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上飞冲着花白胡子的老农一呲虎,“老兄,你坐庄家,得有气度,朝着旁人发火,小心牌走风水,输得脱了裤子,光屁股回家……喂喂,你的牌让他们看见了。”
老农又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但是这一把,他又输了。
和尚连赢两把,脸上绽出笑容,回头拍拍草上飞的肩膀,“好,你说得果然挺灵,一会老子给你赏钱。”
“嘻嘻,你看,那白胡子老兄的钱,越来越少了。”草上飞指站老前身前那些铜钱,调侃道。
老农低头一看,果然,自己身前的铜钱,少了许多,就算刚才连输两把,也不至于少这么多,他愠怒地瞅瞅旁人,说道:“谁偷我的钱了?”
这一问,引得旁人尽皆不满,那两个江湖汉子说道:“谁偷你钱?莫明其妙。”“输不起了是不是,赖别人偷钱,亏你说得出口。”
那老农盯着和尚的身前,“你的钱怎么变得这么多了?”
和尚大怒,瞪着老农说:“老子赢了,当然钱多。”
“不对,你就算赢了两把,也不会多出这么多来,一定是从我这里偷去的。”
“放屁。”
……
看着这几个赌客吵嘴,罗子骞等人,都是心中暗笑。
他们之中丢了钱,这“小偷”自然八成就是草上飞,一定是他悄悄施展妙手,偷了老农的钱,然后又放在和尚面前,给他栽赃。以引他们内讧。
这种在大家眼皮底下偷钱的本事,正是草上飞的特长。
……
双方吵了几句,也无结果,但参赌的几个人,全都互有怨气。又赌两局,老农低头一看,自己身旁的铜钱,竟然一枚也没有了。
他将竹牌一扔,“我的钱都哪里去了?”
“嗤,你的钱输光了,与旁人何干?”
“胡说,刚才这里还有二十余枚,怎么忽然就一枚也没有了?和尚,你那么多钱,都是哪里来的?”
和尚自然不干,“老子钱都是赢来的,呶,我身后这位朋友可以作证。”
草上飞一挺脖子,“没错,我给大师作证,他这人,从来清清白白,不偷别人的钱,也不嫖院子里的姑娘,还不喝酒吃肉,是天下最清白的和尚。”
“哈哈……”旁边的众人都给逗得大笑,马贵笑得直咳嗽。
那老农愠怒地站起身来,“不赌了,你们作弊,那枚银月令,是我的了。”
……
一听“银月令”几个字,旁边的人,尤其是罗家军的众人,都大吃一惊。
银月令……
这块美丽的玉石,不是在罗子骞和萧柔的手里么?
怎么这个老农会说“银月令”是我的了?
这个小小的赌局,和“银月令”有什么关系?
……
和尚也站起身来,瞪着眼睛说道:“放屁,咱们说好了的,谁赢了,谁得银月令,你他奶奶的出尔反而,佛爷头一个不答应。”
那俩江湖汉子也嚷道:“没错,要赌服输,说过的话,不能当放屁。”
老农沉着脸道:“既然有人作弊,赌局自然不作数。”
“不行……”
草上飞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上前劝架,“好了好了,赌场之上皆兄弟,不用吵了,大家都少说两句……大师,这银月令,到底是何物件?”
和尚斜了他一眼,“银月令你都不知道?”
“嘻嘻,我刚来到此地做生意,见识浅薄,请您指教。”
“哼,银月令是上古神物,本在岭南,几十年前神秘失踪,这回浦田村的朱财主,得到了它,要拿它号令一方……你个跑生意的商人,问这干吗,去去去……”
“是是,我什么也不懂,大师,我是替您冤枉,明明是您赢了,就应该得到这枚银月令。”
“那是,咱们说好了的,谁最后赢了钱,银月令是谁的,结果这个王八蛋……哎哟……”
和尚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间那老农飞起一脚,直踢他的小腿。
这一脚起的毫无征兆,和尚猝不及防,躲得稍慢了点,小腿被脚尖扫了一下,登时膝盖一曲,被踢得半跪在地上。
老农怒喝道:“我让你胡说八道。”
这一脚,让旁边的人都暗暗吃惊,起脚的速度与力度,都恰到好处,踢得娴熟敏捷,显然是高手风范,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白胡子老农,却原来是深藏不露。
草上飞一把扶住和尚,“大师,别跟他客气。不必下跪……”
和尚又气又恼,一把推开草上飞,挥拳朝老农反击。
那老农却是不躲不闪,闪电般地一抬胳膊,宽大的衣袖“呼”的一下,飞扬起来,正好套住了和尚的一只拳头。
古人的衣袖,都异常宽大,有一手功夫,就叫做“袖里乾坤”,以衣袖应付敌人的进攻,但是因为衣袖为柔软之物,并不能伤人,因此使这功夫之人,必须武功十分高强,这才以软御硬,以柔克刚。
只见这老农的衣袖套住了和尚的拳头,一拉一拽,和尚就象被一股大力牵引着,身子又趔趄了一下,站立不稳,向前一栽,膝盖一曲,又半跪在地上。
……
罗子骞等人,都看得有些发呆。
这个老农显露的身手,实在是太过高明,衣袖本不是受力之物,在老农的圆转挥洒之下,竟然起到了伤人效果,实在是……不可思议。
罗子骞暗暗思忖,我可没有这般本事。
这手本事,只怕不在白空空之下。
……
这时候,那两个身穿劲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