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那是极品爵位,在“候”之,在全国,只有权倾盖世的少数几个人,才能享此殊荣。
因此,草飞对王举人家的看门家丁,说是“玉国公”来了,登时把他俩吓了一跳。
国公降临小镇?
不会吧……
两个家丁眨了眨眼,对望了一眼,瞅着面前走过来的这几个人,他们身穿着普通的商旅服色,风尘仆仆,似是赶了长路的模样,他们会是……国公?
很快,俩家伙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其一个胖子,瞪起眼睛喝道:“充什么大瓣蒜,你们是谁?到此作甚?”
另一个瘦子也附和道:“对呀,连县官出来都坐着轿子,铜锣开道,你还说什么……国公,你吓唬我们没见过世面吗?”
正说着,从黑漆大门里走出一个戴瓜皮帽的人来,喝道:“嚷什么?”
“报告管家,”那瘦子点头哈腰地说道:“您说可乐不可乐?这帮家伙,竟然冒充什么‘国公’,到咱们府招摇撞骗,我们哥俩正教训他们呢……”
那管家倒背着手,走下台阶,冷眼瞅了罗子骞等人两眼,忽闪着三角眼,趾高气扬地说道:“要讨饭,到别处去,没看见这是举人老爷的府邸吗?长点眼色……”
一句话没说完,忽然窜来一个身高体胖的黑姑娘,一把抓住管家的脖领子,瞪着眼睛喝道:“你跟谁耍威风呢?”
“你……”
管家被她揪住,动弹不得,几乎整个身子都被提了起来,大惊失色,两手乱抓乱挠,嘴里却骂道:“哪里冒出来的黑婆娘……”
这黑姑娘正是周香玉,她一听管家嘴里骂人,抬起左手,“叭,叭,”正手反手,便抽了两个大嘴巴,直把管家的脑袋打得左右乱晃,瓜皮帽也掉到了地。
“哎哟……”
这一下,两个家丁不干了,那胖子大喝道:“大胆,竟然殴打管家,你要不要命了?”一边喊着,一边捋胳膊挽袖子,气势汹汹地朝着周香玉冲过来。
周香玉抬起腿来,“咣”的一脚,把胖家丁踹得翻身跌倒在台阶,叽里骨碌,翻滚了两下,“哎哟哎哟”直叫。
“哈哈哈……”草飞等人,都抄着手站在后面看热闹,逗得仰头大笑。
那瘦家丁机灵一点,一看势头不好,赶紧扭头便跑,窜进大门里,嘴里乱喊乱叫,“不好啦,打架啦,快请举人老爷……”
……
乱了一阵,从府里出来好几个家丁,簇拥着一个衣着华丽的矮胖子,来到门口。
那矮胖子打扮得甚是光鲜,穿着一身黑缎子长袍,一张胖脸油光水滑,两撇小胡子,神态挺威严,只是脸贴着一块白布,象个膏药似的,看去有点滑稽。
此时,管家正捂着被周香玉打肿了的脸,缩在门槛外面,一身狼狈,他向矮胖子报告,“王老爷,是他们……冒充什么国公,让您亲自接见,您看看吧……”
这矮胖子,看来是王举人了。
王举人沉着脸,看看被打得狼狈不堪的家丁手下,又打量着面前这几个商旅模样的年轻人,一脸恼怒。
那个胖家丁,被周香玉踢倒在地,还没爬起来,捂着脑袋,“哎哟哎哟”直叫。
……
罗子骞前一步,一拱手,说道:“你是王举人吗?我叫罗子骞……”
“啊?”
王举人一听,后退半步,瞪圆了眼睛,“你……”
罗子骞的威名,天下皆闻,他也是个久在官面混的人,当然听说过,但是……面前这个英气勃勃的小伙子,穿了一身普通布袍子,真是名满天下的罗子骞么?
这事……
草飞喝道:“你什么你,我告诉过你们,玉国公壮武将军罗将军到了,怎么着,你不相信么?”
王举人嘴巴张了张,一脸惊异,显然是将信将疑。萧柔前两步,从腰里掏出一块拳头大的黑色铁牌来,向前一伸,“你认识这个吗?圣亲发的铁券,沿途调动一切兵马官员,还有,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我们的路引谍?”
“啊?”
王举人是个识货的人,一眼便能看出那块铁券是何物件,并且……久闻罗子骞是个武功高强的年轻人,眼前这位,虽然风尘仆仆,装束普通,但是一身英气却是溢于身外……天啊,真是的罗子骞到了……
我的天……
王举人赶紧向前紧走两步,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嘴里心不迭地说道:“原来真是罗将军亲临,王某眼拙,冒犯了,请罗将军恕罪……”
“王举人,我们可以进去坐一会么?”
“罗将军亲临,敝人蓬荜生辉,请,各位里边请……”
这回,轮到管家和家丁尴尬了,胖家丁嘴里也不叫了,翻身爬起来,和管家一起,蔫蔫地溜到一边,互相大眼瞪小眼。
……
罗子骞和萧柔等人,刚刚走进黑漆大门,忽然听到一声怒吼。
“老不要脸的臭菜帮子,赶紧给老娘说清楚……”
随着吼声,只见一个胖胖的年婆娘,扭着大屁股,从屋里一扭一扭地走出来,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王举人,瞪眼怒骂。
大家都是一愣。
只见这个女人身体肥胖,走起路来,身的肥肉颤颤微微,王举人还胖了一圈,穿着一身绣花缎子裙,因为屁股太大,腰太粗,裙子紧紧裹在身,象个圆球。
她举着一只圆胖胖的,象是粗藕一样的胳膊,指着王举人,破口大骂,“老**,没成色,见了娘儿们迈不动步,贪吃成性的玩艺儿,以为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