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吃错药了。”陈应良摇头,微笑说道:“我注意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走路的姿势也有点奇怪,九成九是来天葵了,所以情绪很不好。”
长孙无忌和袁天罡一听大笑,都说陈应良猜得很对,真相肯定如此,而与此同时,已经走出了通守府大门的木兰却打了两个喷嚏,还悄悄摸了摸小腹,暗道:“倒霉怎么偏偏今天来了?”
为陈应良的俏皮话大笑了一通,长孙无忌这才向陈应良问道:“兄长,刚才的事怎么办?你说需要考虑一个晚上,是找借口搪塞那个花木兰?还是真的打算重新考虑?”
“当然是找借口搪塞。”陈应良顺口答道:“张须陀布置的包围圈太大,我们就算能够堵住孟让,肯定也要累个半死,如果再出些什么差错,我们就算不吃败仗,也会因为劳师无功而大伤士气,这对我们正在成长期的新军队伍,只有百害而无一利。况且,杨汪和董纯也不是什么靠谱的战友,杨汪实力不足,董纯喜欢把祸水外引,他们那里一旦出什么差错,我们就只会更加被动,说不定还会给孟让机会流窜进谯郡,毁了我们好不容易维持的谯郡太平局面。”
“那怎么办?”长孙无忌又问道:“如果我们直接拒绝与张须陀联手,肯定会得罪张须陀,虽然我们不受张须陀制约,但他毕竟是朝廷重臣,又是皇帝的宠臣,得罪了他,多少还是会对你的前途不利影响。”
“得罪张须陀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别得罪他麾下那帮猛人。”陈应良心中嘀咕,又点了点头,赞同长孙无忌的看法,这才说道:“我是这么考虑的,我们做好两手准备,一是用书信全力劝说张须陀改弦易辙,调整战术计划,换一个让我们大家都比较省力的战术打。二是如果张须陀坚持不听劝,我们就不去和他联手,独力作战,如此一来,如果能打败或重创孟让,那么肯定是一切都好说,就算赢不了,我们也犯不着让军队疲于奔命,不被打垮被拖垮。”
“通守,这恐怕不太可能吧?”袁天罡担心的说道:“卑职早就听说过张大使性格刚强,刚强之人必然不会轻易改变决议,我们想劝说他改弦易辙,恐怕没有任何希望。”
“试一试吧。”陈应良答道:“我也知道不太可能让张须陀认同我们的战术,但没办法,我们也不能接受他的战术安排,所以我们只能尽量试一试,同时全力布置独力迎战,做好孤军作战的最坏打算。”
“兄长,恕小弟直言,如果我们真到了被迫独立作战的时候,你可要做好迎接苦战恶战的准备。”长孙无忌郑重提醒道:“孟让可不比我们之前遭遇的对手,他是去年三月就起事的乱贼,与官军交手多次,积累起了丰富的战场经验,也历练出了一批精锐之士,那怕是张须陀和周法尚这样的名将联手夹击,也只是让他败走而没有把他消灭,如今他的兵力又已经达到了两万余人,光凭我们的力量,想要独力打败他,恐怕很难很难。”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也会小心应付。”陈应良点头,又道:“还好,目前我们还没有确认孟让一定就往谯郡这边来,这场大战是否真要开打,还是两说之数,我们现在还是先伤脑筋如何拒绝张须陀的邀请,又如何减少他对我们的不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