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三答应,又顺口问道:“公子,你要这些花做什么?记得太老爷还在的时候,我们家旧宅的花园里也种过这些花,就是种来看看,连香味都没有,没什么用啊?”
“我们家也种过?”陈应良一惊。
“种过。”陈老三点头,答道:“那时候你还小,应该不记得了,太老爷为了装点花园,让家里种植各种奇花异草,当时就种过这种白叠子,长得还不错。”
“三伯,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地方还有这种白叠子?”陈应良忙问道。
“这个不太清楚,这种花种的人不多,大概只有在富贵人家种一些装扮花园吧。”陈老三含糊回答,又说道:“公子,如果你喜欢白叠子,那我们明年就在花园里多种一些,反正这种花不难种,老奴还清楚记得是三月下种,这段时间开花。”
“不,不只在花园里种,还要在我们家的云阳封地里种。”陈应良摇头,又说道:“三伯,这事你记得操心,我会想办法再找一些白叠子花的种子来,到时候你找几个可靠的佃户,让他们好生种植,免他们租,种了拿来和我们换粮食,怎么换你看着办,给高些,让他们安心多种。”
陈老三更糊涂了,忙问道:“公子,你种这么多白叠子于什么?这种花不能吃不能穿,种那么多出来于什么?”
“三伯,这你就错了。”陈应良笑道:“这种花不但能吃能穿,还可以改变我们大隋的国运,总有一天,全天下都会拼命种植这种白叠子,到时候我们不但可以发一大笔财,还可以青史留名,在史书写下……。”
“啊”
说到这,陈应良突然自己惊叫了一声,然后猛的跳了起来,动作之剧烈,把陈老三吓了一大跳,忙问陈应良出了什么事发什么疯,陈应良挥手让陈老三先别说话,心里飞快盘算,“足以改变整个历史进程的棉花,可以彻底扭转整个北方局势的棉花,可以⊥人青史留名的棉花,我如果送给了裴蕴,他怎么也得给我一个面子解决高家问题吧?虽然有些可惜,但我如果种出了棉花,看到有暴利可图,老裴家也肯定是要伸手要种子要技术,迟给早给都一样,不如现在拿出来做人情,还可以彻底拉近我和老裴家的关系”、
拿定了这个主意,陈应良再不迟疑,马上向陈老三说道:“三伯,你去叫二十个下人,全要男的,让他们带着那些白叠子来这里,我有事要对他们交代
陈老三当然不会拒绝陈应良的要求,马上就一瘸一拐的出去找人了,陈应良则在饭桌旁紧张思索,盘算如何用这些棉花讨好裴蕴和老裴家,同时也给自己留一杯羹,心里基本拿定了计划后,陈老三也领着二十名陈家下人进到房中,还把长孙兄妹带来那筐棉花也抬进了房里。
“你们听着,明天你每人带二十贯钱出去,到市面上去寻找这种白叠子花,不管是花还是种子,有多少买多少回来,不必在意价格,只要能买到就行。”陈应良吩咐道:“还有,你们也可以尝试联络一些那些富贵人家的家丁,问他们有没有这种花,有的话就用钱向他们买,花和种子都买,价钱你们自己看着办,买回来得多,我还重重有赏”
一听有这么油水丰厚的好事,陈府家丁当然是轰然答应,但也有人问道:“公子,我们买这种花做什么?”
“做药。”陈应良随口鬼扯了一个理由,朗声说道:“如果有人问你们,我们家买这些话做什么?你们可以直接告诉他们,我要用来配药。”
二十名下人点头,然后各领了一朵样品出去,陈老三却是大急,下人刚走就向陈应良提醒道:“公子,你这么做不是糟蹋钱么?让他们自己看情况给钱,这不是让他们乘机捞油水吗?老奴知道你现在不缺钱了,可也不能这样白白糟蹋钱吧?”
“三伯,我知道这么安排是会让他们有贪钱的机会,但没办法,我急着要白叠子这种花,有大用处,就顾不得这点钱了。”陈应良摇头,又说道:“三伯,你放心,我们收白叠子用的钱,一定会用白叠子加倍的挣回来,你就等着看好吧。”
陈老三将信将疑,但又做不了陈应良的主,也只能任由陈应良胡乱折腾去了。谁知陈应良又突然问道:“三伯,你认不认识大兴城里的手艺人,能不能帮我找一些来。”
“公子,你想找什么样的手艺人?”陈老三反问道。
“我要找……。”话到嘴边,陈应良自己先傻了眼睛,因为自己要搞棉织品开发,那怕是最简单的一件棉衣,也需要针织、染色、裁缝和填棉等各方面的人才,而要将生棉花加工成棉絮,又需要木匠和纺织方面的手艺人,虽说自己以前装扮成棉花匠卧底毒巢,加工棉絮的技术都懂,可是没有这些工匠帮忙,自己又能造出各种必须的工具么?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陈应良又突然想起了裴弘策曾经提起的一个人——云定兴云大少卿云大少卿同时兼着知少府事,掌管皇家手工制造作坊,只要自己求得云定兴帮忙,这些问题都半点不是问题,而且自己求助的对他来说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鸡毛蒜皮小事,只要礼物送足,想来他必然会帮忙到底。
想到这里,陈应良忙对陈老三说道:“三伯,算了,我需要的手艺人太多也太杂,我还是去找云定兴云少卿帮忙吧,你就负责守在家里收白叠子,明天收到的白叠子取下种子后,马上放到太阳下面晒。晚上把家里的几个火炉放见一个房间里全部烧上,把白叠子放进房里去烘,烘于后我有大用。”
陈老三答应,还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