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方已经发现了异常。
看来自己的手艺和包师父之间,还是有差异,眼下的情况,已经不容分说了,当下便朗声道,“不瞒两位仙人,这包子的确不是包师傅做的,是小的代做。包师傅臂骨断裂,恐怕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再为两位仙人做包子了。”
“哼,我看这包老头就是不想混了,找什么借口。我这就去找他理论。”
“我已经据实相告,若是包子不好吃,你们大可冲我来,怪我学艺不精,此事与包师傅无关,他有伤在身,年纪又大,你们何必找他的麻烦?”事已至此,林牧也放开了胆大声的说道。
“你胆子不小,难道包老头没教你少说活长命?”尹大官人冷眼看着林牧。
“我只是以理说事,更何况,我只是烂命一条,承蒙记包子师傅传授谋生之术,今日事因包子难吃,是我之错,我便认了。”
“哼,好,你有胆量。上次挑戏我家娘子,这次又来唬弄本大官人,我倒想看看,你这小子,有几分能耐。”
等等,林牧发现,这次不该来,自己和这美艳夫人之间,即无肌肤之触,又无言语之失,可谓小心讲话,老实做人,怎么就来了个“挑戏”这么大的罪?
但看那小娘子低眉垂目,却是不语,似乎真有此事,难道这就是一个坑?
林牧正待辩解,却见那强壮书生往前一步,站在林牧跟前,冷笑道,“你若能接我一拳,前事不计,此事就算过了,若是接不了,那你就去阎罗殿上申冤。”
说完,右拳一阵噼哩啪啦的响,然后拳风已经扑面而来。
他xx的,你总得让我准备一下吧,这是林牧晕倒前想骂的一句话,但是终于没有骂出来,眼前一黑,就此倒地。
等到林牧再次微微醒来,发现自己趴在一个柔软而又舒服的床上,背上却是拨凉拨凉的,想要动下身子,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勉强转了下脑袋,暗自庆幸,脑袋还算灵活。
眼睛四下扫了扫,这地方貌似闺房。
林牧虽然没进过女孩子的闺房,但是看这情形,八九不离十,一桌锦绣浮朱弦,几处轻纱舞罗兰,檀烟微送香满阁,翠帘轻摇玉空鸣,这样的地方,只一眼,就能够想象房间主人的性情与格调。
正浮想着,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天”时,一阵咔吱声,门被推开了,一个靓丽的影子步入林牧的眼睛。
林牧的眼睛睁着老大,大的比得上“望园”门前的那两只青石异兽,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才见过两次面的黄衣女子。
“你还好吧?”黄衣女子看着林牧,“不会这么就死了吧?”
“这是什么地方?”林牧警觉得问道,现在的他感觉脑子不好用了。
“你说呢?”黄衣女子走上前,纤手在林牧的背上划了划。
没穿衣服?这是林牧的第一直觉,那纤细的手在自己的拨凉拨凉的背上划过,更增加了一阵拔凉拔凉的感觉。
“你快走开,你想害死我?”林牧怀疑,自己不会是被这个人怎么怎么了吧,或者说还有更见不得人的目的。
“害?想啊。”黄衣女子调皮的眼神看着林牧。
“你个妖妇,我与你前世无怨,近世无仇,你干嘛要害我?”牧见叫道。
“我,嗯,你怎么知道前世无怨,又怎会知道近世无仇?说不得我们前世结下了深仇大恨呢,今世也会有纠缠不清的爱恨情仇?”黄衣女子嘻嘻笑着。
“你。”林牧发现自己的应变能力也被一掌打傻了七分,居然无言以对。
“害人,挺好的,也许我有害人兴趣,加上我有害人的本钱,对吧。”黄衣女蹲在林牧的眼前,面离林牧只有三寸远。
林牧满脸通红,闭上眼,死就死罢,死在女人手上,到底是值还是不值?据说美人账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但这个“账”,太难算了,看来,真得只有去阎王那里伸冤了,最毒妇人心,最毒妇人心哪。
想到这里,林牧干脆不开口了。
“不好玩。”黄衣女站了起来,门外传来强壮书生的声音。
完了,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知道会怎么死,最好来个爽快的,一掌拍死,或是一刀砍死,当然要是安乐死那就更好,别tnnd的凌迟。
来人出现的那一刻,林牧要下巴都快惊掉了。
出场的,居然也是一个黄衣女子,而且长的几乎跟先前那个一模一样,完全没法区分。
“小哥子,你可安好?”
“死不了。”说话的是从外头刚刚跨进的第三个出场人员,强壮书生尹大官人。
“小林牧兄弟,你没事吧。”
第四号人物出场,林牧的心情已经无法形容。
这个尹大官人把包师傅叫到望园来,不知道有什么意图,难道就想让他看着自己完蛋?
“茗儿,把他的衣服给披上,差不多了。”
“是,姐姐,我刚看过,已经干了。”
说着,便取来一件衣服,给林牧盖上。
干了?什么干了?管他的,忽然想起什么,“包师傅,我已经尽力了。”
“好,好,你做的非常好。”包子王露着笑容,看不出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
“明天开始,你在这园里住下。”
“不。”林牧干脆的回绝。
“为什么?”
这个问题,蔡书海可以帮答,但是蔡书海现在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望园不好吗?”说话的是那个被叫做茗儿的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