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柔笑道:“吐突承璀这个草包将军,有没有升官啊?”
“呵呵,”卢从史笑道:“倒是没有,李相国等人,在圣面前,屡次奏吐突承璀战败误国,损兵失地,若不是罗将军和和刘济在北边lián zhàn连捷,他早梗屁朝凉了,尤其是罗将军临走的时候,全歼樊礼,稳住战局,这才使王承宗大伤元气,不敢再进,形成对恃局面,圣对吐突承璀,也是恨铁不成钢,最后,让他担任了一个‘军械使’的差使,也算是不奖不罚。 ”
“哦,”
罗子骞听了这些消息,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
一场战役,轰轰烈烈开始,平平淡淡结束,总觉得有点……既不甘,又微凉的感受。
如果刘济不死,如果自己不从冀州撤出来,如果……
一切都结束了,不存在那么多“如果”。
……
“行啊,”罗子骞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战争结束了也好,双方罢兵,也算是老百姓的福气。”
萧柔问道:“卢兄,那乌重胤呢?”
“哦,他啊,圣大加赞赏,将他任命为河东节度使,对了,乌重胤我们俩,早言归于好,我临来的时候,还在一起吃了饭,他托我向二位问候,因为有急事要赶赴任,来不及到洛阳看望你了。”
“哦,”
罗子骞夸赞卢从史,“卢史,你是个胸襟宽广的人,对擒拿自己的人,不记仇,不敌视,化敌为友,这是高风亮节,可钦可敬。”
“呵呵,要说高风亮节,你和乌重胤、白居易等人才是真正的高风亮节,不以仇敌待我,反而救我性命,使我重获新生,卢某要感激一辈子的。
……
送走了卢从史,罗子骞带着胡安,来到刺史府,找到刺史秦瑁,对他说:“秦刺史,那个江洋大盗草飞,还在你们的大狱里押着吗?”
“在啊。”
“你能不能把他借给我用一下。”
“当然可以。不过这小子挺滑溜的,武艺高强,你得小心点,他曾经两进大狱,可是都给逃出去了,外界传说他有‘缩骨秘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秦瑁带着罗子骞,来到大狱。
大狱里有持刀的士兵守卫,厚重的高墙,没有窗户的房间,显得郑重而阴森,墙写着“刑罚无嬉,罪恶莫瞒”之类的大字,院里放着一个高大的木驴,罗子骞吓了一跳,“秦刺史,你们还用这玩艺儿?”
“呵呵,不用,那是摆着吓唬犯人的,从我任以来,没有用过。”
草飞被关在一个单独房间,狱卒打开两重厚木门,带着罗子骞来到一个霉气味浓重的小房间里,屋内光线昏暗,潮湿阴凉,一个蓬头垢面的瘦子,手脚都带着铁链子,坐在一堆烂稻草。
“草飞,”狱卒喝道:“起来。”
草飞以为是要把他斩首了,吓得翻身跪倒,不住磕头,“老爷,饶命啊……刀下留人啊……”
“别嚎丧,起来,有人找你。”
罗子骞凑到跟前,仔细看了看,这个犯人瘦长脸飞凤眼,眼珠骨碌乱转。没错,正是他。
草飞也眨巴着眼睛打量罗子骞,忽然脸色一惊,朝后缩了一步,惊叫道:“是你……”
他认出罗子骞来了。
这倒是让罗子骞挺佩服,这个贼,记性挺不错嘛,他冲着草飞一笑,“老朋友,最近挺好啊。”
“唔……”
狱卒说道:“草飞,你脑袋里灌大粪了吗?赶紧cān bài罗将军。”
“啊?是……小人cān bài罗将军。”
草飞朝着罗子骞当当磕头。其实,这也不怪草飞,他虽然见过罗子骞,而且两人还交过手,但是他并不知道罗子骞是谁。
罗子骞说:“行了,草飞,我问你,你是想在大狱里凉凉快快的多住两天呢,还是……”
草飞可不傻,他立刻急扯白脸地说道:“报告罗将军,小人恨不得马出狱,如果您能放我出去,那等于是小人的再生父母……”
“行了,草飞,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小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那好,你先吃点饭,一会咱们走,胡安,拿饭来。”
胡安提着一个食盒,走前来,打开,食盒里装的是米饭、胡饼、烧鸡,散着着阵阵香气。狱卒给草飞除下手的铁链,草飞也不客气,用手撕起烧鸡,大吃大嚼。
罗子骞说:“草飞,咱们有言在先,你若听话,帮我去办一件事,办成了,我在刺史面前给你美言几句,减少刑期,甚至当场释放,都不在话下,若是不听话……”
“我保证听话,”草飞嘴里嚼着烧鸡,含含糊糊地说。
“……呵呵,你若不听话,我不给你解药了。”
“啊?”
草飞一听这话,立刻直愣愣地瞪圆了眼睛,瞅瞅罗子骞,又瞅瞅手里的烧鸡,他是个江湖精,立刻便明白了,自己吃的食物里有毒。
原来当了……
草飞满脸尴尬,愠怒地看了罗子骞一眼。
罗子骞说:“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只不过在烧鸡掺了点‘五仙散’,因为你腿太快,怕你跑了追不,所以……嘿嘿,不过,你如果不满意,我可以马给你解药,咱们只当没这回事。”
“不不……罗将军,我愿意跟你去。”
草飞聪明得很,立刻便答应罗子骞。他能出大狱,这笔买卖,是大赚特赚。至于“五仙散”,反正只要听话,便会有解药,倒也不用担心。
对于自己这样“闻名遐迩”的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