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二而言还好,他带来这些叛军骑兵有相当不少都是参加过霍邑大战的士兵,见识过李二以少量骑兵冲阵而反败为胜的奇迹,听了李二这番鼓舞后信心大增,纷纷上马预备,居高临下等待战机出现,李二也再一次身先士卒,策马走到了最前面,清秀丹凤眼争得滚圆,紧张注视山下隋军主力大队,寻找隋军队列的薄弱处。
一面高大军旗突然出现在了李二的视野中,尽管隔得太远看不清楚旗帜上写着什么,可是从它明显高过其他军旗一截的情况来看,李二又立即断定这面军旗肯定是情敌死仇陈丧良的帅旗,想起之前遭遇的种种屈辱,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李二也立即下定决心,要从侧面直接冲击这面军旗,力争一战取下仇人的肮脏首级。所以当那面军旗即将来到山下正面时,李二再不迟疑,立即举刀吼道:“就是现在,跟我冲!杀——!”
“杀啊——!”整齐呐喊声中,被后世誉为玄甲骑兵的叛军骑兵如潮跟上,紧随在李二的背后,气势汹汹的杀向陈丧良的帅旗所在,而首当其冲的隋军队伍,也正是隋军罗士信部!
必须得承认,李二对敌情的判断其实有独到之处,尽管他身后的骑兵仅有区区五百余人,可是在黑夜之中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喊杀声音,又看到数量不明和身份不知的骑兵突然居高临下杀来,位居左翼的隋军将士还是忍不住出现了慌乱,纷纷冲着自军主将叫嚷道:“敌袭!敌袭!罗将军,怎么办?怎么办?”
隋军将士的慌乱迅速平息,因为他们突然看到,他们的主将罗士信不仅没有半点慌乱紧张,还狞笑着伸出了鲜红舌头,去舔手里的雪亮马刀,表情无比兴奋和狰狞,直到舔过了刀口,罗士信才吼道:“慌什么慌?这事早就在我们陈留守预料中,用不着怕,给我顶住!”
与此同时,看了一眼从山上呐喊冲下的叛军骑兵,陈丧良先是不屑的撇撇嘴,然后才喝道:“传令全军,继续前进,敌人的伏兵,交给罗士信和报国军收拾,其他军队,继续全力向前,增援我们的前锋!”
这时,速度奇快的李二骑兵已经象一把刀子一样,一下子扎进了隋军的腰部,然而令李二惊讶的是,他的骑兵虽然凭借惯性优势取得了一些战果,冲开了隋军外围一二层,却在第三四层遭到了顽强阻击,匆匆排成横队的隋军将士以长矛猛戳叛军骑兵,拼着被撞伤踩死也要把长矛长枪的扎到叛军骑兵身上,其中一柄长矛还险些戳中李二的俊秀小脸。结果是尽管隋军步兵为此付出了不少伤亡代价,却也成功挡住了叛军骑兵的冲锋势头,没让叛军骑兵继续深入隋军队伍内部。
“杀!”知道战机稍纵即逝,即便察觉敌人的顽强程度出乎意料,李二也不敢有半点的犹豫,呐喊着立即挥舞双刀杀敌,他身旁的叛军骑兵也是刀砍枪戳,拼命砍杀面前敌人,一度取得不小战果。然而就在这时候,叛军骑兵却突然发现,他们对面的敌人之中,却有一名将领更勇敢更疯狂,挥舞双刀连砍带劈,转眼之间就连杀两名叛军士兵,砍伤一名叛军骑兵,在他的带动下,隋军将士鼓起勇气顽强迎战,以步战骑不落下风。
这时,让叛军骑兵魂飞魄散的事发生了,呐喊声中,几百名隋军骑兵又突然从隋军大队后方杀来,气势比叛军骑兵更勇猛更疯狂不说,还人人身披标志性的白袍,所到之处隋军步兵纷纷让道,欢呼声此起彼伏,早就听说过这支骑兵名字的叛军骑兵也纷纷惨叫了起来,“白袍!是报****!是官军的第一精锐报****!”
“报****怎么会在官军的后队?”李二也是大吃一惊,然而再看到隋军大队除了左翼军外继续从容前进时,李二也顿时恍然大悟,在心里绝望惨叫道:“糟了!我的埋伏早在陈应良小贼的预料之中,所以才在左翼布置了精兵招待我,又让他的第一精锐埋伏在后队,随时可以增援左翼战场!陈应良小贼早有准备,我这次彻底没希望了!”
确实没有希望了,玄甲铁骑的雏形叛军骑兵虽然很勇猛很善战,装备很好,可他们这次却无比倒霉的碰上更勇猛更善战的报国军铁骑,装备也比他们更好不说,还从上到下每一名士兵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强兵,那怕是一个普通士兵扔到其他军队,经验和战绩也足以担任旅帅之职,沙场经验胜过叛军骑兵百倍都毫不夸张。在这样的军队面前,叛军骑兵最多只能算是勉强有点招架之力,却毫无还手之能,被报国军一个冲锋就杀入了他们队伍核心位置,被迫展开近身混战。
近身混战还是叛军骑兵吃亏,追求速度的叛军骑兵只装备了普通的黑色铁甲,报****却人人身着最上好的明光铠甲,防御力比叛军骑兵高出一大截,同样力度的刀枪砍在身上,报****将士的明光铠可能是只留下一道凹痕或者缺口,叛军骑兵却必定要负伤甚至丧命,再加上报****将士一贯所追求的快狠准,不搞任何花架子,在近身肉搏中更是无比实用,一刀快似一刀的把叛军骑兵砍得鬼哭狼嚎,血肉横飞,难以招架。
更要命的还是后面,当李二高举双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