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事求是的回答换来了始毕可汗的担心不满,让始毕可汗摇头说道:“既然没有把握,那就最好不要冒险,我军迎击蛮子援军的同时还得包围杨广暴君,本来就已经是两面受敌,你再分兵南下,能切断蛮子粮道当然最好,如果再遭遇什么不测,我们就是想支援都做不到,我们之前的损失已经够大了,不能再冒险扩大了。”
“可汗,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我们就很难杀退蛮子的援军啊?”阿史那·思摩坚持道:“要不你让末将只带五千轻骑南下,这样就算有什么意外也不会伤亡太大,但末将如果成功,我们就赢定了。”
始毕可汗有些心动,那边的察杀阿史那·郁射却说道:“可汗,不必冒险分兵,依我之见,我们只需要坚壁迎战就赢定了,可汗不要忘了,我们扣压的蛮子官员萧瑀曾经说过,陈应良蛮子送给杨广粮草,最多只够使用五天,现在已经两天过去了,我们只需要围困雁门三天,杨广就会再次断粮,到时候陈应良蛮子为了赶快救出杨广,肯定会不惜代价的发起进攻,我们以逸待劳从容迎战,不仅可以打得很轻松,还有机会抓住陈应良蛮子拼命进攻露出的破绽发起反击,这样获胜的把握更大。”
阿史那·郁射提起了雁门守军的粮草问题,始毕可汗这才发现自己差点忘了杨广即将断粮这个重要问题,又见阿史那一家众人纷纷赞同阿史那·郁射的意见,始毕可汗再稍一盘算,便点头说道:“好主意,就这么办,继续围城,逼陈应良蛮子来进攻我们,我们坚守营地的同时再找机会反击,一定能获胜。”
阿史那一家纷纷称善,惟有阿史那·思摩悄悄叹了口气,暗道:“雁门这一带本来就地形比较狭窄,不利于我们突厥军队作战,大汗竟然还主动放弃唯一可以机动作战的机会,这不是拿我们的短处去和蛮子军队的长处硬拼么?”
叹息归叹息,因为血统不够纯正而无法受封察杀的阿史那·思摩人微言轻,也不敢再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谁知那边的始毕可汗却又叹息起来,道:“可惜唐公爵还没有完全依附我们,不然的话,我们想打败蛮子军队就太容易了。对了,我们今天派人去和唐公爵联系后,唐公爵有没有什么答复?”
阿史那一家纷纷摇头,也劝始毕可汗继续耐心等待,因为李渊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大白天里公然派出使者北上和突厥军队联络,所以李渊就算有什么答复,也肯定是在晚上派人送信联络,始毕可汗听了觉得有理,便点头说道:“好吧,那晚上就在营外多安排一些斥候,告诉他们,发现有人北上,就别急着杀人,先问清楚来意再说,如果是唐公爵派人来和我联系,不管多晚,都马上带来见我。”
众人答应,也迅速做出了安排,始毕可汗这才下令散帐,让一帮血缘亲戚回去休息,始毕可汗也回到了自己的寝帐,搂着两个抢来的中原少女发泄兽性去了,还一直折腾到了三更半夜方才昏昏睡去,阿史那一家大都如此,惟有阿史那·思摩例行的在三更率军巡营,忠心耿耿的替始毕可汗承担起巡夜任务。
还别说,当天夜里四更左右的时候,始毕可汗还真被附离亲兵叫醒过一次,之前有过交代的始毕可汗也一度为之大喜,张口就问是不是李渊使者到来?附离亲兵则如实答道:“启禀可汗,不是唐公爵的使者到来,是有一些昨天晚上逃进了山里的拓羯回来了,大约有三十多人,检查身份无误,他们请求回营归队,营门官不敢做主,就来向你请示。”
“九姓胡狗!”始毕可汗骂了一句脏话,又随口吩咐了一句让这些拓羯回营归队,然后就又钻进了被窝里,啮咬着被窝里的****少女重新睡去,全然不管怀中少女已经是全身伤痕累累,泣不成声。
一夜时间终于过去,次日清晨,始毕可汗醒来的第一句话仍然还是唐公爵那边有没有消息?得到否定答案后,始毕可汗大失所望,只得骂骂咧咧的起身,然后又随口问道:“昨天晚上那些拓羯,都回营了?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都回营了。”附离亲兵如实答道:“他们的情况还好,武器和盔甲都还在,就是战马丢了,所以请求可汗你给他们分配战马。”
“九姓胡狗,打了败仗还有脸向我要战马。”
始毕又骂了一句,刚想再说些什么时,帐外却又有一个附离进帐禀报,奏道:“启禀可汗,我们的巡逻斥候在营外抓到了一个穿着便装的男子,他自称说是唐公爵李渊派来的信使,请求拜见你。”
“终于来了!”始毕可汗乐得一蹦三尺高,连衣服都还没穿好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往外冲,一边大步赶往金狼汗帐,一边大吼道:“把他带到汗帐来见我,准备通译,再有,吹号升帐,召集所有阿史那将领进帐议事。”
号角呜呜吹响,阿史那一家也急匆匆的赶来汗帐侯命,也是凑巧,阿史那一家刚刚到齐,一个百姓打扮的青年男子就被押进金狼汗帐,见始毕可汗高坐正中,那青年男子忙鞠躬说道:“大隋唐国公李渊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