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卫玄带着笑意咆哮道:“少给老夫扯那些好听的,老夫还没有老糊涂!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是仗着老夫是大兴留守,管不了河南郡,你就算得罪了老夫,老夫也直接治不了你!你想得美!老夫今天把你掐死,看他樊子盖老不死和裴弘策敢说什么!”
匆匆进来报信的弘农县令祖君彦救了陈应良一条小命,刚一进门,祖君彦就满面笑容的向杨智积拱手说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你安排的妙计已经成功了,我们化装成普通百姓的斥候探到,杨玄感那个叛贼居然准备了三牲祭品,跑到了那些蚂蚁面前磕头祭拜,还有大量的叛贼士兵在场,跟着杨玄感叛贼磕头。”
“好!效果真是出人意料啊!”杨智积大喜过望,大笑说道:“不过你说错了一点,这不是我的妙计,是陈记室的妙计!”
“什么?是陈记室的妙计?”祖君彦也有些震惊,转向了正被卫玄掐住脖子的陈应良上下打量,惊讶说道:“还真看不出来啊,用蜂蜜写字吸引蚂蚁聚集,借以动摇敌人军心,打击叛贼士气,竟然是陈记室你的妙计?陈记室,你今年真的只有十七岁?”
“什么蜂蜜写字?什么动摇敌人军心?什么打击叛贼士气?”
卫玄老顽固又糊涂了,好奇之下还放开了差点被掐死的陈应良\u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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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0c而当知情人杨智积微笑着把计划经过向卫玄仔细介绍过后,卫老顽固先是张口结舌,接着又一把掐住了陈应良的脖子,咆哮道:“混帐小子!才十七岁就学得这么奸诈狡猾,以后还得了了?还有,这样的妙计,之前在渑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献给老夫?”
“留守大人恕罪,小人也是到了弘农后被逼无奈,灵机一动想出这个主意的。”陈应良苦笑,为了不被卫玄掐死,又赶紧转移话题,向杨智积问道:“殿下,晚上的事布置好了没有?天色不早了,如果那些人还没有出城,可得抓紧布置了。”
“放心,早就安排好了。”杨智积微笑答道:“五十人,全是熟悉地形道路的本地人,由我的幕僚率领,带足了干粮和饮水,今天晚上保管可以把杨逆叛贼折磨得痛不欲生,整个晚上睡不着觉。”
“什么意思?”卫玄果然又糊涂了,赶紧问道:“蔡王殿下,你这话什么意思?”
事情到了这一步,再瞒卫老顽固也没什么意思了,于是杨智积也就附到卫玄的耳边,低声介绍了陈应良亲手制订的歹毒计划,陈应良则赶紧跑远,生怕老顽固又发起飚来真的掐死自己。还好,听完了杨智积的低声介绍后,卫老顽固这次不仅没有发飙,神情还有些失落,叹息道:“为什么老夫之前就没想到过这样?为什么老夫就只知道正面硬打硬拼?从没想到以巧取胜?”
杨智积表情尴尬着不敢出声,都已经躲到椅子后面的陈应良则壮着胆子探出头来,小心翼翼说道:“卫留守,其实你的战略战术都没有错,挖开杨逆祖坟激励士气的手段也很高明,只是……,只是小人觉得,你这个手段只考虑到了开头,没有考虑到结果,起到了适得其反的作用?。”
“起到了适得其反的作用?”卫玄重新把目光转回陈应良身上,郑重说道:“什么意思?你如实道来,不必客气更不必隐晦,老夫听着。”
“那小人就斗胆直言了。”陈应良战战兢兢说道:“小人认为,从兵家战术而言,卫留守你挖开杨玄感的祖坟,把杨素挫骨扬灰,这点确实做得很对,起到了彻底激怒杨玄感的作用——小人说句不恭敬的话,如果换成了小人去挖掘杨玄感的祖坟,小人只会做得更过分,不会象卫留守你那么客气,小人只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敌人激将到更加愤怒的地步!甚至就是让每一名将士,往杨素的尸骨上拉屎撒尿,这样的无耻手段,小人可能也会用得出来。”
见卫玄脸上没有愤怒,神情还更是倾听,陈应良这才又小心说道:“但小人如果这么做,就必须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如何承担和应对杨玄感的怒火?如何的利用杨玄感的怒火,为我们大隋军队争取到最大胜利!”
“卫尚书,激将计的最大目的,是诱使敌人落入自己的陷阱,让敌人在愤怒冲动中自入死地,自寻死路。”陈应良说得更小声了,道:“可是卫留守你用反了,你彻底激怒了敌人,却没有布置陷阱让敌人来钻,反而一头钻入了敌人的陷阱,还是被你彻底激怒的敌人布置的陷阱!卫留守,你自己说,你能不败吗?”
都已经输得不能再输了,听了陈应良这番钻心刺骨的话,卫玄不仅没有暴跳如雷,反而还若有所思,起码知道了自己为什么输,知道自己的苦心布置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还有一点。”陈应良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早在卫尚书你走崤函道增援洛阳时,小人就知道你输定了,因为小人本来就是大兴人,知道大兴的军队是什么样的德行,你以弄险战术,行弄险之路,又统率是一支根本不可能依靠的军队,没有一触即散、没有彻底的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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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说真的,小人已经是无比的钦佩你了!正所谓兵败如山倒,普天之下,从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