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是为了活命,双方都是为了生存的希望,这场田径比赛的激烈程度自然可想而知,为了节约体力,叛军队伍放弃了无用的呐喊吆喝,默不作声的只是大步向前,拼着命拉近与隋军队伍的距离。呼喊口号大吼鼓劲这些动作对刘大将军的队伍更是无用,刘大将军的队伍同样也是不做声响,一言不发的大踏步向西前进,拼着命拉开与敌人的距离。数量超过一万的追逃两军一前一后,除了脚步声马蹄声外几乎没有多余声音,只有大兴留守卫玄的绝望哭喊,一直在狭窄的崤函道中回荡,“老夫丧师辱国,有负皇差,有负皇差啊——!”
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赛程的推进,让叛军队伍气炸肚皮的情况发生了,准备充足的刘大将军队伍竟然拿出了干粮和水袋,一边比赛一边吃喝进补,队伍中数量不多的骑兵也解开了马背上的包裹,拿出炒熟了的豆饼,用手捧了喂到战马嘴边,一边喂马一边前进,一些准备得更充足的骑兵还拿出了钵盂盛水喂马,让自己的战马能够保持体力充足,上上下下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而事先没有想到要进行这场比赛的叛军队伍却准备严重不足,不管将领士兵还是胯下战马,全都只能是饿着肚子口干舌燥的大步前进,怒火冲天却又无可奈何。
杨玄感的叛军队伍对此是气炸肚皮,好不容易停止了痛哭流涕的卫玄也是莫名其妙,一边接过了\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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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8长恭大将军亲自递来的干粮和水袋,一边疑惑问道:“你们东都队伍,怎么准备得这么充足?老夫记得在开战前,没有让你们准备干粮啊?”
“卫尚书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刘大将军学着樊子盖的语气笑道:“假是巧合,我们恰好准备了。真话你可别生气,其实我们东都军队从一开始就不看好这次渑池大战,知道这次大战基本上是稳输,所以早就准备好了干粮和饮水,方便在撤退时路上吃喝。”
“你们都不看好这次渑池大战?”卫玄的脸色重新开始难看了。
“事以至此,末将也不瞒你了。”刘长恭如实说道:“其实我们在来增援你之前,就已经料定渑池这一战凶多吉少,因为卫尚书你太急着报仇了,肯定不会甘心被动防守,肯定要急着决战报仇。杨逆叛贼那边呢,他们除了西进关中这一条路,也没有什么活命的希望了,为了活命肯定是上下齐心,拼死而战,你的队伍又都是邙山大战中剩下来残兵败将,古话说败军之师何以言勇,卫尚书你以败军之师去迎战杨逆叛贼的死战求生之军,能有几分胜算?”
事情到了这一步,卫玄再是怎么的顽固不化,怎么也能听进一些刘长恭的话了,也正因为如此,卫玄才突然发现,这次惨败完全是自己的顽固所致,如果自己之前能够多少听进一些樊子盖和刘长恭等人的好言相劝,又怎么会有今天?
惭愧之下,卫玄不由垂下花白头颅,刘长恭看出他的心思,便又安慰道:“卫留守,你用不着担心,我们不会有危险,潼关和关中也不会有危险,应良兄弟就在前面等着我们,只要我们和应良兄弟会了师,然后我们马上就打退杨逆追兵,联手退守潼关,有应良兄弟在,杨逆叛贼就是兵力再多,也休想越过潼关一步!”
“陈应良?”卫玄重新抬起了脑袋,惊疑问道:“你就这么对他有信心,他的队伍才七百来人,能挡得住这么多杨逆追兵?”
“何止是末将对应良兄弟有信心?”刘长恭大笑,大声问道:“弟兄们,你们对陈记室和白袍兵有没有信心?信不信他们能挡住杨逆追兵,让咱们停下来休息?”
“有信心。”“相信。”旁边的东都隋军将士七嘴八舌的答应,一边大步前进一边叫嚷,“只要有白袍兵在,有再多的叛贼也不用怕!”
“卫留守,看到没有?”刘长恭自信的说道:“应良兄弟打仗不仅勇敢,还非常会用脑子,末将还敢打赌,杨逆叛贼不把我们追到和应良兄弟会师处便罢,只要他们敢追到那个地方,应良兄弟就一定能让他们吃够苦头!”
卫玄不再说话了,既惊奇于东都隋军将士对陈应良的绝对信心,也在心里疑惑纳闷,“陈应良?这名字老夫怎么以前好象听过?等见了他,老夫一定得找机会问问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