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楚南已经闭眼等死了,一声巨响,随着嗡嗡的响声,楚南怔怔的睁开眼睛,发现手上不足半个手掌的距离,一支箭矢,正颤着尾巴。
他喉咙咕噜一声,发出一声响动,随即反应过来,心里大为光火,刚要起身去找她麻烦,就听到糜贞叫道:“怎么叫不醒你啊,睡的跟猪似的,让你来打猎,不是让你来睡觉的。”
楚南唰的从地上窜起来,怒道:“你有病啊,你刚才射|到我怎么办?”
“切,”糜贞把扎起的秀发一摆:“本小姐箭术无双,这点距离射死一个小飞虫都轻而易举,更何况你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射|到。”
饶是如此,楚南还是心理慌慌的,简直想把这个魔女咬死或者在床躏致死,适才要是自己动了一下,或者站起来,射|到怎么办?
旁边的家奴见他依旧恼火的看着小姐,倏地站起来,冲前两步,指着他骂道:“你算什么玩意,对小姐这个态度?信不信我揍死你?”
楚南好歹也是当兵的出身,哪里会怕一个恶奴,见他叫嚣,把头一拧,恨声道:“你有胆试试?”
楚南看着虽然挺瘦,但是家奴平常欺负人都是和其他家奴一起上,何时自己一个人过啊,不论楚南怎么样,他倒是未大先怕三分了。
“砰!”家奴还没有出手,一支箭矢已经飞了到家奴身边,把他下得连连后退。
“臭奴才,本小姐说话,什么时候临到你插嘴了?”
家奴还想狡辩:“小姐,我这是帮你啊。”
“掌嘴!”糜贞见他还敢顶嘴,立马大声斥道。
家奴知道小姐生气了,也不敢反抗,“啪啪啪”的,微笑着扇着自己的嘴巴,特别响。
楚南在一边都能看到他的,面颊肿了起来,不仅如此,还看到那家奴一边打着自己的嘴巴,一边还恶毒的看着自己。
楚南汗了一个,心道又不是老子打得你,果然狗奴才就是狗奴才,半点同情心不能给。
不过对于糜贞,他倒是稍稍又改观了一点,这小妞虽然顽劣,却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主。
“楚南,你到底打猎不打猎?”糜贞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不快,朝着他大叫。
“我没有弓箭!”楚南回答她。
“喏,把你的弓箭给他。”糜贞对着还在打着自己脸蛋的家奴吩咐道。
那家奴心里有怨又委屈,偏生一点办法没有,好在终于能停止掌嘴了。
他回到自己的待的地方,把一壶箭矢和一柄长弓拿起来,然后走到楚南身边,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楚南一把夺过弓箭和箭壶,竟是看也不看他。
家奴气的牙痒痒,望着楚南的背影,直是一只择人而噬的老虎。
不过对于楚南来说,就算是老虎,也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楚南走到糜贞大小姐的身边,看了她一眼,问了一句很傻的话:“打猎不骑马啊?”
糜贞瞪眼道:“林子这么密,你能骑你骑。”
楚南只能闭嘴,这话问的却是蠢,不过他还是又问了一句同样很蠢的话:“既然林子这么密,怎么射箭啊?”
糜贞直接不理他,从箭壶里抽|出一根箭矢,搭在弓箭上,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楚南愣了下,赶紧跟上,自己今天自己这么蠢了?
没走多久,前面就豁然开朗,不时的出现一片空地,都是打猎的好场地,但是要骑着马进来,那就很难了。
原来是这样,楚南也不多嘴了,从箭壶里抽|出一支箭矢,像模像样的拉动一番,发现这弓挺紧,他勉强能拉个满弦。
虽然楚南之前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弓箭,但电视里看过不少,再说男人对于长弓本来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熟悉感,倒是不会陌生抑或不熟练什么的。
跟在糜贞后面往前走着,楚南闭上一只眼,对着前面的一截树干倏地射了一箭。
树干是死的,楚南又拉满了弦,倒也没有丢人,箭矢深深的射了进去。
糜贞回头看了眼,淡淡道:“看不出力气蛮大的嚒。”
楚南笑笑,走过去想把箭矢拔|出来,却发现根本拔不出来。
直看的糜贞捂着小腹哈哈大笑。
楚南拔了一会,也知道自己拔不出来了,回头道:“这箭就扔了,我可拔不出来。”
糜贞乐道:“扔就扔了,也没人让你拔|出来。真是好笑。”
这女人,楚南不由真的感觉到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真谛。
古人果然诚不欺我。
见识到了这一箭的威力,楚南又抽|出一根箭矢搭在弦上,倒也不乱射了,就这么跟在糜贞后面往前走。
没多久,就来到一处很大的空草地上。
几个家奴以及之前的锦袍青年,也就是糜贞的二哥糜芳,正坐在那里,收拾着东西,他们旁边有三只被射倒的野兔。此时正蹬腿朝天,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糜芳倒也有几分本事,进来这才多久,就射了三只野兔。
楚南心里感慨,估计让他去射,一天都不一定能射一只兔子。
糜贞笑着也坐了过去,提起一只毛茸茸的兔子,眯着眼睛笑道:“这只不错,又大|肉也多,一会烤着肯定很香,对了,二哥有带酒没有?”
“自然是带了。”糜芳指着身后的不远处的一个大袋子里,“那里有皮袋装的好几斤酒,一会咱们可以大吃大喝一顿。”
糜贞脸上刚露出笑意,就看到二哥糜芳的目光,投向了慢吞吞走过来的楚南身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