神奇地放在了三姐的身后。
哥哥姐姐们瞬间爆发了“哈哈哈哈”地嘲笑,我也“哼哼哼”地笑着站起来了,快速地打着我屁股上的泥土,很快,吃饭的所谓的“餐厅”里,就尘土飞扬了,三姐生气了,“滚,滚,滚,······”三姐打着我,推着我。
大姐笑眯眯地说:“来,坐大姐身边啊,嘿嘿嘿。”她说着,就把板凳拿到了她和二姐之间了。
爸爸妈妈笑着示意我过去了,我依旧打着自己的屁股,“哼哼哼”地走到了她们中间,“哼哼哼”地又一下坐在了地上。
这次,板凳是在二姐的身后。我笑着看着二姐,二姐委屈地笑着看着我,又看着爸爸妈妈说:“不赖我啊,不赖我啊,真的,嘿嘿嘿。”
“哼哼哼,哼哼哼,我屁股小,哼哼哼,哼哼哼。”我笑着打着屁股上的泥土,笑着看着二姐说。
当我想搬板凳的时候,二哥一下就把板凳拿走了,“不死啊,来,坐大哥、二哥身边,他们几个都坏,老是欺负你,故意让你摔地上的,来,弟弟。”二哥说着一下就把我拉到了他们的中间,大哥强按着我的肩膀坐下了。
爸爸妈妈笑了,“好啦,好啦,吃饭吧,哈哈哈,哈哈哈。”爸爸开心地笑着说。
妈妈却满脸地狐疑,自言自语道:“唉,我咋觉得,这俩孩子,更坏了,不知道,憋得是什么屁呀,唉,不死啊,你哥哥,唉,不死啊,看你自己的本事儿了,嘿嘿嘿。”她叹息着笑着,摇着头。
其实啊,我已经看出来了,只是,在这样的家庭里,我太孤立了,根本不会有人帮我的。
“哼哼哼,哼哼哼,大哥好,二哥好,哼哼哼,哼哼哼。”我献媚地笑着,并向他们致意了,并开始向他们夹菜了。
大哥咋呼着,“不死,不死,那个,那个,就爸爸跟前的那个,快点快点······”他一边吃着,一边指着,让我给他夹菜。
我够不着,就转一圈跑到爸爸的跟前,“哼哼哼”地笑着,乐呵呵地去夹菜,小心翼翼地走向大哥。刚放到大哥的碗里,二哥大叫着:“不死,不死,那个,那个,就二姐跟前的那个,快点,快点······”我又“哼哼哼”地笑眯眯地,跑到二姐身边给二哥夹菜了。
正当爸爸妈妈想阻止他们的时候,有人来买化肥了,爸爸和妈妈去忙了,我就像拉磨的毛驴一样,围着饭桌,不停地在逆时针与顺时针地交换地旋转中,夹着菜来回地跑着,笑呵呵地跑着,“哼哼哼”地跑着,菜水也滴了一圈,我的手上、肚皮上都是油了。
等爸爸妈妈回来的时候,看到我还在跑着呢,妈妈生气了,“王八羔子,还是亲弟弟吗,吃,吃,吃,吃······”妈妈非常气愤地打着大哥二哥他们。
当妈妈打完后,笑着拉着我手,拿着小板凳,“来,常书,坐下吃,以后啊,都叫他常书,谁再敢叫他不死,我就打死他!”
我“哼哼哼”地笑着坐在了妈妈的身边,把右手里的筷子和左手指,都伸进了嘴里,看着还在笑着吃着的哥哥姐姐们。
爸爸笑着,吃饱,好干活,哈哈哈。”
但此时,餐桌上却突然安静了,哥哥姐姐们都停下了,相互看了一下,左手端着自己的碗,右手把筷子放在碗边,然后,就看着大哥的头点了两下,随即,除了三哥之外的哥哥姐姐们,一起点头一下,我心里清楚:肯定是要出事儿了,或者是要整我了!
妈妈笑着说:“常书啊,快吃,等会儿啊,跟着哥哥姐姐干活啊,好孩子,哈哈哈。”
我看了都一起停下的哥哥姐姐们,我开始拿着筷子,想吃那盘黄瓜了,由于离我有点远,当我在妈妈的鼓励下站起来,刚刚伸到盘子边的时候,只见哥哥姐姐们一句话也不说话,一起伸向了黄瓜,当我的筷子到了盘子的时候,盘子里只剩下蒜瓣和醋水了。
哥哥姐姐们谁也不看谁,就非常严肃认真地吃着。吃完后,又一起继续等着我,看着我。
我“哼哼哼”地笑着看着爸爸,再看看妈妈,他们都无奈地笑一下,并示意我继续,我继续“哼哼哼”地看着哥哥姐姐们,于是,开始站起来伸向了离我最远的蒜薹,就在我向着那个方向的一刻,哥哥姐姐们全部一下伸过去了,他们就像啄木鸟啄树木里的虫子一样的快,夹着盘子里的每一个蒜薹,二哥甚至拿起盘子,一下连菜带油都倒进了自己的碗里。
妈妈无奈地笑着,看着哥哥姐姐们笑了一下,对我说:“不,不,常书啊,走,跟我去再盛菜去。”
我“哼哼哼”地对着他们笑了一下,就跟着妈妈去了厨房,妈妈从锅里又盛出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