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卢从史的官职,罗子骞高得多,因此,吐突承璀出门迎接。!
两个“好朋友”一见如故,互相拱手施礼,欢声笑语,进入帐内。
忽然卢从史发现,帐里除了守卫的亲兵,还有两个人。
其一年轻姑娘,长相漂亮,穿了身粉色襦裙,亭亭玉立,妩媚而潇洒。
另一个等身材,面相英武,穿了件普通的蓝布袍子,满面微笑。这人……面相有些熟悉……
想起来了,这不是罗子骞嘛!
卢从史脑子里猛然一惊,罗子骞?
他怎么到这里来了?他……不是不幽州刘济的军么?怎么回事?吐突承璀不是说要欣赏古玩玉器么?怎么在帐来了这俩不速之客?
这其……
正在卢从史疑惑的时候,罗子骞走前来,拱手施礼,“卢将军,一向可好?罗子骞特地来拜望你了。”
卢从史心里猛地一沉,不好!
罗子骞面含笑,然而那是一脸嘲讽的笑,笑容里满是戏弄与蔑视,你来拜望我,为什么要到吐突承璀的军营里,坏了,坏了……他奶奶的当了。
卢从史后退了一步,左右张望了一下,倒也没看见其他异常现象,他支支唔唔地说道:“罗将军好,卢某也正有事,想和罗将军商议,咱们去我营里,怎么样?”
“哈哈,不急,卢将军先请宽坐,我从幽州带来一些玉器,听吐突将军说,您是全国有名的赏玉行家,因此请你过来,共同鉴赏,请坐,请坐。”
卢从史心虚,不想坐,但是又不好拒绝,因为这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因此,他一边转着眼珠,一边坐在吐突承璀的身边。
罗子骞当然知道他心里的鬼八卦,必要的时候,抓住吐突承璀当挡箭牌。
但是,你在我罗某人面前玩这个,这不是白费心机么。
嘿嘿,烤地瓜顶门,没用。
但是吐突承璀却是神情紧张,脸一阵红,一阵白,坐在那里,身子僵硬,眼珠子也有些发直。
大帐里面,气氛有些异样。
……
卢从史强装镇定,向罗子骞问道:“罗将军,玉器呢?在哪里?”
罗子骞是最从容的一个,慢条斯理地说:“不急,我有个问题,想请教卢将军,听说天下玉器,冀州王承宗那里最多,是这样么?”
“这个……恕鄙人不太清楚。”
“呵呵,不是吧,我听人说,卢将军和王承宗是好朋友,以前曾经常常一起鉴赏玉器,互通有无,关系莫逆。”
“罗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卢从史拉下脸来。
“没什么意思,罗某以为,个人感情,无论多么亲密,国家大义面前,应当一律退后,是敌是友,应以大义为重,私谊为轻……”
忽然,卢从史身子窜,横移三尺,伸手向吐突承璀抓去。
这一下突然发难,仓促而凌厉。
他从罗子骞的话里话外,早已经听出了端倪,心里完全明白,今天人家是设好了圈套,请自己过来钻的,罗子骞可不是吐突承璀。这一场“赏玉之邀”,只怕结果相当可怕。
因此,卢从史提前下手了。
他心里有数,吐突承璀是个废物蛋,罗子骞坐的位置,离着还远,先拿吐突承璀当个挡箭牌,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卢从史也是武将出身,身手敏捷,一窜之下,吐突承璀根本来不及躲闪。
“啊——”吐突承璀惊叫一声。
在卢从史的手,堪堪抓住吐突承璀的时候,忽然眼前一片粉色影子,象闪电一般闪过,“咣”的一声,卢从史的身了一脚,身子一歪,撞倒了面前一张案几。
“哎哟,”卢从史被踢得翻了个身,坐倒在地。
抬眼望去,踢自己的,原来是那个穿着粉裙的姑娘。
卢从史满心惊诧,自己只顾防备罗子骞了,根本没注意旁边这个粉衣姑娘,他还以为是吐突承璀请来的歌伎呢。
一惊之下,卢从史迅速站起,继续朝吐突承璀扑去,此时笨乎乎的吐突承璀,还未来得及逃走,只有把他抓住,才能扭转局势。
但是萧柔的动作更快,一脚将卢从史踢倒,紧接着便猱身再,伸拳朝着卢从史脑袋打去,动作轻盈敏捷,象蝴蝶穿花一般,转瞬即至。
卢从使又吃一惊,这个粉衣姑娘怎么如此武功?
人们都传说,罗子骞的武功,天下无敌,那么和他一起的这个姑娘,到底是谁?
糟糕……实在糟糕。
卢从史奋力抵挡,单臂去迎萧柔的拳头,同时身子不停,继续扑向吐突承璀。
只有把这头笨猪抓住,才有希望。
要说吐突承璀这头“猪”,可真够笨的,卢从史过来抓他,你倒是快点躲避啊,可他身子战战兢兢,一步挪不了三寸,完全慌了神,萧柔踢了卢从史一个跟头,他也没能及时逃开。
卢从史拼着再挨一拳,手臂陡伸,抓住吐突承璀的肩膀。
在这时,萧柔又已经飞身扑到,一拳打在卢从史的腰里。
“哎哟,”卢从史吃痛,身子歪了一歪,手里抓着吐突承璀,连带着一起跌倒。
萧柔又起一脚,踹在卢从史的屁股。
这一脚踹得又快又急,方位角度,拿捏得恰到好处,正是攻敌所不能避,深得骊山道婆传授的真谛,在旁边观战的罗子骞不禁喊了一声:“好。”
“咣,”卢从史被踢得翻了个滚。
虽然他是武将出身,但这些年来养尊处优,功夫早已经荒废了许多,遇到萧柔这样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