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领三千手拿单刀柳木盾的士兵尚且能够轻松击败五千装备精良的隋军,更何况现在?现在的叛军队伍,不仅靠着缴获的武器盔甲大大改善了装备情况,还招降和收编了大量经过军事训练的隋军降兵,士气高涨,斗志昂扬,兵力数量更是敌人的两倍以上,这样的仗如果还打不赢,杨积善简直都没脸去见家乡父老了!所以奉命留守金墉城的杨万硕一再警告杨积善小心白袍兵,杨积善还是拍着胸口哈哈大笑道:“五哥放心,穿上了白袍的昏君走狗还是昏君走狗,变不了八十四年前那支白袍兵!上次五哥你也只是输在了暴雨上,今天请五哥留守城池,且看小弟怎么为你报仇雪恨!”
抱着必胜的信心,杨积善率领一万大军浩浩荡荡南下了,而受叛军队伍素质参差不齐的拖累,杨积善集结队伍还是花了一些时间,洛阳新城距离金墉城又只有区区十八里的距离,所以当杨积善南下了六里后,迎面就撞到了隋军北上队伍,看到了果然人人穿戴白色披风的报国军队伍,看到了那面传说中的精忠报国大旗,也听到了那首提前一千四百年问世的《精忠报国》军歌。
两军会战于荒郊野外,人多势众的叛军队伍如同乌云一般缓缓逼近,黑压压队伍仿佛遮盖了大地,一眼望不到尽头,然后叛军队伍以团为单位,慢慢的向着两翼延伸,犹如一个巨大的口袋慢慢张开,准备一口吞掉南来的隋军队伍,扬起的尘埃遮天蔽日,气势雄壮得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叛军队伍的惊人声势面前,走在后面的四千隋军开始胆怯了,人人脸色发白,手脚颤抖,刘长恭早早就下令停止前进,在叛军队伍的一里多外驻足列阵,摆出战事稍有不利就随时开溜的架势,四千隋军个个毫无战心,全都拿定主意只要一有命令就撒腿逃命,包括樊子盖派来监视刘长恭的禁军士兵也是如此,全都盼着走在前面的报国军尽早败退,让自己们可以尽快随着刘长恭逃命。
四千后军早早就停止了前进,报国军仍然在高歌向前,尽管也有不少的报国军将士心生怯意,可是看到陈应良提刀走在最前面的瘦弱背影,也看到了郭峰、陈志宏和陈祠这些校尉追随陈应良前进的坚定背影,这些报国军将士的胆怯也在不知不觉间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这么一个念头,“连当官的都不怕,老子怕个球?!”
陈应良当然也在害怕,因为不用别人说陈应良就知道,后面的四千隋军根本就靠不住,战事稍微不利跑得最快的就是他们,所以陈应良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过他们能帮上什么忙。同时陈应良还异常的冷静,始终在细心观察着对面敌人的一举一动,而看到了敌人以团为单位向着两翼延伸时,陈应良笑了,因为陈应良非常明白,对面敌人主将已经轻敌了,从一开始就只考虑尽可能扩大战果,压根就没做好迎接一场恶战苦战的心理准备!战事只要稍有不利,纯属乌合之众的叛军队伍,只会比后面刘长恭那个废物逃得更快!
将横刀向上一举,整齐的军歌声戛然而止,陈应良再回过头来,环视了一眼身后神情紧张的报国军将士,突然微微一笑,然后大声说道:“弟兄们,还记不记得我对你们说的故事?八十四年前的洛阳战场上,七千白袍兵大战百万魏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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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5929里血战一十一场,谁获得了全胜?”
“白袍兵全胜!”八百多报国军将士整齐回答。
“对!”陈应良大力点头,用横刀一指三百多步外的叛军队伍,笑着大声说道:“弟兄们,我们的机会来了,我们的对面,只有区区一万乌合之众,而我们的兵力,却足足有四个团八百四十五个弟兄!和白袍兵比起来,我们简直太轻松了!当年的白袍兵,一个人要砍一百多个敌人,而我们今天,每个人只要宰了十个敌人,就可以大获全胜了!告诉我,今天这场大战,我们和敌人,谁必胜?!”
“我们必胜!”八百余名报国军将士整齐回答。
“很好!”陈应良满意点头,大声说道:“弟兄们,仔细看看我们面前的对手,他们很多人身上,连一件象样的盔甲都没有,手里的武器,还有很多是锄头木叉,这样的乌合之众,就是来十万,我们也用不着放在眼里!八十四年的白袍兵,能够以区区七千兵力,硬撼敌人百万之众!今天,同样穿着白袍的我们,注定要重现那段历史,要在史书上留下新的神话!我们的神话!报国军,必胜——!”
“必胜——!”所有的报国军将士都和陈应良一样举起了手中武器,放声大吼。
“报国军全体人等听命!”陈应良大吼,转过身面对敌人,用手中横刀指住了叛军本阵的正面,狂吼道:“目标,敌人帅旗!为了大隋,为了我们自己,跟我冲!杀——!”
大吼着,陈应良第一个大步冲向了上万敌人,精忠报国的大旗与四名校尉毫不犹豫的跟上,八百多报国军将士也毫不犹豫的大吼跟上,义无反顾的杀向了十数以倍于己的叛军队伍,嘹亮的喊杀声震天动地,在战场上回荡不休,声传数里,“杀————!”
看到报国军主动发起冲锋,躲在后面远处的四千隋军楞了,被禁军士兵包围簇拥的刘长恭刘大将军张口结舌,说什么都没有想到,在兵力对比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报国军竟然还敢主动冲锋!所以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