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周香玉的金简,挟带着一股劲风,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声势威猛,完全封死了乐一龙逃跑的线路。
乐一龙不敢硬接周香玉的金简,只好脚下疾转,侧身闪避,这时候,草上飞又从后面冲上来。
“钩住他的屁股。”豆腐坊里,又传出指点声。
草上飞言听计从,伸短钩直奔乐一龙的屁股,此时乐一龙急于逃跑,正躲避周香玉的金简,恰好屁股对着草上飞,被草上飞手起一钩,将裤子给钩住了。
草上飞的短钩,是一件奇形兵刃,能刺,能削,还能钩锁敌人的兵器,此时用前面的倒钩,钩住乐一龙的裤子,用力一扯……
嗤啦……乐一龙的裤子整个被短钩给撕开了。
这一撕一拽之下,乐一龙裤子破裂,而他的半边身子,也趔趄了一下。周香玉瞅准时机,赶上一步,一脚将乐一龙踹翻在地。
“嗡,”金简随即砸下来,乐一龙举剑抵挡,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金简砸在宝剑身上,周香玉力大,一下把宝剑砸得脱手,掉落在地。
此时的乐一龙,已经是狼狈不堪,兵器失手,裤子上扯了个大豁口,灰头土脸,怪模怪样。
草上飞哈哈一笑,往前纵上一步,短钩一探,直指乐一龙的脖子,冰凉的短钩钩刃,抵在乐一龙的脖颈下,说道:“乐先生,你功夫真不错。”
乐一龙大败,闭上眼睛,不理会草上飞的嘲讽。
……
周香玉收起金简,朝着豆腐坊的窗户说道:“是哪位英雄,在旁指点,我们谢过了,能否现身相见?”
“不必客气。”豆腐坊里传来说话声。
草上飞忽然竖起耳朵,此时战斗结束,精力一集中,立刻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脑子一转,猛地想了起来,叫道:“是不是乐先生?”
他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正是在胡家集里打过交道的乐半村,那个曾经打败过白空空的年轻人,乐半村。
呀……怪不得如此高明,原来是他。
……
从豆腐坊里,走出一个人来。
此人二十多岁年纪,神情俊朗,英气勃勃,乍看上去,和罗子骞长得有些相像,可不正是乐半村?
乐半村缓步上前,冲着草上飞拱手,“曹兄,久违了。”
“乐先生,你好,”
周香玉瞅瞅乐半村,又瞅瞅倒在地上的乐一龙,迟疑地说道:“乐先生,他……乐一龙,你们是一家人么?”
“不是,他不叫乐一龙,他冒充我们乐家人,在外面为非作歹,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就是你们不出手,我也饶不了他。”
“哦……原来如此。”
乐半村上前踢了乐一龙一脚,喝道:“米青,你知罪么?”
“他叫米青么?”周香玉问。
草上飞得意洋洋地说:“对啊,我早就怀疑了,这家伙,曾经和我在宋州打过交道,谁知道他改头换面,冒充乐家的人,嘿嘿……这回,包子烂了边儿,露馅了,喂喂,米青,你竟然冒充乐家人,嘿嘿,你怎么不冒充玉皇大帝啊……”
两个镖师走上来,将米青抓肩揪臂,绑缚起来,他们痛恨米青,一边kǔn bǎng,一边拳打脚踢,骂声不停,米青紧闭着嘴,只是一言不发。
远处的街口,一群乱纷纷的人影,朝这边冲过来,却是晏飞虎、罗子骞等人,带着镖局的镖师们,以及官府的兵丁们杀过来了。
双方汇合在一起,晏飞虎看见被绳捆索绑的米青,惊异地问道:“怎么回事?”
草上飞得意洋洋地说:“看见了吧?他就是内奸,他也不叫乐一龙,他叫米青,是熊八万的帮凶,混进镖局里……对了,死了的那几个镖师,八成就是他杀的。”
晏飞虎怒不可遏,走上来朝着米青“叭叭”两个耳光,直打得米青身子摇晃,嘴角又流下血来。
“说,老陈他们,是不是你杀的?”
米青倒是倔强,闭着嘴不吭声。
草上飞给罗子骞等人作介绍,“罗将军,这位就是乐半村先生,这是我们罗将军,萧将军,这是晏总镖头……”
大家忙着见礼,互相拱手致意。
罗子骞和乐半村,都是久闻对方大名,今天第一回见面,互相敬佩,两人一见如故,聊得甚是高兴。
晏飞虎感慨地说道:“我病急乱投医,被米青给骗了,他冒充乐家的人,可把我们镖局给坑惨了……乐先生,原来你才是正主儿,请跟我回镖局一叙。”
当下,官府的捕快,把米青带走,并继续追踪搜寻逃掉的熊八万、白空空等山贼土匪,晏飞虎和罗子骞等人,带着乐半村,径回飞虎镖局。
……
飞虎镖局经过这一场大战,死了好几个镖师,还有数人受伤,但总算是打败了熊八万,生擒了数名贼人,还逮住了米青,算得一场大胜。
晏飞虎将乐半村和罗子骞等人,都请进客厅里,不住千恩万谢,这时候,金州刺史,兵马指挥使等人,也都来到了飞虎镖局里。
这些军政官员,自然是冲着罗子骞来的。
刺史对罗子骞恭恭敬敬地说道:“罗将军,您轻车简从,路过金州,未及休息,便帮助本州剿匪安民,我们深表感谢。”
罗子骞不客气地说道:“你们这里匪患猖獗,熊八万在山里横行霸道,刺史大人,你的责任不轻啊。”
“是,是,”刺史连连答应,“我们一定严加缉拿。”
罗子骞是朝廷大员,官封公候,对他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