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手臂身子,根本就没接触到朱府的护卫们,却让他们一个个惊叫跌倒,这种本事,犹如幻术,一下子使台下的众人炸了窝。
蛊婆,这是个让人听上去顿生畏惧的字眼。
岭南一带,一向有“蛊婆”“蛊汉”的传说,传说他们从你身旁一过,便会不知不觉中,给你种下蛊毒,轻则生病,重则丧生。
而且人家根本就不接触你的身子。
现在,看着这妖冶女人的手段,不正是神秘莫测的“蛊婆”么?
……
很多人乱嚷乱叫,四散奔逃,“蛊婆来啦,快跑啊,”“了不得啦,都中了蛊啦,”“蛊婆害人啦……”
……
此时,好多人心里都明白了,刚才的武凯,还有朱子龙,在这个女人面前呆若木鸡,神魂颠倒的情状,哪里是什么好色?失态?那分明是中了蛊了嘛。
戏台下,一片大乱,朱子龙和武凯,都被手下随从,给扶了下去,他们神情呆滞,说不出话,一副僵直状,显然是身中剧毒。
朱府里的人,纷纷乱喊乱叫,“快点,抓住蛊婆,”“别让那些苗人跑了……”
虽然喊的声音很大,可是大家心里谁不害怕?口里叫得再响,也只是虚张声势,有谁敢去和蛊婆正面相对?那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打火把的,把火把也扔了,举灯笼的,把灯笼也扔了,四周黑乎乎的,尽是一片逃跑的人群,人挤人,人踩人,连嚷带叫,骂声哭声,直搅得喧哗无比……
……
趁着混乱,罗子骞一伙人,很快和那些个苗人一起,把蒙竹龙给抢出来。
大家随着人流,一阵乱跑,不大功夫,便跑出了这座山沟,来到一处山岭上,这时候,那个女人奔过来,对罗子骞说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蒙竹龙的朋友。”
蒙竹龙被人扶着,跑到近前,喊道“罗将军,是你们么?”
“是我。”
“太好了,”蒙竹龙气喘吁吁地说“罗将军,这位是何教主,我们三蛊教的何教主。”
“啊?是吗?”
罗子骞心下惊异,原来……这个女人便是三蛊教的教主,何翠竹。
……
大家怕朱府的人追赶,又跑了一段山路,才在一个僻静的山坳里停下来,这时候,大家都跑了一身的汗,回身再看浦田的方向,已经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罗子骞和萧柔走到何翠竹面前,拱手说道“何教主,原来是你,幸会,幸会。”
何翠竹也举手一揖,说道“罗将军,我听蒙竹龙说过你们,早闻大名。谢谢你们帮忙。”
此时,她说话语音恢复了正常,再也不是那种妖冶柔媚之态了,显得端庄大方,神情平和,这才让人觉得是一派之主的气度风范。
对于这位“伤人于无形”的何教主,罗子骞上下打量,觉得既惊奇,又佩服,他问道“何教主,看你制服敌人的手段,真是……佩服之至,简直象是仙术一般。”
“呵呵,不值一提,罗将军,此为雕虫小技而已,若非情势险恶,我们也不愿意如此伤人,刚才实在是不得以而为之,否则,也救不出蒙竹龙。”
罗子骞点了点头,“身处险地,无可厚非,何教主,蒙竹龙怎么落到朱子龙手里了?”
“此事说来话来,咱们边走边说吧,罗将军,我邀请你们去姆木拿湖做客,如何?”
“好的,谢谢何教主盛情……”
在黑暗的夜色中,一行人踏着曲折的山路,朝前走去。
……
何翠竹问道“罗将军,伏昊道人请的火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却是没弄明白,您知道详情么?”
“呵呵,这个简单,老曹,老曹,你来给大家讲讲。”
三蛊教的人,都围拢过来,听草上飞讲述,草上飞哈哈一笑,“这个啊,说来简单得很,他们只不过是玩弄火药而已,被我抓住了几个,本来想打一顿屁股的……他奶奶的,后来一乱,就都顾不上了。”
“火药?什么是火药?”
“嗯……就是老道们炼丹的时候,炼出来的一种丹药,能够发火,炸出火星,罗将军我们在冀州打仗的时候,就曾经用过,把火药包在布包里,点燃以后,以竹竿举上天空,黑夜里燃烧,就爆出火星,好多人举着竹竿,一起在山坡上一起乱晃,远远看起来,就跟火龙似的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蒙竹龙走上来,亲亲热热地对罗子骞等人说道“罗将军,上次一别,山高水远,本以为再难相见,没想到您亲自到岭南来了,这回,可要在我们这里,多盘桓一些日子。”
“好的,蒙兄,你是怎么被朱子龙抓住的?”
“唉,这事,说起来话长,还得从三蛊教的叛徒,一个叫做天锡桑义的人身上说起。”
“天锡桑义?”罗子骞吃惊地说道“我们碰到过这个人,他原来是……贵教的叛徒么?”
“是的,不过,罗将军,说起来我也不算是三蛊教的人,只不是大家同为苗人,都是乡亲……对了,你们在哪里碰到天锡了?”
“在娲皇山查巴寨里,当时他冒充是三蛊教的教主,行凶作恶,被我们给杀死了。”
“很好,这个家伙,王八蛋,死得好……是这么回事,这个天锡桑义,是个贪财好色之人,心术不正,曾经被何教主责罚,却积习难改,大概在一个月之前,天锡在我们曲柳村,妄想欺负一个茶庄里的少女,被女孩子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