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七百零六名报国军将士整齐回答,声音如同一人,有若雷震!
“很好!”陈应良满意点头,然后大声说道:“好,现在我宣布我的御敌之策了,明日清晨巳时,左右武卫的两军将士,连同报国军队伍,一起出城列阵,与杨逆叛贼的主力决一死战!堂堂正正的决一死战!我的亲笔约战书,也已经派人送到了杨玄感叛贼的面前!”
话音未落,除了报国军以外,在场的隋军左右武卫将士已经是绝大部分脸色大变,尤其是已经连续多次在正面决战中被叛军完虐的左武卫隋军将士,更是个个脸色苍白,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怎么又要正面决战?还没输够么?”
右武卫的隋军将士情况好点,脸色大变之后,这些老兵油子们个个开始心里嘀咕,“正面决战?这次败了往那里跑?往山里跑,还是城里跑?嗯,明天决战的时候,记得要把干粮水袋带上,还有火种也得记着带上,如果逃不会城里,逃进山里到了晚上也可以生火。”
观察了一通隋军将士的神情后,陈应良微微点了点头,突然大声问道:“将士们,告诉,正面决战,你们有没有信心获胜?”
“有!”隋军将士纷纷叫喊了起来,刘长恭麾下那些老兵油子们还一个比一个喊叫得更大声。
“哄鬼!”陈应良突然怒发冲冠,怒吼道:“你们要是有信心,那母猪也会上树,公鸡也会下蛋了!”
听到陈应良的怒吼,隋军队伍顿时鸦雀无声,杨智积、卫玄和刘长恭等陈应良的支持者也是面面相觑,搞不懂陈应良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陈应良却指着隋军将士大声说道:“你们用不着骗我,你们的心思我明白,嘴上可以答应得漂亮,可实际上,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左武卫的将士,你们不可能有信心!因为你们四万左武卫将士,到现在只剩下五百九十八人,就是因为你们在正面决战中接连败给杨逆叛贼,差一点点就全军覆没!输成了这样,你们还有信心正面战胜杨逆叛贼,那太阳就肯定是从西方出来了!”
“至于右武卫的将士,你们更不会有信心,因为你们这次要打的不是顺风仗,不是守城战,是堂堂正正的野外决战!是血战!是苦战!你们的心里,恐怕早就已经计划怎么从战场上逃命了吧?说不定你们的心里,还已经在琢磨带多少干粮和饮水往什么地方逃命了吧?!”
所有隋军将士都呆住了,卫玄和杨智积也傻眼了,说什么都没想到陈应良的战前训话是这样的内容,不仅不给将士队伍加油打气,还一个劲的打击将士信心士气。陈应良却是神色如常,还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隋军队伍的队列中,大声说道:“将士们,你们用不着骗我,也用不着骗你们自己,你们没有信心,你们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判断,明天我们的决战必败对不对?”
“是啊,按常理来说,我们真的是必败无疑,三千六百多右武卫队伍,不到六百人的左武卫队伍,只有七百人的报国军队伍,加在一起还不到五千军队,对手却是有着数万之众的叛军主力,这场仗不用打,我们基本上就已经输定了。”
“可是。”陈应良走到了不到六百人的左武卫队伍中间,语气沉重的说道:“可是,\u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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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6武卫将士们,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我们这一次如果再输,关中怎么办?你们在关中的父母妻儿怎么办?你们都是关中人,你们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都在关中境内,到时候他们怎么办?你们以后怎么见到他们,或者说,你们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过他们?不要忘了,你们在出关增援之前,可是杨玄感逆贼的祖坟,杨玄感逆贼或许会拿你们没办法,可是他能拿你们的父母妻儿没办法吗?”
仔细观察了面色凝重的左武卫将士,陈应良又慢条斯理的说道:“顺便告诉你们一件事,杨玄感逆贼曾经在洛阳城下当众宣布过一条命令,凡是胆敢抵抗他的大隋将士,家中男丁一律处死,女眷一律轮营至死!你们如果不信,一会可以去问问你们旁边的右武卫弟兄,他们有很多都是当事人,亲耳听到了杨玄感的这条命令。”
扔下了士兵脸色开始苍白的左武卫队伍,陈应良又慢慢走回了右武卫的队伍中,微笑着说道:“右武卫弟兄们,明天你们是主力,在你们身上我得多花些时间,我知道你们心里的打算,明天打不过就撒腿逃命,实在不行还可以跪下来向叛贼投降,反正你们是中原人,反正你们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都在中原,不在关中,杨逆叛贼就算打进了关中,也不干你们鸟事,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事。”
“是人都怕死,我也怕死,你们有这样的想法,有这样的念头,我不怪你们。”陈应良继续语出惊人,然后又慢条斯理的说道:“不过现在,我想给你们背诵一首古诗,你们先听完了这首诗,我再告诉你们,你们为什么得要为了关中拼命。”
“都听好了。”陈应良一边在右武卫将士的队伍中穿行着,一边大声背诵道:“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