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良奸贼是在有意折腾我们,让我们的士卒生出怨言,继而生出嫌隙。”李密倒是一眼看出了陈应良的歹毒用心,可仍然还是无可奈何,又道:“看着吧,这个奸贼肯定还要恶人先告状,先派人来大骂我胆小如鼠,不敢和他单独决战,只敢躲在东郡公你的背后狐假虎威。”
“那怎么办?”翟让扭头问道:“是否去攻打陈狗官的营地?”
“陈应良奸贼的营地,那是这么容易就被攻打的?”李密苦笑着摇摇头,无奈的说道:“退兵吧,回去仔细商议。”
就这样,白白折腾了一通后,李密和翟让的联军灰溜溜的撤回虎牢关内了,结果瓦岗军这边刚撤回来不久,很快就有一伙隋军轻骑兵冲到虎牢关下,扯开了喉咙大骂李密胆小如鼠,不敢和陈应良单独决战,只会躲在翟让的背后当缩头乌龟,鼠辈宵小,无耻之极!还公开直接的大声劝说翟让干掉李密,吞并李密的军队,自己继续当全军老大!
愤怒的瓦岗骑兵当然出关追击,那伙隋军轻骑却逃得比兔子还快,城门刚开启就已经掉头逃命,瓦岗骑兵紧追不舍,已经退回指挥部的李密闻报大惊,赶紧派人追赶阻止,然而这么做为时已晚,等李密的传令兵追上瓦岗骑兵时,那些擅自发起追击的瓦岗骑兵已经被两百多名埋伏在路边的隋军骑兵包围群殴,三十余名骑兵被杀得片甲不留,再到瓦岗军出动大量骑兵追击时,那个团的隋军骑兵早就跑得没影了。
得闻此事,李密和翟让都是勃然大怒,又探得王世充的援军抵达了管城后就不再北上,虎牢关的背后暂时没有多少威胁,李密和翟让当即商量起了进兵攻打洛口仓的事宜,决定出兵五万,先拔掉隋军在石子河东岸的无敌营营地,打击隋军的军心士气,然后再图谋进取。期间李密和翟让还联手议定,决定由瓦岗军担任主攻任务,负责攻打隋军营地,李密军则担任掩护任务,负责阻止隋军渡河救援无敌营。
恶战的考验来临,无敌营对是一些什么货色大家都知道,按理来说绝不可能挡得住瓦岗军精锐的正面强攻,不过还好,陈丧良事前也曾经考虑过这点,三十里的距离也给了陈丧良充足的应变时间,斥候刚探得瓦岗军大量出城集结,陈丧良立即就命令牛进达率领三千军队渡河增援刘长恭,进驻刘长恭的营地协助守卫。又命令擅长打硬仗的阚稜率军五千出城,屯兵石子河西岸预防万一,然后才通过不断的斥候探报分析敌情,研究对策。
始终没有合为一体的李密军和瓦岗军给了陈丧良上下其手的机会,泾渭分明的李密军和瓦岗军刚在石子河对岸摆开阵势,陈丧良一眼就看穿了李密军和瓦岗军的如意算盘,大喜之下,陈丧良除了命令牛进达和刘长恭死守东岸营地外,又命令秦琼率领一千骑兵在洛口仓外的南营营中侯命,同时派出两百士兵到石子河上游的一个精心挑选出来的预备渡口侯命,随时准备抢搭浮桥,以便出击隋军在上游渡河。
按照原订计划,屯兵在无敌营大营门前的瓦岗军正面强攻刘长恭营地,李密屯兵石子河浮桥口防范隋军主力出兵救援,战斗打响后,瓦岗军的进攻相当之猛烈,直接就冲到了刘长恭营地正面门前,好在牛进达带过来的三千正规军早已接管了正面防御,及时以强弓硬弩压制住了瓦岗军的冲锋势头,没给瓦岗军直接杀入营内的机会,迫使瓦岗军向两翼伸展,一边破坏刘长恭营地的营防工事,一边艰难的与营内守军交战,进展速度不快。
刘长恭麾下的二代们多少还是发挥了一些作用,这些二代大爷打硬仗的本事虽然和他们的主将一样抱歉,但是有牛进达率军顶在前面,这些二代躲在后面放箭掩护一下还是能够办到,瓦岗军也因此难以迅速攻破营地,但就算是这样,营门处的厮杀还是十分惨烈,刀光剑影,飞矢如蝗,血肉横飞,精锐数量不足的隋军虽然暂时还招架得住,却处于弱势下风,始终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通过实地观察判断出隋军的所谓无敌营绝对是名不符实,大喜之下,拣了便宜的翟让很快就投入了大量预备队加强进攻。李密这边却是眉头紧皱,万没想到陈丧良会如此大胆,竟然敢把一支二线军队放在石子河东岸立营,承担抵挡瓦岗军正面进攻的重任——早知道东岸立营这支隋军这么孱弱,李密肯定是抢着要攻打刘长恭营地的。
“娘的,用一支二线军队牵制敌人主力,给他的真正主力制造出击机会,这分明是陈应良小贼给翟让老匹夫布置的陷阱,怎么这陷阱让我给踩了?”李密心中忿忿,却又束手无策——仗都已经开打了,李密总不能又跑去要求翟让调换任务,换李密去打无敌营这群菜鸟肉脚,换翟让来抵挡隋军精锐吧?那翟让不马上和李密翻脸就怪了!
果不其然,见瓦岗军增兵无敌军营地战场,把无敌营赔光都不心疼的陈丧良哈哈一笑,立即命令阚稜出击,越过石子河攻打李密军,李密无奈,只得是赶紧出兵迎击,还不得不立即出动手中精锐,正面抗衡陈丧良麾下的精锐队伍。然后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的李密又派人紧急联系翟让,以盟主名誉要求翟让抓紧时间进攻,尽快拿下刘长恭营地,打破战场均势。
与此同时,洛口仓南营的秦琼军也开始动弹了,借着营地栅栏和丘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