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上飞等人,都是一愣。
这个半大孩子是谁?
“快,跟我来,”那孩子一手提着钢叉,朝着众人摆手,“再晚就来不及了。”
大家谁也不认识这个孩子,但是,也说不清为了什么,瞅着这个模样英俊,一脸正气的半大孩子,却都在心里,升起一种信任的感觉,由衷地觉得,这孩子绝不会坑骗自己,因此,都拔腿不约而同地跟着孩子向前跑去。
草上飞一边跑,一边问道:“你是谁?”
“我叫吕岩。”
吕岩……草上飞听着这个名字,似乎觉得有些耳熟。
吕岩带着大家,向前一阵猛跑,来到一处荒芜偏僻的宅院前面,这座宅院里里外外,满是杂草,院门破败,墙头坍塌,看来是一座荒宅。
这时候,胡同口一阵噼呖叭啦的脚步声,夹杂着乱哄哄的喊叫声,显然,那群黑衣官,已经追上来了。
吕岩说道:“你们快进去,那院子东北角有地洞,我来对付黑衣官。”
“你来对付?”袁七娘惊讶地说道:“不行,太危险……”
“没事,”吕岩胸有成竹,冲袁七娘呲牙一乐,“你们快去,快……”
这时候,没时间细争辩,袁七娘等人,急匆匆地飞身跳过荒宅的围墙,进入院内。
这院子太荒凉了,满院都是杂草垃圾,正房厢房,都破败不堪,门窗剥落,蛛网密布,墙角檐下,处处都是老鼠粪。看起来很久都没人住过了。
大家按照吕岩的指点,迅速跑到院子的东北角,看见那里堆着一些烂枯柴。草上飞用短钩扒拉了几下,果然,现出一块木板来。
用手一拉木板,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穴。
草上飞不放心,说道:“你们都进去,我留在外面放哨。”
这时候,耳朵里听到外面一阵乱叫乱嚷声,黑衣官们已经追到近前了,听到有人在外面大叫,“小孩子,看见有几个可疑人,从这里跑了吗?”
“看见了呀,是那几个跑得挺快的人吗?”
我艹……草上飞吓了一跳,吕岩向敌人招供了,这孩子……难道要害大家吗?他提着短钩,隐身在一丛半人高的蒿草后面,朝着院外张望。
“他们跑到哪里去了?”
吕岩回答道:“他们顺着胡同跑过去了,向那边,跑了。”
“胡说,那边是死胡同,他们怎么跑?再胡说,割掉你的小脑袋。”
“你们爱信不信,他们就是往那边跑了,从矮墙上跳过去跑了,你们没看见呀,这些人一跳好几尺高,个个跟猴子一样灵活。”
在院里的草上飞,这才放下心来,原来,吕岩是在蒙骗敌人,他在把黑衣官往错误的路上指引,草上飞暗暗点了点头,这小孩子年纪不大,胆子却是不小,对付凶恶的黑衣官,不慌不忙,既沉着又冷静,说得有板有眼。
嗯,好孩子。
这时候,袁七娘等人,一个接着一个,钻入木板下的地洞内。
草上飞躲在蒿草后面,听到外面的黑衣官恶声恶气地吼道:“你敢骗老子,我撕了你的嘴巴。”
“你爱信不信,我还不说了,哇……”吕岩大哭起来。
“哼,大家分成两队,一队往前追赶,另一队就地搜查,把这几处房子,都搜一遍。”只听个恶声恶气的声音喝道。
草上飞不敢再躲着偷听了,赶紧一缩身子,窜到地洞跟前,用短钩把那些烂枯柴都扒拉回来,用以掩藏洞口,然后自己钻入洞里。
双腿下进洞内,草上飞用短钩把枯柴钩回来,将木板盖住,然后才缩身进入洞里。
置身洞内,黑漆漆的一片,目不视物,但是能感觉到,这个地洞并不小,几个人躲在里面,可以松松快快地坐着。旧时这一带盛产白菜,冬天为了储存白菜,常有农家挖这种菜窖,但是现在是夏季,而且这座荒宅里显然没有住人,这个地洞,却是不知道做何用。
这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头顶上的地面,有脚步走动的声音,并且还有含混的骂声,显然是黑衣官进入宅子里边搜查了。
大家都屏住呼吸,抓紧手里的武器,侧耳倾听,如果被他们发现,说不了,那就只能一场血战了。
但是等了一会,脚步声,骂声,都逐渐消失了,上面恢复了平静。
又过了一会,头顶上的木板盖子,被移开了,听见吕岩在叫,“出来吧,黑皮狗都走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草上飞在前,众人在后,一个个从地洞里钻出来,袁七娘拉住吕岩的手,说道:“谢谢你,小朋友,你救了我们的命。”
“不客气,你们都是我的朋友。”
“呵呵,是吗?吕岩,你说得不错,咱们以前不认识,以后就是朋友了。”
吕岩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瞅着袁七娘等人,问道:“各位大哥大姐,我向你们打听几个人。”
“好啊,你要问谁?”
“罗子骞,萧柔,还有……叶飞虹,胡安。”
大家都吃了一惊,互相望了一眼,忽然草上飞拍了拍脑门,说道:“我想起来了,吕岩,我听罗将军说起过,说是他当初来到郓州的时候,有个同行的小朋友,叫做吕岩……哈哈,原来是你,我说刚一听到你名字的时候,觉得耳熟呢。没错,我们都是罗将军的部下,吕岩,咱们果然是熟人,是朋友,太好了。”
大家一听,恍然大悟。
原来是碰见罗子骞的朋友了。
袁七娘问吕岩,“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罗子骞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