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柔这一剑,没有劈中胡小姐,却将她的襦裙从上到下,一下划开,袍袖里的“无影针”盒子,掉落在地摔碎了。
而且……把她的衣服劈开,可就露了身体了。
胸前,外衣开裂,里面的红绫抹胸,也被剑尖划破,露出半边sū_xiōng来……
胡小姐也不遮掩,反而摊开双手,把那一片春色,正对着萧柔,向她娇滴滴地说道:“大哥,你干什么呀,你看看,凶霸霸的,把人家衣服都给脱掉了……”
声音里,柔得就象酥糖一样甜,媚若无骨,满是荡意。
萧柔皱了一下眉头,提剑不发,压低嗓子喝道:“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妹姓胡,名叫胡姬。大哥,你看,我长得好看么?”胡姬一边说,一边把本来已经划破的抹胸,再用手掀开一点,使春光再泄,同时,抿嘴一笑,眉目流盼,那一股软软的媚气,直透肌骨。
人长得美,只是一面,更重要的是身上透出的媚意,才最让人意醉神迷。
“大哥……”
胡姬的身子轻轻一晃,就象微风下的柳枝,摇啊摇啊,让人简直心旌难耐,骨软筋酥。
但是,她再美再媚,对萧柔也不管用啊。
……
“呜呜……”墙角,忽然发出声音来。
原来,胡姬这一番“媚术”施展出来,没对萧柔起作用,却把另一个人给勾掉了魂儿。这个人,便是被绑住了双臂,跌倒在墙边的锦袍汉子。
锦袍汉子目睹了胡姬这番“表演”,只觉得浑身火热,欲火难耐,虽然连绑绳都未除去,却是双眼赤红,直勾勾地盯着胡姬美丽的身子,喉头发出一阵“呜呜”之声。
其实,不光锦袍汉子,屋里还剩下的三个男人,包括黑马主人,还有满身是伤的赵大胡,都张大了嘴,睁圆了眼,看着面前这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人,忍不住意马心猿。
面色如桃,笑语如蜜,音色销魂,还有胸前那一片春光……
毕竟,太美了,太柔了,太媚了……
……
萧柔大怒,她怎么看得下这女人在自己面前“献媚”?七星剑一抖,挽了一个剑花,正欲向前刺去,忽听身后有异常动静。
那是人奔过来的脚步声。
“阿弥陀佛——”
随着脚步声,一声佛号诵过来,萧柔一惊,赶紧撤剑回看,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红色袈裟的和尚,手里提着一根禅杖,已经奔到了门口。
来得好快。
这和尚中等身材,眉目和善,四十来岁年纪,看上去很象一个“有道高僧”,可是萧柔从他奔到屋前的脚步,一下便能判断出来,这人武功高强,大是劲敌。
这是谁?
那和尚扫了屋里屋外两眼,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里里外外,死的伤的,躺着十余人,有的脑袋掉了,有的胸前被洞穿,伤者累累,呻吟不止,血流盈地……其状惨烈,令人惊异,而更让他吃惊的,是屋里的胡姬,衣不蔽体,sū_xiōng半露,狼狈不堪。
“尊驾是谁?”那和尚倒不失礼数,朝着萧柔合什一礼。
萧柔仗剑而立,上下打量这个和尚,这人面色平和,相貌普通,却是英气内敛,精干利索,这样的人,往往最难对付。
“鄙人姓萧,名木,请问大师法号。”
萧柔把自己名字里的“柔”去了半边,报名“萧木”。
“贫僧圆净。”
“圆净”这个名称,从未听过,萧柔也难以判断和尚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她将七星剑一摆,说道:“圆净大师,你们抢了我的人,抢了我的马,我到贵宅里讨回,算不得无礼吧?”
这话倒是无可辩驳,圆净脸上不见喜怒,将手一伸,“萧施主说得有理,请去客厅叙话。”
去客厅叙话?还是免了吧。萧柔可不敢去,她对站在门口的圆净说道:“多谢了,恕不打扰,请大师退开,我们要走了。
两个人的话里,虽然都是客客气气,但是大家都知道,其实话里话外,满是杀机,一个闪念间,便会是刀光剑影,搏命厮杀。
这时候,赵大胡已经将锦袍汉子、黑马主人的绑绳都解开了,而黄仙儿已经半晕过去,软塌塌地靠在赵大胡的身上。大家都在注目着萧柔和圆净和尚,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一场你死我活的激战,马上就会展开,而且,可以预料的是,这个面色平和的圆净和尚,大概远比胡姬的几个随从,要难对付得多……
这时候,胡姬又说话了。
“萧大哥,圆净大师说的没错,你就留下来吧,多住几天,陪小妹看看花,赏赏景,你看我这座庄园,里里外外栽的都是名贵花木,好看得很哩……”
萧柔没功夫去理会胡姬,她紧紧盯着圆净。
胡姬又说道:“萧大哥,你看,我这有个物事,很是稀奇,请你参详参详。”她一边说,一边将自己本已扯裂的衣服,再撕一把,“嗤啦”一下,前胸襦裙登时大开,将身上的皮肉露出大半。
“无耻,”萧柔大怒,对胡姬呵斥道。
忽然间,圆净和尚趁着萧柔分心,突然纵身暴起,手里的禅杖朝着萧柔猛砸。
高手对阵,最忌分神,萧柔上了胡姬的当,怒斥她的时候,圆净立刻乘势进攻,一下把萧柔的身子,整个笼罩在禅杖之下。
“哎哟,”萧柔惊叫一声,赶紧侧身躲闪。
这一下滑步,是她跟罗子骞学的,临敌时最管用,眨眼之间,斜移数尺,避敌锋芒的同时,还可寻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