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骞惊得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图这两个赤身小人,原来……竟然是自己和萧柔!
这是什么意思?
张果老在和自己开玩笑么?还是李淳风和自己开玩笑?他们知道自己和萧柔是情侣,并不怪,神仙嘛,有什么可以瞒得过他们的?
可是……这张图……
罗子骞再仔细看去,发现图画,两个人的手里,均拿着一件东西,男的是左手拿的,一块黑色石头,元宝形,四周还画着道道光线,寓意是闪闪放光。!这块石头……
这正是那块黑色的玉石啊。
那块草飞从吴少阳府里偷来的那块墨玉!
图的女人用右手拿的,也是一块石头样的东西,呈弯月形,白色,四周也画出了道道光线,意思也是闪闪放光。
两个人拿着两块玉石,并排站立,这是什么意思?
……
这时候,后面那个小校,走来问道:“罗将军,这老头给你的是什么信件么?”
罗子骞吓了一跳,赶紧把手里的图给合起来。
乖乖,可不能让别人看见,这张图……可太让人不好意思了,等自己见到萧柔的时候,再一起详细猜测吧。
可是萧柔见了这样的图……
现在没功夫想这些,罗子骞把图揣进怀里,对小校说道:“没什么,朋友送来的信,咱们回去,准备迎敌。”
“将军,刚才这个老头儿,是你的熟人么?”小校是个好又饶的人。
“嗯……算是吧。”罗子骞随口答应了一声。他随即想到:唐朝的时候,“八仙”还没凑齐,而且,李淳风大概只是贞观年间的一个负责观测xīng xiāng的官员,其实并没有什么名气,《tuī bèi tú》真正名扬四海,应该是几百年以后的事情……
……
罗子骞回到队伍里,时候不大,远处的探马,便一个接一个地来报告:
“将军,敌人开过来了。”
“将军,敌人先锋部队,已到达坡后。”
不用报告,罗子骞已经看到,远处尘土扬起,遮天蔽日,大批的敌军,正在逼近。
坡岗后面,马蹄声都可以听得见了。
郭乐手持画戟,驰马来到跟前,对罗子骞说:“将军,你在此坐镇,我到前面去了。”
“好。”
郭乐一带马,向前冲了数步,提着画戟,站在全军的前面。
没过多久,只见一队队的骑兵队伍,转过坡岗,飞驰而到,骑兵趟起的尘埃,高高扬起,马蹄杂踏,声震耳鼓。
李师道的队伍到了。
两只大军,正面相对。
……
罗家军严阵以待,每一个弓箭手,都把弓给端在手里,箭搭弦。长刀手、长枪手,一排排站好位置,只待着主帅一声令下。
然而李师道的兵马,并没有立刻开始冲锋。
从敌人的阵营里,冲出一员将领来,穿着一身黑色盔甲,身高体壮,手里提着一把又粗又长的铁简。他驰马前冲,一阵风似的奔到立马阵前的郭乐跟前。
“来将通名。”那员黑甲大将喝道。
“敕封归德将军,郭乐。”
郭乐故意把“敕封”两个字,着重强调。向敌人说明白,我是圣封的,代表朝廷。
“郭乐,你为何带兵马犯我边境,抢我粮草?”
郭乐大声斥责道:“一派胡言,我们是朝廷派来征粮的官军,平卢是大唐国土,何来犯境之说?你们不奉旨配合,便是谋逆,我问你,你是不是大唐的兵将?”
几句话,问的这员将领张口结舌。
郭乐冷冷地说:“李师道在哪里?他接到圣旨,本应迎接官军,遵旨纳粮,却躲躲闪闪,阳奉阴违,请你问问他,是想要公然zào fǎn么?”
“既然是征粮,请你们退出平卢境外,我们将粮草征齐了,送往东都便是。为何派大军前来?”
郭乐仰头一笑,“哈哈,老兄,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子么?实话告诉你……对了,请问你尊姓大名?”
“末将万阿九。”
“万老兄,实话告诉你,此番征粮,朝廷势在必得,派来的大兵,远不止此,你们若敢一再违抗,将一鼓荡平淄青平卢各地,何去何从,你们瞧着办吧。”
……
郭乐和万阿九在阵前斗嘴,两边的大军,都排开了阵势,严阵以待,双方都是箭弦,刀出鞘,刀枪相对,杀气腾腾。
罗子骞提着长矛,仔细观察,他发现敌方的阵形,摆的并不是冲锋阵形,而是一线排开,列成方阵,弓箭兵在前,刀枪兵在后,这是一个防守阵形。
哈哈,敌人并不想真打啊。
无阳子骑马从后面来,对罗子骞说:“将军,敌军这是‘四象方阵’,没有进攻的意思。”
“嗯,看出来了,他们挺害怕。”
罗子骞说得不错,敌军虽然人数多于罗家军三倍,但是从军容军貌来看,有些畏畏缩缩之感,并不象罗家军那样士气高昂,军容严整。
嘿嘿……原来你们外强干啊。
其实,这里边有个缘故,罗家军是从战场冲杀出来的,边打仗边建军,又经过了严格训练,从士气到战斗力,都是佳。而平卢的兵马,近几年并没打过仗,士兵们都是初战场,在名扬天下,能征惯战的罗家军面前,自然显得有些缩手缩脚。
罗子骞的信心更足了。
奶奶的,咱们打一仗试试。
……
但是,这时候,前面的郭乐和万阿九,却是越发“打不起来”了。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