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陛下,这可谓不用提醒,在下自然是会感其“恩德”,好好地铭记于心的……
“娘娘,您,您快接旨啊……”见我许久都没有丝毫动静,那手捧圣旨的小宦官不由得有些着急地连忙出声催促道。
“嗯,”闻言,我方才是就此回过神来,而后于默默地磨了磨后槽牙后,方才是一字一句,缓缓出声开口道:“苏慕,接旨……”
……
而待到那一行人颁完旨走出这栖梧宫殿门后,挽月不由得立即急行几步走上前来,而后眼睛通红,紧咬着嘴唇,带着些许哭腔道:
“小姐,陛下这是何意!他怎能这般说您!要知道先前那事明明是那江贵妃出手陷害,小姐您完全是清白无辜的!可陛下他,他怎能……”
“好了,挽月……”我不由得微微勾了勾唇,而后抬手轻拍着挽月的肩膀温声安慰道:“对于这种无关之人的话,你实则无需过于在意。更何况,这世间,本来就是愿意相信你的人始终都会相信你,而那不愿相信你的人,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终究是不会相信你的。”
“但这话说回来,事实上,萧祁他是否相信又与我何干?此番,只要他解了宫禁,与我们有益便可……”而后,我又微微往上扬了扬唇,随即看似浅笑,实则冒着森寒的嗖嗖冷气,又继续接着道:“反正他不是让我就此感其恩德嘛,那我日后,也自然是会好好感激他与那江沐烟的……”
闻言,挽月不由得稍稍搓了搓手臂,以祛除我身上寒气对其的侵袭,而后待到稍许平复了情绪后,又接着道:
“可小姐,此番,即便陛下他明面上下旨解除了宫禁,可事实上,这宫中供奉,每月份额,使奴唤婢等,却一概不提恢复之事,小姐,您说这可如何是好?”
“无碍……这使奴唤婢,实则多了也无用,想当初,这栖梧宫中又有多少是各宫插进来的眼线细作,你也不是不知道。更何况,如今这殿中就你我二人,岂不是更自在,何必放那么多双眼睛进来以时刻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我稍稍顿了顿,又继续接着道:“至于那份额供奉之类,则更是简单了,想来日后宫中每月份例如若被克扣更甚至于全然扣缺,那便只需一个字——‘抢’,即可……”
“抢?”闻言,那挽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直直地望向我,问道。
“对,就是抢……”我微微勾了勾唇,用着一副近乎强盗般无赖的语气,只面不改色地继续道,“想来到时候,若是那江沐烟遣人克扣我月例,我便去抢她烟霞宫的份额,若是那萧祁遣人克扣,我便直接去抢他广明宫的份例……”
“小姐,您,您这……”那挽月此时此刻的惊讶可谓已然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因而现如今便只能是目瞪口呆,满脸惊讶地愣愣望着我,有些结结巴巴地开口道。
“哦,当然……”我眨了眨眼,转眸望向挽月继续道,“如若抢不到的话,想来到时候偷过来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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