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隋军众文武仔细商议具体战术的同时,陈丧良也把自己的机要秘书孙伏伽叫到一旁,在他耳边低声吩咐道:“派一个绝对可靠细作立即赶往临洺,设法与王玄策取得联系,让他无论如何都要诱使李密怂恿窦建德亲自率军来增援王世充。如果得手,他也可以乘机回来了。”
敲定了战略战术计划,隋军将士也就马上全力部署准备,先留下一军驻扎在王伏宝抢来的的千金堡内,保护道路交通,又把主力大营搬迁到了洛阳正东十里外,背靠洛水立营威慑上春门,也同时威胁金镛城,然后立即全力准备攻城器械。熟知女婿稳重用兵风格的王世充也果然上当,料定不孝女婿必然要先拿下金镛城再来攻打洛阳外城,为了争取时间等待窦军来援,便一边命令王德仁与赵季卿二将死守金镛城,一边在上春门部署重兵,既堤防奸诈女婿虚实变幻突然猛攻上春门,也做好随时出兵适当替金镛城分担压力的准备。
与此同时,在东都洛阳城内很有一些伪善声名的陈丧良故技重施,颁布檄文向洛阳军民百姓宣称,城破之后只诛逆贼王世充一家,余者只要投降就一律免死,还无比阴险的直接点了段达、单雄信、杨庆和杨汪几个王世充重要外姓心腹的姓名,声明即便他们助纣为虐罪该万死,只要打开城门率军来降,自己也既往不咎,赦免死罪并酌情封赏。借以离间王世充内部,在政治上孤立不得人心的王世充一家。
除此之外,陈丧良自然少不得装出一副爱民如子的伪善模样,宣布免除河南郡所有百姓今年所有的赋税钱粮,拿这点小甜头来拉拢洛阳百姓,也更加彰显王世充在春耕时节仍然加重百姓徭役的不义和残暴。
尽管王世充严令禁止陈丧良的檄文传播,但是早有准备的陈丧良却命令士兵用弓箭把檄文大量射入洛阳城内,又安排了大嗓门的士兵到城下大声宣读檄文内容,让城上守军知道唐王殿下的仁慈爱民与宅心仁厚。结果还真的起到了一点作用,不堪重负的洛阳百姓无不渴望当年曾经为百姓跳洪水堵缺口的陈丧良尽快打进城内解救他们,伪政朝廷的文武官员也纷纷在心里松了口气,觉得陈丧良既然连段达和杨庆这些罪魁祸首都能赦免,那么城破之后只要自己投降,保住脑袋和身家性命肯定问题不大。
经过整整七天时间的周密准备后,三月初六这天正午,隋军主力突然大举出动,刘黑闼率军一万北上金镛城,监视和牵制那里郑军队伍,陈丧良则亲自率领四万八千隋军将士西进,在上春门排开阵势,又分出一万三千军队继续西进,不紧不慢的在洛阳正北面的徽安门下排开阵式。
不孝女婿没有先打金镛城,直接先来攻打洛阳外城,这点王世充事前也有所提防,对此倒也没有太过惊惧,但是不孝女婿又在徽安门外部署了一支不容忽视的兵力,王世充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也有些怀疑不孝女婿的真正目的了。然而段达却自作聪明的认定陈丧良是想分散东都守军兵力,让东都守军在距离遥远的情况下无法互相救援,同时还有牵制郑军皇城守军的作用,减轻上春门战场的压力。王世充听了觉得有理,这才稍微放下心来,除了全力准备迎战外,也仓促着手准备在关键时刻放弃外城撤回皇城。
因为携带有十门沉重火炮和大量沉重攻城武器的缘故,旗号上归属屈突通指挥的隋军偏师直到接近申时才在徽安门以北排开阵势;而在此期间,上春门外打着陈丧良旗号的隋军主力早已开始了例行的火炮开路,二十门火炮整整齐射了十轮,把上春门的城楼轰得粉碎,把城头守军轰得不敢抬头,也通过火力侦察了王世充已经用沙包堵死了城门甬道。
接着又是隋军的投石机上前,两百多架投石机拼命向城头倾泻石弹,把上春门城头砸了一个千疮百孔,最后才是长盾手和弓箭手上阵,以狂风暴雨一般的密集羽箭覆盖城头,郑军守军同样以弓箭还击,天空中箭矢来往如蝗,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就互相向对方发射了共计超过二十万支的羽箭——这也是陈丧良最痛恨攻坚战的一点了。
与此同时,打着屈突通旗号的隋军偏师也已经开始向徽安门上倾泻炮火,先把徽安门城楼轰了一个稀巴烂,顺带着灭了右面近处的皇城德猷门城楼,也逼得郑军皇城守军赶紧用沙包堵死了徽安门和德猷门的城门甬道,自己切断了出城道路。然后屈突通才派出投石机和弓箭队上前,与徽安门守军对耗远程武器储备。
时间到了酉时过半时,战事突然停歇,在城上遥遥看到隋军将士就地进食晚饭,王世充明白隋军定然是要发起夜战,便也赶紧让自军将士抓紧时间吃饭,同时准备大量的火把及篝火等夜战之物。而王世充麾下仅次于戴胄的重要谋士李世英却看出了情况不对,跑到王世充的面前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