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苍蝇决心在有生之年进行一次世界旅游。它从一个美丽的小湖边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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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碧绿的麦田,一行高高的杨树,苍蝇在树枝上歇歇脚。树下有一对农民夫妻,看样子是做活累了也在休息。他们脸上淌下的汗水滴在干热的土地上,手上脚上的泥土被汗水洇成黑色。男人从兜里拽出一盒烟来,点上一枝,苍蝇怕烟熏,轻轻飞下来,落在女人的草帽上。女人看起来累极了,懒得去赶它。苍蝇认识字,那男人的烟盒上写着“北戴河”。
农妇对农夫说:“今年要是收成好,三亩麦子二亩瓜,再精点心,秋后小宝的学费,娘的药费,都宽绰。”
农夫说:“闲下来我到城里工地上做工,一天十八块五毛。”
“别去了,你的腰还没好呢。”
“没事,到年底给小宝买辆自行车。别让他走着上学了。”
苍蝇皱皱眉,对他们蔑视地看了一眼,它看不起为了吃饭累得七死八活的人。
我们苍蝇多轻松,从来没出过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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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屑于再与他们为伍,展翅起飞。在一条尘土飞扬的村公路上,苍蝇搭上了一辆手扶托拉机,在驾驶员颠颠簸簸的肩膀上,它有点昏昏欲睡。不知道摇晃了多久,苍蝇睁开眼睛,看见它正在一个好大的院子里,手扶驾驶员和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说着话,它思考了一下,觉得还是比较喜欢西装,就飞落在西装的肩头。
西装也抽烟,苍蝇辨认出那是“石林”。夹着石林的手颐指气使,神气登登,苍蝇觉得有点喜欢他了。在他肩膀上伸了个懒腰。这时,一辆小轿车“吱”地停在院子里,从车里钻出一个系红花领带的胖子,就那么随随便便地往这边扫了一眼,西装挺拔的身材矮了两三寸,躯体弯曲十度角,灿烂地笑着小跑到胖子面前,在胖子耳边“蛐蛐蛐蛐蛐”地说了些什么,苍蝇仔细听也没听好。
胖子拍了拍西装的肩膀,西装脸若桃花,鲜艳宜人。
苍蝇佩服地随着胖子去了一趟厕所,倒也没有发现胖子如厕的程序和内容和别的人有什么两样,它多少有些失望。胖子忙而不乱地做这做那,苍蝇轻展双翅做了半天胖子的贴身警卫员,它发现胖子比较合自己的胃口,胖子潇洒自如,胖子不怒自威,他从不自己干活,他只吩咐张三做这李四做那,西装中山装花裙子条衬衫你来我往堆着笑脸来找胖子问东问西,胖子叼着“云烟”有时厉声呵斥有时带答不理有时热情亲切还有时亲密无间。苍蝇越来越高兴,它甚至发现凡自己喜欢的胖子往往态度好点,自己讨厌的胖子也讨厌。它感到找到了知己。
太阳要下山了,胖子和西装钻进了汽车,苍蝇不失时机地趴在车顶上,小车“吱”的一声轻快地飞驰而去,“吱”的一声在一个彩虹乱晃的酒店前停下,苍蝇有些慌,这地方显然不好进,里面还散出一股驱蝇药的味道,它眼巴巴地看着胖子西装昂首阔步在披着绶带的小姐欢迎下走进转门。
苍蝇没头没脑地乱撞了半天,直到月上柳稍,才靠着机智聪明混了进去,忍着难闻的驱蝇药味,它终于找到了躲在一个小巧别致的雅间里的胖子西装,桌子上的菜盘摞了三层,吃喝的人已脸红脖子粗,菜香酒辣气味混合在一起真让苍蝇兴奋异常,酒足菜饱,人和苍蝇都晕晕乎乎,喷着粗气再上一层楼,一个暗无天日的大厅里鬼灯闪闪,胖子西装们各自搂着花花绿绿的小姐左转右转,脑瓜门上又转出一层细汗时,各自钻进一个小屋里,那里有更加鸳啼鸯转的小姐来侍候。
苍蝇觉得这世界真是太美了。
从酒店出来,月上中天,趴在车顶上随胖子回家,苍蝇遇到了一个同族兄弟果蝇,它无限感慨地向果蝇兄弟描述旅行见闻,并学着胖子的大度潇洒邀请果蝇明天和它一起认识世界。
令苍蝇万分高兴的是,第二天小汽车“吱”的一声向远方驶去,一路麦浪翻翻,杨柳成行,令趴在车顶的苍蝇和果蝇心旷神怡。汽车左冲右突,驶向一片美丽的高楼大厦,汽车停下后,胖子下来四顾一番,忽然满脸笑容,端着肚子一溜小跑到一个秃头前,从一丈外就伸出双手,秃头眼睛望着楼顶,伸出右手和胖子碰了碰,胳肢窝里挟着皮包转身走进一扇大门,然后许许多多的人都进了这个大门,苍蝇和果蝇飞进去,见是一个很大的大厅,胖子和许多人混在一起坐在那里,苍蝇讨厌人太拥挤的地方,就向前飞到半人高的台上,那里坐着一排人,也有那个秃头,它躲到秃头身后,秃头从包里抠出一盒“黄山”,吞云吐雾,苍蝇认真分析,觉得秃头比胖子高明多了,其洒脱超然是胖子无法比拟的,它进一步地认识到了自己目光的短浅。
它毫不迟疑决心跟着秃头。
秃头一坐就是半天,坐着抽烟。这时果蝇悄然飞了过来,对苍蝇说:“这个秃子我认识,我在他们家住过半月。”
“失敬失敬”,苍蝇对果蝇肃然起敬。
它们跟着秃头从一处到另一处,秃头和另一些人说些:“嗯”“啊”“是”“可以”“不行”之类很简单的话,坐在一张大桌子后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