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自己唯一忌惮的名字,李密脸上的神情不由变了一变,那边翟让却不耐烦的喝道:“匹夫冥顽不灵,用不着和他废话,把这个匹夫推出去斩了!”
听到这话,木兰悄悄松了口气,可是木兰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曾经不止一次红着眼睛想要她命的单雄信却在这个关键时刻跳了出来,先是喝住士兵,然后向翟让拱手说道:“翟大哥,刀下留人,末将厚颜,想替这个花木兰求个情,还请大王看在末将薄面之上,饶他不死。”
“为什么?”翟让疑惑问道。
“因为这个匹夫曾经善待过我的妹妹。”单雄信解释道:“去年七月,张须陀与陈应良二贼联手合围瓦岗寨,末将的妹妹不幸被他抓住,可是他不仅没有伤害我的妹妹,还对我的妹妹始终是以礼相待,最后还把盈盈双手奉还,末将就是念在这点恩情份上,求翟大哥你饶他一命。”
木兰傻眼了,差点就想问这事我怎么不知道?那边翟让的反应却又让木兰张口结舌,翟让竟然拍着额头说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有这件事,单兄弟你的妹妹被这个匹夫抓去,当时我们还误会他是淫贼,闹出好大动静,最后好在这匹夫被陈应良逼着放了人。”
瓦岗诸将纷纷恍然,这才想起去年的事,木兰则是越听越诧异,谁知单雄信又转向了木兰说道:“姓花的,看在我妹妹的份上,我替你求了情,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自己说,降不降?”
“逆贼,你少做梦!”木兰大怒,又道:“谁认识你妹妹?我没见过!”
“匹夫!”单雄信也来火气了,先是一脚把木兰踹了摔倒,然后指着木兰喝道:“如果不是盈盈求我,你以为我愿意多事?我妹妹被你抓去,你是对她以礼相待不假,可你在刚抓到她的时候,也对她做过……,做过不规矩的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逼着我想起你那些不规矩的事!”
木兰再次傻眼了,旁边的瓦岗诸将却个个坏笑了,赶紧争先恐后的向单雄信打听,打听木兰到底对单盈盈做过什么,单雄信有些脸红不好意思说,直到翟让和李密也都好奇打听原因,单雄信这才涨红着脸说道:“这个匹夫,刚抓到盈盈时,曾经亲手……,亲手对盈盈搜身。”
听到这话,本质里仍然还是土匪窝的瓦岗大帐顿时哗然了,瓦岗诸将纷纷叫嚷要把木兰双手砍掉,还有人迫不及待的拔出了刀剑,木兰却益发的张口结舌。最后,还是翟让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向单雄信问道:“单兄弟,既然这个匹夫对盈盈做过不要脸的事,那你为什么还要给他求情?还有,听你的口气,好象是盈盈逼着你给他求情,为什么?”
单雄信又有些尴尬,但寻思了一下后,单雄信还是如实说道:“说了也不怕大哥你笑,盈盈看上他了,死缠着我要我救他,看小丫头那模样,将来恐怕还要缠着我……,缠着我成全他们。”
理所当然又是一阵轰笑声音,翟让也是放声大笑,然后不知是谁又大声嚷道:“大王,单二哥,要不这样吧,只要这小子愿意娶单妹子,愿意投降我们,我们就饶他不死!你们觉得如何?”
“好主意!就这么办!”看热闹不怕事多,几乎所有的瓦岗将领都齐声赞同,还有人迫不及待用刀指在了木兰的脸上,喝道:“小子,你的好事来了,要么投降娶单二哥的妹妹,要么脑袋落地,你自己选择。”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木兰脑海中一片茫然,暗道:“我什么时候抓过这个逆贼的妹妹?又什么时候对这个逆贼的妹妹亲手搜身?这那跟那啊?”
茫然之下,木兰都忘了回答瓦岗军将领的问题,结果这也让李密产生了误会,还道木兰是已然动摇,为了招揽著名战将木兰,也为了讨好和笼络单雄信兄妹,李密便开口说道:“花将军,如果你答应,我就答应你,恳求翟大王善待张须陀的遗体,让他入土为安,不让任何人侮辱他的尸身。”
李密这句话打在了木兰的要害上,让木兰顿时动摇,心中暗道:“不妨答应,先骗得他们让大使的遗体入土为安,然后再设法逃脱,能逃出去当然最好,如果逃不出去的话,就找机会自尽,怎么都比现在就这么白死强。不然的话,如果再让他们发现我的秘密,那就更糟了。”
想通了这点,木兰便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
欢呼声四起,李密也乘机力劝翟让善待张须陀遗体,让张须陀入土为安并加以厚敛,以树立瓦岗军的仁义之名,方便将来更进一步扩大队伍。恨张须陀入骨的张须陀的翟让和瓦岗诸将虽然觉得有些不够解气,但是觉得李密言之有理,又敬张须陀四进四出瓦岗军包围圈拯救部下的义举,翟让最后还是点头说道:“好吧,这事就有劳蒲山公操心,张须陀是条汉子,把他的葬礼办隆重些。”
李密答应,这边木兰抿了抿嘴,开口说道:“大王,张大使入土时,罪将想为张大使戴孝,请你恩准。”
翟让眼睛一翻,刚想发火,那边李密却抢着说道:“大王,学生求你准允,除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