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带着罗子骞、萧柔,来到了唐州,见到了唐随邓节度使李愬。
果然,李愬一看就是个谦恭和善的人,他瘦削身材,文质彬彬,满面笑容,先拜见宰相裴度,然后和罗、萧二人见礼,对着萧柔摇头笑,“妹子,咱们可有好几年未见了,你出落成大姑娘了。”
“废话,我总当小姑娘吗?”
“唉唉,你的脾性可是一点也没改年初的时候,我在京师见到令兄了,我们俩盘桓两天,联昧作诗,甚是快活。”
“李兄,你现在出来打仗,可别作诗啊。”
“呵呵”
李愬真是脾气好,不论别人说什么,总是笑,待人接物一直礼数周到,甚至有点“点头哈腰”的感觉。
把裴度等人让进军营,罗子骞现,军营内外,哨兵不多,旗帜也不整齐,在远处巡逻的士兵,行列松散,交头接耳他不禁大失所望。
这哪里象个队伍?
这李愬不懂军务啊,他真拿着带兵打仗,当作作诗了吗?
可是,毕竟是初次见面,人家是友军,罗子骞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但是裴度给自己找来这么个援兵,唉
李愬伸手往屋里让,“裴相国,罗将军,你们屋里请,我即刻命人,召集部下将领到这里来,聆听相国训示。”
裴度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正在校军场训练。”
“那就不用召集了,咱们一起去校军场,边看边说话,不好吗?”裴度说。
“那好吧。”
几个人一边商议着眼下的军情,一边步行前往校军场,李愬对罗子骞说:“罗将军,关于练兵布阵之道,还请多多指教。”
“不客气。”
唐州城不大,校军场也很罗子骞现这个校军场还比不上自己上初中时的操场,但是里面的景象,却是让他吃了一惊。
空场上,正是一副热气腾腾的练兵景象,场边一排标靶,士兵们排队练习箭法,场中几队人马,正在练习拼杀格斗,一队队士兵,精神抖擞,杀声阵阵。
呀训练得蛮不错哩。
只看了两眼,罗子骞便对李愬刮目相看了,他和萧柔对望一眼,都是满面惊奇。
对于练兵,两个人都是行家,一眼便能看出,这是真正的训练,既有章法,又极实用,看每个士兵的神态动作,龙腾虎跃,士气高昂这是一副精兵的模样啊。
怎么回事?
从军营外面看,松松垮垮,旗帜不整,可是里边的真实情况,却是恰恰相反。
哈哈
萧柔嘴快,说道:“李兄,你这里训练好得很啊,你原来搞了个假门面,你弄的什么名堂?”
“嘿嘿,”李愬笑道:“妹子,大家素知我是个文弱书生,不擅军务,因此,我想做给吴元济他们看看,我的确不懂军务,以驰敌备。”
“你咳,你是在糊弄人,做假象,原来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罗子骞也伸出大姆指,夸赞道:“李兄,佩服,你原来是深谋远虑,耍计策呀。”
“呵呵,多谢罗郎夸奖是这样,自从李某到唐州以来,暗中设眼线侦察,现不时有淮西密探,到唐州来窥伺我军虚实,我想,不如迷惑他们一下,认为我军战备松弛,士兵散漫,使敌军疏于防备。”
“好,太好了。”
萧柔说:“李兄,你肚子里不光有墨水啊,还有这么多弯弯绕,我都佩服你了。”
“呵呵,连你都佩服我,不容易对了,妹子,罗郎,关于练兵之道,还请多多指点。”
罗子骞也不客气,“好,我们一定尽我所能。”
当下是战局紧张的时候,虚言假套的客气都没用,当下,罗子骞把好多练兵常识,讲给李愬。比如训练士兵的肌肉能力、反应度的几项现代训练方法,拉伸、跑步、器械之类,尽心讲授。
李愬大喜,找来几个负责训练的将军,象是小学生一样,倾听学习。
对于这些,罗子骞可是真正的专家了,他是体育特长生,满脑子的现代先进训练经验,细到每块肌肉怎么练,每项能力怎么提高,说起来头头是道。
李愬慨叹道:“罗家军之精,并非没有缘故,有如此精明之将,才会训出精壮之兵,看起来,论兵武之道,我还真是个门外汉啊。”
“李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罗子骞和李愬众将,在场里热热闹闹地传授训练之道,裴度和萧柔,坐在场边的石凳上聊天。
“萧家妹子,我看,你那一串夜明珠,好象没指望了。”
“没关系,只要李愬在战场上不做小猫咪,比什么都强裴兄,他们光顾着训练,把你一个堂堂的宰相,给冷落在这里,太不象话了,李愬不是最懂礼数吗?他的礼貌哪里去了?我去问问他。”
“千万不要,”裴度赶紧拦住她,“萧柔,咱们是做什么来了?商量战备来了,李愬能够及时跟罗子骞学习训练技能,这是当下最要紧的事,李愬自然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不惜冷落我,他这样,才是识大体,懂事务,他知道我不会责怪的。我早就说过,李愬这个人,最是外柔内烈,心机极巧,这回,你相信了吗?”
“相信了,他就是外表一副假善人相。”
“呵呵,可不能这么说,有些人,外面柔弱,内里强悍,能文能武,这叫儒将,而有些人呢,外表乍乍乎乎,实际上没两下子,外强中干”
“裴兄,你是说我呢吧?”
“绝对没有,我可没说你,我是说咱们朝里,有好多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