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瞪了眼笑话他的孙女,片刻后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是咯,他们不愧是亲父子,想法是一模一样的,俱是一辈子为儿女操心的命。
苏老爷子苦口婆心地劝道:“夏丫头,今时不同往日,你好好记住我的话,慢慢地扭转你的观念,改变你的想法。你爹,我是没法指望了,只能盼着你和你哥能将这个家撑起来了。”
盛夏敛了笑容,特别郑重地向苏老爷子作保证:“爷爷,我晓得。”
她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小富即安,有口饭吃、有个小店、不愁吃穿就算完事。
正如苏老爷子所说的那样,她们一家子都是老苏家的人,就算他们不想承认,不愿意面对,可在其他人的眼中他们就是老苏家的人。
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那么她将无法保护自己的亲人。
重活一世,盛夏最珍惜也最在意的就是家人,她做的很多决定,初衷都是为了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让父母安度晚年,让孩子们平安快乐地成长。
她以前对钱和权不怎么重视,总认为钱够花就成,权利什么的更是没想法。
盛夏自认不是八面玲珑的人,如果让她进权利场,只怕待不了多久就要被人连皮带骨头地吞下去。
但现在不一样了,苏家的权力地位决定了盛夏必须要硬着头皮去面对,不懂就去学,有苏老爷子指导她,能给她省去不少麻烦,少走弯路。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苏老爷子浸淫在权力场小半辈子,他经历过太多太多,有他指导就能让盛夏短时间内适应新的环境。
但苏老爷子能做的事情终究有限,他的年岁已高,即便他仍有雄心壮志,但身体受限,很多事情力不从心。
苏老爷子直言他不知道还能这么护着盛夏多久,因此她必须尽快地成长起来。
当盛利抱着小宝大喇喇地出现在不远处时,苏老爷子已然把他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爷孙俩达成了共识。
饶是再愧疚,苏老爷子仍旧是生气了,头一次怼盛利:“你咋跟过来了?我还能生吃了你闺女不成?”
盛利只管嘿嘿笑,他不辩驳也不生气,反正这爷俩都是他的家人,他就是放心不下。没别的想法。
盛夏早料到她爸会是这反应,小时候没少听她妈骂她爸,她爸只管在旁边笑,让你好气又无奈。
她从盛利怀中接过了小宝,在他小屁股上拍了几下,冷着脸问道:“小宝,你又背着我偷吃零嘴了?”
小宝眼珠滴溜转着,他看了看被训成狗的姥爷,笑眯眯地将他手里的麻花塞到他妈嘴里——世界顿时清净了。
完美!
“妈妈。”小宝被亲妈狠狠瞪了几眼,他习惯性地凑过去亲盛夏,边亲边黏糊糊地喊她,可把盛夏气得够呛。
盛夏三两下咬碎了麻花吞下肚,随后化身河东狮,“贺安!你嘴油汪汪的,你还敢亲我?”
小宝不敢再乱来了,每次他妈喊他的大名意味着她是真的生气了,小小声地求她:“妈妈,对不起,你别生气了。”
小家伙边求饶边盯着盛利看,湿漉漉的大眼睛尽是哀求。
盛利一看就舍不得小家伙受罪了,撇下苏老爷子冲过来护犊子:“夏夏,你别骂小宝了。这麻花是我给他买的。”
盛夏怒声呵斥道:“爸,你别再护着这小兔崽子!我今儿个非收拾他一顿不可!”
盛利果真是缩了缩脖子,不敢去触霉头,他这闺女脾气大得很,即便是他这亲爹都不敢在她火头上招惹她,回头他媳妇能抽他!
他不再帮着小宝,嘴里小小声地嘟囔:“你儿子是小兔崽子,那我不成了老兔子?”
盛利的后背被狠狠地拍了一下,苏老爷子一脸不高兴地瞪他:“你嘟囔啥呢?”
小兔崽子,老兔子,那他成了啥?兔肉么?
就这么着,盛利耷拉着脑袋走在最后,无视了小宝的求助,他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老爹生气,闺女不让管,他当夹心,里外都不讨好。
盛夏决定将小宝送去幼儿园,如此一来,她父母都能空出手来帮忙,她就能更多的时间来跟苏老爷子学习。
盛夏这么跟儿子说:“小宝,我决定送你去幼儿园。你在那里会有很多小朋友陪你玩。”
小宝眨巴着眼:“妹妹去不去?”妹妹不去,他自己去没意思啊。
盛夏摇头:“不去,你妹妹还小呢。人家幼儿园还不收她。”
小宝一脸失望:“那我能不能不去?妹妹一个人在家好可怜的。”
盛夏的额角狠狠抽搐了几下,这小兔崽子!
她忍住怒气,想了个理由:“你先去幼儿园打基础,等你妹妹再大一点,她去幼儿园了,你就能罩着她了。你不是一直说要给妹妹当保护伞吗?”
小宝被说服了,他其实挺想去幼儿园的,据说那里可好玩了,但他放心不下妹妹。
既然妈妈这么说了,他领到了这种重大的任务,自然是要高高兴兴地去幼儿园占山为王,啊呸,先去打探情况,日后好给他妹妹提供保护。
刘根媳妇得知小宝要去幼儿园,她给小家伙缝制了特别潮的,这还是她带着小贝出去玩,瞧见别人家背着的包,回来自己琢磨做出来的。
小宝得了,他特别高兴,还不忘跟刘根媳妇说:“小贝姥姥,你给小贝也做一个。”他有的,妹妹也要有的。
刘根媳妇最喜欢小宝的就是这点,但凡是有吃的用的都会想着小宝,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