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宝珠有些小小的失望,但她很快又高兴起来:“娘,大橘很喜欢我,你看它钻到我怀里来了。”
盛夏看着小小的猫崽子一点都不怕人,反倒是很亲近贺宝珠,笑着叮嘱了小闺女几句,继续忙活她的事。
第二天清早,贺建国领着他的工友过来帮盛夏搬家,人多力量大,只用不到半个钟的时间就把东西给搬完了。
盛夏准备好了谢礼给这些前来帮忙的汉子们,他们啥也不要,连口水都不喝就回去了。
因为盛夏结算工钱的时候给的挺爽快的,在她家吃得饭也是准备得很用心,这些工友对她的印象挺不错的。
贺建军作为家中的顶梁柱不在家,苗春草等人又不可能过来帮忙的,单单盛夏一个人搬太难为了。
再说了,大家伙一个村里住着,乡里乡亲的,他们过来搭把手搬点东西,举手之劳而已。
家搬好了,里里外外地收拾过了一遍,盛夏算了算家里还缺的东西,便决定去一趟县里。
临出门前,盛夏叮嘱贺大宝好些话,要是带着弟弟妹妹出去玩,一定要锁上门,带着钥匙在身上。
贺宝珠这些天跟着盛夏心生依赖,不想跟妈妈分开,闹着跟着她一起去。
盛夏没让,她这是准备去县里一趟,再说了这个点出去不一定能等到去县里的车。
万一没有车搭,她只能走路去了,哪里能带上贺宝珠呢?
家里有一只大橘陪她玩,贺宝珠只瘪了瘪小嘴,闷闷不乐地说道:“娘,你快点回来,宝珠和大橘在家里等你。”
盛夏听了这可爱的话语,抱着她亲了几口:“宝珠乖乖在家待着,娘办完事立马就回来。”
交代了一番,盛夏去了县城。
今儿个是搬家的好日子,盛夏打算去县里买一些食材,然后回来做大餐,请隔壁的贺建国一家三口来家里吃饭,感谢他们这些日子的照顾。
她的运气不错,走了半个钟遇到了隔壁村的拖拉机,搭了顺风车到县城。
回来的时候,盛夏同样很幸运地搭上了本村的小伙子开的大卡车。
回到家里的时候,盛夏远远地见到家门是大开着的,加快速度听到里头传来了几个孩子的哭声,听起来很是伤心。
盛夏的心跳入擂鼓,忙背着东西跑进去。
结果,盛夏一进门就发现院子乱七八糟的,像是被人扫荡过了一遍。
她顾不上这些,朝着屋里大喊道:“大宝二宝宝珠,你们在哪儿?咋了这是?”
“娘——”
贺宝珠拍打着卧室的门,哭得更加大声了。
盛夏着急地问道:“宝珠,不哭不哭啊。娘回来了。大宝,你把门开开。”
贺大宝很快把房门打开了,他哭得眼睛都肿了,“娘,我没能守好咱们的家。”
盛夏将三个孩子检查了一遍,没看到他们身上有什么伤,大大呼出一口气。
她回头看了眼狼藉的院子,眉头紧紧拧着,转过头时看到三个哭泣的孩子,再大的火气都只能先压下来。
“你们人没事就行了。娘就担心你们受伤,人没事就好。乖啊,别哭了。”
贺宝珠抱着盛夏的大腿哇哇大哭不止,她太害怕了,这么点大的孩子,胆子很小的。
盛夏花了好些时间才把吓坏的小闺女给哄好了,她为了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从兜里掏出了三颗奶糖,分给三孩子一人一颗。
贺大宝仍在流眼泪,但他却还是习惯性地给妹妹剥好了糖纸,送到她嘴里。
盛夏看着三兄妹相亲相爱的场景,心里很是欣慰,她这人活了几辈子,最喜欢看到的就是家人和和睦睦相处了。
她摸了摸几个孩子瘪瘪的肚子,抱着贺宝珠到了厨房里,发现厨房里头一样是一片狼藉。
她之前买回来囤着的盐、醋、酱油、猪油和猪油渣全都不见了,她掀开了米缸发现里头一粒米都不剩了。
铁锅里头有孩子们的午餐,盛夏走之前特地给孩子们做的,只需要加火热一热就能吃了。
灶台上空空如也,别说孩子们的午餐了,连破了几个洞的铁锅都没了。
这口铁锅是属于整个大队的公共财物,分家之后盛夏见家里没铁锅用,只能用瓦锅来做饭,她就跑去找大队长花钱买来用的。
这口铁锅破是破了点,勉强还能用,最重要的是它不用工业券,只需要付钱。
盛夏也不嫌弃,这口锅日后补一补可以用来做别的,反正先顶过这一阵子再说。
其实盛夏的空间里有好锅,但她不能拿出来用,因为那口铁锅质量太好了,这年代买不到这么好的铁锅。
而且这时候的铁锅是需要工业券购买的,没工业券人家不卖给你的。
盛夏之所以跑一趟县城就是想借着由头,然后光明正大地从她的空间里那铁锅拿出来用。
能做到这份上的人,除了苗春草之外,盛夏不作他想。
回想到苗春草对原主和三个孩子做的那些事儿,盛夏眉宇间满是怒意,真搞不懂苗春草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苗春草是不是上辈子跟原主有血海深仇?不然她为什么要这么过分?非要把她们娘四个逼死,她才会高兴?
盛夏越想怒火越盛,生怕吓到三个孩子,只得按下怒火。
她问道:“大宝,你给娘详细说说看,到底是咋回事儿。今天是谁来咱们家了?都说了啥。”
贺大宝想到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仍旧是吓得瑟瑟发抖,“娘,奶领着二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