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毫不意外地成为了前往西南边境慰问演出的队伍中的一员,和她一起的还有周兰兰和柳红玫。
西南边境上,伪装成灌木丛的贺建军,正一动不动地趴在带着露水的草丛中,他已然在这里趴了一整夜。
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另一个“灌木丛”快速地靠过来:“班长,该我了。”
“你盯紧点。”
贺建军嗓音暗哑,他熬了一夜没睡,双眼通红通红的。
做完了交接,贺建军离开时也没松懈,警醒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一旦发现有可疑的事情,必定会提起全部的注意力,随时准备着打一场硬仗。
贺建军依靠这谨慎的性子他好几次避开了死亡的危机,以及拯救了他的战友。
回到了安全的休息区,贺建军刚一现身就听到有人喊他:“班长,有你的信。”
一听到有他的信,贺建军的心脏狂跳起来,待他看清楚上头所写的字并非是他熟悉的娟秀字迹,不免有些失望。
他好长一阵子没收到盛夏给他写的信了,贺建军心里挂念得很,这会儿看到心上人的哥哥写来的信,他越发地想念那个笑容比阳光还灿烂的小姑娘。
贺建军顾不上吃东西填饱肚子,他直接找了地坐下,撕开信封一目十行地看完。
等他看到末尾,“我听说夏夏的文工团会到西南边境进行慰问演出,你到时候应该会看到她吧。”
贺建军本就通红的眼,霎时间更红了,他内心里激动得想要跑上十圈!
可惜,他趴在树林里待了一整夜,有心无力啊。
自从收到盛爱国的这封信后,贺建军天天数日子,伸长脖子等啊盼啊,特别期待盛夏来到他身边。
在贺建军的殷殷期盼中,盛夏她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西南军区,休整一夜后才会前往贺建军所在的休息区。
到了西南军区,盛夏自然是希望能够见到她的哥哥盛爱国一面,打听了下才知道她哥参加集训去了,不知道会集训多久,最早半个月最长可能有好几个月。
得知这一消息,盛夏很是失望,她满怀激动地来到西南军区,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见她哥一面啊。
好在,没过多久,和盛爱国关系比较好的士兵给盛夏送来了一封信,是盛爱国写给她的“道歉信”,三分之二的篇幅全都是写他不能见到盛夏的失望,剩下的一半写他有多期待盛夏的演出,信的末尾才说了句贺建军就在休息区里。
对于盛夏来说,能够在西南军区见到贺建军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她先前是听说贺建军调动的消息,但是具体调到哪里去,她不得而知。
事实上,盛爱国早就知道贺建军的下落了,还找机会跟贺建军见了几次面呢,
出于私心,盛爱国没跟盛夏提起过这事儿。
至于贺建军,他前些日子参加了封闭训练出来,给盛夏寄过去的信还在路上呢。
想必盛爱国了解这些情况,他才会刻意地提一句。
盛爱国的小心思,盛夏是万万猜不到的,她得知有机会见到贺建军,高兴得合不拢嘴呢。
周兰兰是知道盛夏的亲哥在西南军区的,见她捧着信边看边傻笑,捅了捅身边的柳红玫:“夏夏的哥哥在这里哦。”
柳红玫讶异地看了眼傻笑的盛夏,想到文工团里有关盛夏的流言蜚语,不由好奇地问道:“盛夏的哥哥是什么级别的?”
周兰兰眼神有些古怪地回答:“普通士兵。”
“啊?真的假的?”
柳红玫压根就不信,她是听到有不少人议论盛夏的身世背景,说她家有人在军里当大官咧。
周兰兰没来得及说话,盛夏刚好听到柳红玫的问话,奇怪地看向她:“什么真的假的?”
周兰兰颇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咳咳,没什么没什么。”
柳红玫白了敢做不敢当的周兰兰一眼,直截了当地问盛夏:“夏夏,你哥哥当真在这里?”
说到她哥,盛夏不由得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嗯。这是他给我写的信,麻烦他的战友给我的。”
“你哥是普通士兵?”
“是啊。”盛夏看了看不好意思的周兰兰,再看明显表现出诧异的柳红玫,问她:“我哥真是普通士兵,没别人传的那么玄乎。我家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没什么吓死人的背景。”
“咳咳。”这下连着柳红玫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她摸了摸鼻子,“那个,我是听人说的。”
盛夏但笑不语,低下头又把信看了一遍,想看看她哥有没有给她留下什么重要的信息。
至于柳红玫刚刚的反应,盛夏没放在心上,她知道文工团里有不少人议论她,说她这说她那,只要不说到她跟前,她是不在乎的。
盛夏没放在心上,认真地看信,看了一圈下来没发现什么隐秘的信息,她悄悄地松口气。
当事人之一的周兰兰反倒越发觉得不好意思,她期期艾艾地过来跟盛夏说道:“夏夏,你别生气。”
盛夏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说这个了,我们快点去领东西吧。要是领不到,咱们今晚就得用手洗脸了。”
等到了住的地方,盛夏将她带来的行李翻出来,有个小布袋子里装了八个绣工精致的护身符。
这八个护身符,盛夏原本是给她哥准备的,现如今得知贺建军也在这里,干脆一分为二,一人分四个好啦。
休整了一夜,临出发前,领队的严教官给她们强调了部队的纪律,让她们务必时刻谨记并遵守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