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颜的中军大帐,似乎包围着一股神秘的气氛。
几个亲兵,持戟拿枪,紧紧守护着,不准任何人近前。就连送水送饭的士兵,也要好好检查一番,才准入内。
萧柔等一大帮人,刚接近大帐,就被士兵拦住了,喝道:“不准过来,什么人?”
马少良说道:“我是马少良,有要紧事,要见李将军。”
“不行,马将军,李将军刚刚传下令来,今天一律不见客。”
草上飞走上前去,板着脸对亲兵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无论你是谁……”
“放肆,我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手里一把尚方宝剑,先斩后奏,你想不想让我先杀了你,再提着你的脑袋进中军帐?”
“你……”亲兵有些害怕,疑惑地望着这个“钦差大臣”,后退了两步。忽然他身后有人喝道:“什么人吵闹?”
只见一个小校模样的人,手里提着宝剑,从帐内匆匆走出来,满面怒容,那亲兵一见,立刻畏畏缩缩,拱手叫道:“孙长官,这几个人……说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非要见李将军。”
那“孙长官”怒目横眉,瞪着草上飞,喝道:“李将军有令,今天便是圣上亲临,他也不会见,请你们退开,否则格杀勿论。”
啊?
这叫什么话?
李光颜的派头,也太大了吧,就算是圣上亲临,也不会见?你……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
萧柔问身边的马少良,“马将军,你们李将军帐里的侍从,都这么蛮横么?”
“这个……以前也不这样的,就是自从李将军得病了以后。才变得蛮横起来。”
这时候,那个姓孙的手提宝剑,挡在大帐门口,高声喝道:“请你们退开,李将军病重,不能起身,命我告诉大家,一切事务,延后办理。抗命不尊者……”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眼前一条人影,飞扑而至。
“孙长官”大吃一惊,扑过来的这个人,身法轻盈得就象一片落叶,被风吹着,“忽”的一下,就到了面前。
紧接着,一道寒光,冲着自己的脑袋斜劈下来。
“孙长官”大惊失色,赶紧举剑相迎,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自己的宝剑,已经被砍断。
扑上来的这个人,正是萧柔。
萧柔是个性如烈火的人,早就不耐烦了,见这个小校蛮横无礼,按捺不住,起身便是一剑。
“孙长官”手里的宝剑与七星剑一撞,当即折为两段。
萧柔不依不饶,挥剑再进,七星剑闪过一点寒光,直逼向前,一下抵在“孙长官”的胸脯上。
萧柔一怒,只怕跟前这些将领,谁也不是敌手,一个小校,哪里挡得住她的七星剑?
一招之间,“孙长官”便给萧柔用剑逼住,吓得脸如土色。
萧柔凝剑不发,剑尖直刺入“孙长官”的前胸衣甲,一点血珠,顺着剑刃渗出来。
这一下,把全场的李光颜手下将领,也给震惊了。
虽然萧柔成名已久,但是他们却是第一次见识,萧柔身起如风,剑起如虹,瞬间制敌,这份功夫实在让人惊叹。
马少良赶紧喊道:“慢……慢来……”
萧柔用眼睛狠狠盯着“孙长官”,冷冷地说道:“大家都进去,我看谁还敢说个不字。”
“孙长官”吓得浑身哆嗦,已经说不出话来。
草上飞一把抓住先前那个亲兵,喝道:“你头前带路。”
“是……”
亲兵不敢反抗,被草上飞揪着脖子,转身领着大家进入大帐里。
……
周香玉、马少良、无阳子、柳之豪……大家蜂拥而入。
大帐里,很是宽敞,中军帐就象大型房间一样,分成好多隔间,还有一条长长的通道。草上飞押着亲兵,往帐里走,忽然发现旁边的帐布上,有几点干枯的血迹。
他问道:“最近这里杀人了么?”
“嗯……前两天,孙长官杀了一个弟兄,钦差长官,我们也是没办法呀……”
“孙长官这么凶?”
“他……他是几个月前,李将军亲自召来的,有生杀大权,已经杀过好几个老弟兄……”亲兵一边小声说着,走到里面一间内帐前面,浑身紧张,不敢往前走了。
“李将军……就在内帐里……我可不敢……”
草上飞一把推开亲兵,掀起布帘,便进入内帐。他的身后,周香玉、萧柔、马少良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起拥入帐内……
……
内帐里,安安静静。
宽敞的内帐里,放置着低案、高桌、刀架等通常设备,就象一个大客厅一般。
一个身材瘦高的人,倒背着手,从里侧的“寝帐”走出来,这人面容淡定,神态自若,带着一丝惊讶的表情,看着涌入帐里的一帮男女将官们。
……
马少良上前一步,拱手施礼,说道:“李将军,请恕我等冒昧,实在是有大事,才未得您首肯,进入中军帐……”
这人就是李光颜?
萧柔等人,都抬头瞅着这个人。
李光颜长得瘦长身材,面容清衢,眉骨突出,看上去更象是一个文人。
他……脚步轻快,面色红润,也不象是有病的样子啊。
搞的什么鬼名堂。
萧柔走上一步,揖手一礼,朗声说道:“李将军,我叫萧柔,是罗家军帐下游骑将军,今天冒昧闯帐,是我的主意,与他人无涉,我们代表罗家军,特意来找你商议军情,尚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