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没在东都,我派他去荥阳郡公干了。”陈丧良摇头,又道:“不过你放心,我会安排几个和何二一样的精干士兵保护你,你来去都可以绕道颖川至梁郡上下船,这样危险也小一些。”
“何二去荥阳干什么?”钱向民有些纳闷,可是又不敢问,又见陈丧良安排周道,便也没有多说什么,领了差使便告辞出门。
也是凑巧,肩负重任的钱向民前脚刚离开了东都,马三宝当年在战场上救回来的那个小匪兵何二后脚就回到了东都,还风尘仆仆的直接来到履顺坊求见陈丧良。陈丧良闻报大喜,赶紧立即召见何二,还一见面就劈头盖脸问道:“怎么样?打听到木兰将军和王玄策的消息没有?”
“打听到了。”何二的语气有些低沉,道:“不过留守,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怎么?他们难道已经为国捐躯了?”陈丧良的心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那倒没有。”何二摇头,有气无力的答道:“他们都被俘叛变了。”
“被俘叛变?”陈丧良大吃一惊,脱口就说道:“不可能!木兰和王玄策不是那样的人!”
“留守恕罪,他们真的都已经叛变了。”何二继续摇头,无力的说道:“小人化装成流民混进瓦岗贼队伍,打听得很清楚,木兰将军被俘虏后投降了瓦岗贼,还娶了瓦岗大贼头单雄信的妹妹,十月二十天,瓦岗贼安葬张大帅,木兰将军还领着其他被俘的齐郡将士,给张大帅披孝送葬。”
“木兰娶了单雄信的妹妹?”陈丧良的眼睛差点没瞪出眼眶,心说这那跟那啊?隋朝的风气已经开放到百合也能结婚了?
“禀留守,千真万确,听说他们还很恩爱,每次都是出双入对。”何二点头,又道:“还有,小人还听说,张老将军入土之后,马上有许多齐郡将士当众大骂花木兰将军,然后又赤手空拳和瓦岗贼拼命,在张老将军的坟茔前被杀了好几十人。”
陈丧良沉默了,脑海里都不忍去想象那一幕悲壮的情景,遍体鳞伤的齐郡将士披麻戴孝,让张须陀入土为安,然后赤手空拳的扑向全副武装的瓦岗军队,以生命兑现他们对国家的忠诚,还有对张须陀的敬爱…………
“还有王玄策,小人费了很大劲才打听到他的下落。”何二又垂首说道:“他进了乱贼李密的蒲山公营,在李密的帐下担任文书,听说还很得李密的喜爱。”
陈丧良猛的抬头,三角眼里也射出精光,稍一盘算后,陈丧良立即向旁边的袁天罡吩咐道:“袁先生,马上给我销毁一切与王玄策有关的公文书信,传令全府,今后不管是在内在外,都不许再提起王玄策这个名字,要当这个人从来没有在我家里出现过。”
“留守,用得着这样吗?”袁天罡道:“王玄策只是你临时任用的一个小书办,在你帐下也没呆几天,无论如何都不会牵连到你身上,何必这么麻烦?”
“必须这么麻烦!”陈应良斩钉截铁,又道:“还有,王玄策的房间立即封存,不许任何人打开。”
见陈丧良态度坚决,袁天罡这才应诺,下去安排布置了,陈丧良又赞誉了何二几句,打发他下去领赏和休息,然后才坐回位置上,盘着腿心中盘算,暗道:“王玄策,我相信你这个一人灭一国还不肯自己当国王的小家伙不会背叛我。还有木兰,你和姓单那个小丫头入洞房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盘算到这里,本性不良的陈丧良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了一些好孩子影片里的少儿不宜画面,然后还居然有了兴奋反应,“用嘴?还是用手?可千万别把那里弄破啊。”
…………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隋炀帝远离国都偏居江南的弊端也逐渐浮现,在道路遥远并且频繁阻隔的情况下,大隋各地的封疆大吏与隋炀帝的联系越来越是困难,各地派往江都的联络信使也经常在路上被截被杀,隋炀帝也越来越难以遥控指挥全国各地,请求隋炀帝返回两都的呼声益响,可惜咱们的驴老爷皇帝不仅根本不已理睬,甚至还生出了迁都丹阳(南京)的心思,并且直接付诸实施,下旨在丹阳大建宫室准备迁都,文武百官但凡有劝谏者,不是被流放就是被杀头,反对声被暴力制止后,大隋江山也彻底的走向了支离破碎。
算是不错,陈丧良派去江都的钱向民在路途上虽然遇到了几次危险,但最终还是平安抵达了东都,把陈丧良的礼物书信双手呈献到了裴矩和已经升任左翊卫大将军的来护儿面前,而裴矩和来护儿虽然也都已经对国事政局逐渐的心灰意冷,却也都给了陈丧良一点面子,在隋炀帝的面前进了言,帮着陈丧良劝说隋炀帝同意。
让裴矩和来护儿颇意外的是,当他们在隋炀帝的面前提起了这件事后,隋炀帝竟然有些不满的说道:“这个陈应良,办事为何如此拖拉,现在才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