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也是有点不舒服了。我清楚地知道,这些乡村恶霸的破坏性。
“你家的关系,周需,都给我说了。我希望,老弟,你能真正地帮帮忙,为了我们学校,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我们的父老乡亲,拜托了!”他说着还给我鞠躬。
我不好意思了,“哼哼哼,好的,好的,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我摸着下巴上的伤疤说。
下午,在律所,我给二姐夫打了电话,打听了一下周庄小学所属的梨花乡的政府熟人。
下午下班后,我又去刑警队找了我前岳父——艾叔,向他介绍周庄小学的这个情况。
他有点奇怪地看着我,但还是比较欣慰地说:“常书,这样的事儿,其实,这样的人,能这样嚣张,不是一方面的原因,你也懂。”他抽了一口烟,“肯定各种关系,错综复杂,甚至,他这样做,都是有人支持的。”
他思索着,“现在,咱的机制啊体制啊和法律啊,都正在健全中,再者,时代环境也不行。”他显得两难,“就说我们吧,即使出面,也会被一些领导给做工作,说情,其实,就让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哼哼哼,那,现在,最好的办法,咋办啊?”我有点发愁了。
他犹豫了一下,“这些人呢,还是讲点什么哥们义气的,你只要战胜他。另外,也给他们台阶下,应该能稳定一段时间,等气候成熟了,我们可以依法收拾他!”他有顾虑地说。
我笑了,“哼哼哼,黑吃黑呗。”我搓着手说。
他笑了,“你小子,发挥一下,你的那些坏水,我不相信,这样的人,你还治不了。”他把烟头,扔进了一个带水的破罐头瓶里,“另外,注意安全,有啥事,及时打电话,也可以亮亮(说明一下的意思)我们的关系,还你养父的关系,都行。”
10月5日,下午两点,桃花中学校长给三哥打电话,“常主任,你外甥,把人家女生的衣服给弄上墨水了。”他很无奈地说。
“喂,程校长啊,这次,不是我送去的吧,是我姐夫送的吧,他家有钱,让他赔钱,给我姐夫打电话,我跟我姐断绝关系了。”三哥客气地说着。
在程校长挂断电话后,三哥给妈妈拨通了电话,“我的妈唉,我的亲妈,你给大姐说一声,咱能别再去丢人不,到学校是专门捣乱去了!”他非常愤怒地说。
妈妈听着笑了,但还是吵吵着:“滚你奶奶的,我让你送了吗?你自己送去的,和我有关系吗?”她笑着挂断了电话。
三哥气坏了,给大姐夫拨电话,但占线。他就一直拨打,终于通了,“姓宋的,你个秃子,咱能要点脸不,你抓紧把你儿子弄走,再给我丢人,我把你的校长给撤职!”他气得快要炸了。
大姐夫笑眯眯地听着,当他想说话的时候,三哥已经挂断了,他看着手机自言自语着,“骂呗,反正是你外甥,出啥事儿,你们哪个能跑掉,骂我!”他装好手机后,继续骑着摩托车去了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