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据说,你已经把天下各方,都安排了隐藏兵马,只待大兵一起,群起而应”
“是的。”
“哈哈,”王承宗仰面大笑,“好计策,好谋略”
这王承宗是个天生的大嗓门,一说话声如洪钟,震得屋里嗡嗡直响,而且,他一笑的时候,声音更大,直把屋顶上的泥土,都给震落下来。
屋顶怎么会有泥土
原来正是罗子骞挖透了房顶,破损缺口处自然有泥灰,被王承宗这一阵大笑,给震落了些许。
这时候,罗子骞正准备跳下去。
泥灰往下一落,登时被发现了。
“啊”王承宗仰头一看,大吃一惊,只见屋顶上破了个窟窿,隐约间,有人正似破顶而入。
“有人”王承宗大喝一声。
一声喊,王承宗飞身一跃,跳起来,与此同时,坐在旁边的李师道,也跳了起来。
“唰”罗子骞纵身而下。
那王承宗身形甚是利索,跃起身来,飞起一脚便踢向罗子骞。
罗子骞的身子滴溜一转,瞬间漂移两尺,两脚尚未落地,手里的青芜刀闪电般地向前刺出。
“唰”一道寒光。
这一刀,凝聚了罗子骞的全身之力,既快又猛,因为此时绝对不能恋战,稍有延误,便会引来大批侍卫,陷入围攻。
“啊,”王承宗转身躲避。
罗子骞的身子,犹如一片枯叶,忽地一卷,如影随形,朝着王承宗扑过去,手里的青芜刀光影一晃,刀刃闪过,在王承宗的肋间削过。
一声大叫。
王承宗腰肋中刀。
一道血泉,喷涌而出。
王承宗平素也是个身有武功的人,而且提前发现了房顶上的刺客,已经起身迎敌了,没想到,还是在一招之间中刀。
简直不可思议。
这个刺客的速度与武功,让人胆寒。
罗子骞没有丝毫的停留,脚下一窜,直朝旁边的李师道冲过去。
李师道的动作,比王承宗慢得多了。
他陡然看见房顶上跳下刺客来,吓得面如土色,一阵惊慌,等到起身逃跑的时候,王承宗已经身中利刃,摔倒在地。
简直让人魂飞魄散。
李师道不敢抵挡,飞步逃跑,然而也许是多年的养尊处优,淘空了身子,他的步子凌乱而缓慢,没跑几步,罗子骞已经飞身扑到,追到了他的身后。
青芜刀挥起来,向前刺去。
“当,”一声脆响。
青芜刀撞上了一柄长剑。
一个粉色的身影,象旋风似地从里屋窜出来。手持长剑,挡住了罗子骞刺向李师道的刀。
袁七娘
罗子骞心里一凛,暗叫糟糕。
但是,此时无暇思索,更不能考虑其它因素。
他挥起青芜刀,“唰唰”连刺两刀,将袁七娘逼得连退两步。
袁七娘也是大惊,她看见了这个刺客的面容。
正是孙霸
那个让她倾心,让她迷倒,让她想象连绵的孙郎。
这
这一瞬间,她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惊异,无比的惊异,屋里突然闯进刺客,王承宗瞬间中刀倒地,李师道堪堪被杀,而这个形如鬼魅的刺客竟然是孙霸。
“呼,”青芜刀又一次挥起来。
罗子骞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杀掉李师道。
他可不管袁七娘是否惊诧,是否伤情,老子进来是当刺客的,不是来和你谈情说爱的。
青芜刀寒光闪过,象流星一样,追着李师道的身子,一刀削下去。
“唰”
李师道没有王承宗那样的武功,躲闪不及,自腰以下,登时被刀锋划开,锦袍陡然裂成两片。
但是,罗子骞感觉到,青芜刀猛然阻了一下。
原来,李师道身上披金戴玉,正好在腰上的锦带上,挂着一块玉佩,玉,是坚硬无比的东西,比普通的石头,硬了几倍,青芜刀虽然锋利,一刀削断了玉佩,但是刀锋也被阻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救了李师道的命。
饶是如此,刀锋过去,李师道从腰到屁股,还是被划了个大口子,衣袍断裂,鲜血直涌。
“啊”李师道大叫一声,扑倒在地。
“呼,”罗子骞听到背后风声响起。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袁七娘的剑砍过来了,无暇回身招架,身子疾往前窜,同时右臂挥刀遮挡。
他的腿上、腰上的灵活与劲力,此时都是救命的东西。
罗子骞的腿,象是长了弹簧,点地便往前窜,瞬间便窜出五尺,就在这时候,他听见外面,一阵人声吵闹,杂乱的脚步声,已经响到眼前了。
已经不能再继续杀李师道了。
那一刀,中便中,不中便不中,绝对没有第二次的机会。
不要说眼前有一个劲敌袁七娘,既使没有,片刻之间,也会有大批的侍卫,冲进屋里。
那时候,他就插翅难飞了
罗子骞就象一个机器一样,已经设计好了预定的程序,此时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阻滞,身子象皮球似地的一弹,朝着门外窜去。
“邦,”
一个拿着刀的侍卫士兵,正在向屋里冲,冷不防被罗子骞撞倒在地。
罗子骞的身子,就象一颗出膛的炮弹一样,直着往外飞窜,一下将这个士兵撞倒,而他自己的身子,也和士兵一起倒在地上。
罗子骞迅速又弹起来。
此时,运动速度,就是命。
腰力、腿力、臂力、协调力、平衡力全都发挥到了极致。
快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