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骞带着五百长枪手,顺着一条曲折的大街,一古脑向前冲杀,势如破竹,杀到一个低洼的水塘旁边。
街上的百姓,都乱纷纷地逃散,城里一片惊叫声、喊杀声,鸡飞狗跳,全城大乱。
顺着水塘,一支军队,匆匆迎过来。这是城里的守军出动了,因为罗子骞带领的部队来得实在太突然,守军根本来不及准备,因此冲过来的这支队伍,手里的武器不统一,服装号色不统一,有很多人没穿甲衣,没戴头盔,便急急忙忙地出来迎敌。
罗子骞一举手里的长枪,带着这五百长枪手,一阵风似的掩杀过去。
一片长枪似平倒着的树林,红缨乱晃。
罗子骞瞅准了一个骑马的将官,挥枪杀去,冲到跟前,不由一下笑出来。
原来这个将官也是出来的匆忙,戴了头盔,没穿铠甲,身上披了件棉袍,更可笑的是座下那匹马,连马鞍、马蹬也没备,就这么骑着光背马冲出来了。
“哈哈,”罗子骞一声笑,挺枪直刺。
那军官手里也是一杆长枪,闪身一僻,挥枪回击,但是,骑马作战,是有讲究的,马鞍马蹬,是必备之物,骑着光背马,不光不舒服,而且影响活动量,这个军官一闪身之际,在马背上一出溜,差点跌下去。
这样的机会,罗子骞怎么会放过?
趁着两匹交错而过的这一瞬间,罗突然在马背上直起身来,飞脚直踹。
这是一记怪招,一般马上交锋,没有这么打的。
但是罗子骞学的是现代格斗,随机应变的能力,远超古人,飞腿踹敌,也是他的拿手特长,更重要的是,他的左脚有马蹬。
有马蹬,便可以轻松的直起身来踹敌人。
那军官吃了一惊,身子在马上本来就站不稳,看见飞腿来踹,长枪的杆太长,收不回来,下意识中再一躲闪,力道可就掌握不好了。
“咕咚,”他在马匹的光背上再也坐不住,闪身便摔到马下。
“沓沓,”罗子骞的马转了半个圈。
罗子骞不待军官爬起身来,将长枪一顺,把枪尖直逼那军官的咽喉,喝道:“不准动,投降。”
谁知道那军官身形也甚利索,身子象条蛇一样,猛地一扭,脖子躲开枪法,伸手一抓,便抓住了罗子骞的枪杆。
两人同时发了声喊,去拽这支长枪。
那军官力气甚大,丝毫不亚于罗子骞,长枪的枪杆被两个人用力拧着争夺,“嘎巴”一声,从中间折断。
罗子骞正在用力夺枪,猝不及防,握着半截枪杆,从马上仰身便摔了下来。
奶奶的。
这几乎成了规律了,老子只要骑马打仗,就没有不摔下来的时候。
那军官一个鲤鱼打挺,猛地窜起来,手里挥着那半截枪杆,劈头朝着罗子骞打过来。
这回是罗子骞占劣势了,他被摔得屁股生痛,幸亏他挨摔的经验,甚是丰富,不至于摔伤,当那敌军军官的半截枪杆打过来的时候,他还躺在地上没来得及爬起身。
但是,这对于罗子骞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他的地面格斗功夫,炉火纯青,根本就不往起爬,身子一卷,就象个大蟒一样,直朝那军官的两腿卷过去,瞬间横移两尺。
“叭,”军官手里半截带着枪尖的枪杆,打在地上。
罗子骞动作快如闪电,手里那半截枪杆,横向一扫,猛地打在军官的脚脖子上。
“哎哟,”军官脚上吃痛,身子一个趔趄。
罗子骞不容他叫出第二声,扔掉半枪枪杆,伸手将他两腿抱住,稍一用力,一个“乌龙搅尾”,将他摔倒在地。
两个人搂抱在一起,在地上翻一个滚。
罗子骞感到这个军官力气挺大,但是论起地面缠绕格斗本事,他和罗子骞相比,就如同绵羊对恶狼。
罗子骞只一抬肘,轻轻巧巧使了个“三角锁”,便将他的脖子给夹住了,用力一勒……
“嗯……”那军官被勒得直翻白眼,喘不上气来,手和腿,登时便酸软下来。
“投降不投降……”罗子骞瞪起眼睛喝道。
“投……”那军官翻着白眼,说不出话来。
罗子骞掏出怀里青芜刀,将刀刃逼在他的脖子上,“快,命令你的部下,全体投降。”
“是……”
……
此时,便是军官不下命令,这一队敌军士兵,也快支持不住了。
罗子骞带来的这五百枪手,都是精锐骑兵,排成阵势朝前一冲,数支带红缨的长枪,排成一排,就形成一团锋利的尖刺,滚滚而来,谁能抵挡得了?
敌人队伍里有少数骑兵,多数步兵,人数虽然也有数百之众,但是武器不一,装备不一,乱乱哄哄,难以列成阵势,在整齐迅速的骑兵“枪阵”面前,几乎是不堪一击。
一片喊杀声中,枪阵向前一浪浪地推动,把敌兵杀得步步后退。
来不及退的,被枪刺倒,然后倒在马蹄下,被成群的马队踩过,成为肉酱。
敌兵被逼迫着,一片又一片,惨叫着逃跑,就近逃入旁边的低洼池塘里,此时春寒,池塘里有水,结成了冰,士兵们入塘在冰面上乱跑。
“放箭,”
随着队长一声高喊,长枪兵纷纷摘下背后的弓箭,朝着池塘里边射出一片羽箭。
“嗖嗖嗖——”
一片飞蝗似的箭,射出去落在池塘里,将那些逃入池塘的敌兵,射得纷纷栽倒,池塘里的冰面上,一片跌倒惨叫声。
血,从倒地士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