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骞骑在马,看着激烈的登城作战,不禁把眉毛皱起来。!
他发现,硬攻登城作战,很不容易。士兵们冒着箭雨和石头木块,硬冲硬,地形占了绝对劣势,抛石机甩出的石头,很难造成决定性的影响。
但是,士兵们非常英勇,前仆后继,一个接一个地冲去,有些摔下来的士兵,伤不太重的话,又咬着牙举起盾牌和兵器,接着爬梯子往冲。
惨叫声、喊杀声、战鼓声……城城下乱成了一锅粥。
寇喜看得着急,忍不住了,对罗子骞说:“将军,我去。”
“好吧。”罗子骞同意了。
寇喜翻身下马,一提提着狼牙棒,一手挽着盾牌,大踏步走到城下,一边举着盾牌抵挡城射下来的箭,一边登一架云梯,向城头爬去。
“咕咚,”一声闷响,他头的爬梯士兵,被一根滚木砸下梯子,差点把寇喜也给带得摔下去。
“奶奶的,”寇喜嘴里骂了一声,仰头往迅速攀爬,右手的狼牙棒挥动,拨打开好几支射向自己的羽箭。
“忽——”一块石头掉下来,砸在他的盾牌,砸得他身子一缩,盾牌的挽手磕在脑袋疼。寇喜力大,使劲一举,石头从盾牌滚落下去。
继续登城。
“当当当,”好几只箭射在他的盾牌。
寇喜嘴里咒骂着,一鼓劲往爬,他面的一个士兵,又叽哩骨碌地惨叫着跌下来。
仰面向望去,前面的几个士兵,已经全都掉下了梯子,寇喜正要飞步往跳跃,忽然看见一团烈火,朝着自己掉下来。
“嗯?”
寇喜吓了一跳,狼牙棒一挑,那团烈火原来是一团烧着了的棉絮,用油浸过,烧得很旺,被他挑得四分五裂,火星乱迸。
“忽,忽——”好几团燃烧的火团,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砸在他的盾牌,衣服,登时把衣服给引燃了,寇喜一时手忙脚乱,赶紧扑打火苗,又一块石头落下,砸在他的左肩,这一下,猝不及防,寇喜脚下失去平衡,猛地从去梯掉落下来。
“咕咚,”摔倒在梯子下面。
寇喜摔得头昏脑胀,浑身疼痛,幸亏他摔在梯下一具士兵尸体,再加皮粗肉厚,身体强壮,没把胳膊腿给摔折。
盾牌也丢了,狼牙棒也掉了,虽然没受重伤,却是狼狈不堪。
旁边有士兵跑过来,扶他爬起来,寇喜骂了一声,拾起自己的狼牙棒,正欲再次登云梯,忽然听到一阵锣声响起。
“咣咣咣……”
锣声,是收兵的信号。
怎么,不攻城了?
寇喜有些fā lèng,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锣声一阵接着一阵,这是明明白白的军令,不能违抗,他只好举着盾牌,和士兵们一起,向回撤退。
攻城,停止了。
一群群的士兵,推起云梯、抛石机,匆匆向回退去。
城墙下,堆了一片箭只、石块、木头……以及双方士兵的尸体。
……
“罗将军,怎么回事?怎么收兵了?”寇喜满心火气。
刚才攻城不顺,他一肚子的愤怒无处发泄,呼呼直喘气。
罗子骞说:“情况不太妙,咱们这么硬攻,伤亡太大,很难攻得去。”
“咳,打仗哪有容易的,我不信,爬不这条gǒu rì de城墙。”
“你看,”罗子骞用手指点,“那些云梯。”
举目看去,几十架云梯,差不多已经损坏了一多半,被砸烂的,被火烧毁的,皆是。还有的仍然在冒着黑色的浓烟。
罗子骞说:“乐寿城里,一定有擅长防守的将军,他们兵力虽然不多,但是防守措施做得极好,几乎是滴水不漏。这样打下去,能用的云梯越来越少,形势对咱们越来越不利。”
“可是……”
“很可惜,是不是?寇喜,我知道士兵们攻得很辛苦,他们冒着箭雨矢石,英勇顽强……可是越是这样,越不能让这样精锐的士兵,去白白流血,战死在城墙下面。”
“嗯……”
“还有,据探马侦探,从瀛州方向,敌军已经出动了援兵,正在火速向这边驰援,咱们要是一直陷在城下,要被敌人给前后夹击,更加被动。”
“瀛州的兵马出动了?”
“对。”
“嘿嘿,这帮王八蛋,终于知道咱们不去攻瀛州,而是打乐寿来了,他们醒过团儿来了……罗将军,既然他们来了,我看,不如先别攻城了,直接跟瀛州的援兵,干一仗。”
“你说得对,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刘济将军已经亲自带着人,去迎击瀛州的援兵,他将把敌人给引过来,现在咱们的任务,是在离着乐寿十五里,有个叫做‘老虎坡’的地方,设下埋伏……”
“好计,”寇喜一听,高兴起来。
“你赶紧集合士兵,跟我来……”
…………
瀛州的守军将领曹奢,见到逃回来的宋合以后,听说刘济大军要攻瀛州,不敢怠慢,赶紧调兵遣将,整饬城防,谁知道过了两三天,一点动静也没有。
派出探马一侦察,说是刘济大军,都去攻打乐寿了。
曹奢不满意地对宋合说:“你是骗我吗?”
“曹将军,真不是,我亲耳听到他们密议,要攻瀛州,也许是他们见我逃跑了,临时改变计划,改道乐寿了。”
忽然曹奢心生一计,瀛州距离乐寿不远,纵马飞驰,只有大半天路程,何不趁着刘济猛攻乐寿,无暇他顾,派精骑从背后袭?与乐寿前后夹击,必能重创刘济。
这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