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房门一关上,盛夏不用再憋着,抱住贺建军的手臂大声夸他:“建军哥,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这么擅长谈判,刚刚跟人家唇枪舌战的样子太帅气了!哎呀,我的运气真好呀,嫁给这么棒的男人!”
她以前真没看出来贺建军如此有经商的天分,尤其是看他跟杜娇她哥据理力争,为她争取更大利益的模样,她的心脏很没出息地咚咚咚狂跳呢。
时隔几年,盛夏又一次体会到初初对贺建军动心的感觉,她只觉得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愉悦,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帅气又耀眼的男人。
贺建军竭力地想让自己保持严肃和云淡风轻,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可惜他在盛夏跟前一向是没什么自控力的。
更别说当盛夏满眼崇拜,说话的语气全都是自豪的情况下,贺建军没法装作不在意,他不由分说地将崇拜他的小媳妇拉到怀里,低头吻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明明是老夫老妻了,每次跟媳妇接吻仍旧心脏跳动频率失控,贺建军也是对自己很服气了。
“建军哥,你怎么什么都懂呀?”
盛夏紧抓着这个话题不放。
她有一点点地不甘心,总觉得自己活了两世,前世还开了小店,养活了不少人,还给那几个白眼狼挣了好些钱,供他们娶媳妇、盖房子,没道理比不上贺建军啊。
贺建军看穿了她的意图,说道:“有一回,我爸出任务去了,建邦他妈领着她娘家的人来家里将能吃的食物全都搬走了,还搬走了家里好些值钱的东西。我为了弄到吃的,只能去黑市买粮食,那会儿就开始跟那些商人打交道了。”
他很早就学着经商了,从最初的磕磕碰碰,到最后能挣回来不少粮食,还给盛夏挣了一颗宝贵的石头回来,全都是他那段时间的收获。
话说到这里,贺建军不由得想起那段艰难的岁月中,盛家人对他的那些恩情。
望着盛夏的眼神更柔和了,贺建军低声说道:“夏夏,你一定不知道,爸妈给我们寄来的粮食有多重要。那会儿正是我最艰难的时候,想要去黑市买粮都买不到了。原本我想着,要不干脆带着弟弟妹妹去山里找吃的,爸妈刚好给我们寄来了粮食,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他是早就对盛夏动了心的,但盛家对他们兄妹三人的关心和照顾,以及雪中送炭的种种,让他更加坚定自己的感情,对盛家人从上到下都是非常尊重的。
说句不夸张的话,当初要不是有盛家人的关心和照顾,他早不知道死在了什么地方,根本就没今时今日的好日子过。
盛夏听他说起过去的那些事情,不禁眼眶泛红,“建军哥,你别说这些见外的话。如果非要说的话,你就当是我爸妈给我养了童养夫吧。”
听到她这不着调的话,贺建军原先那点愁绪,全都被赶跑了。
贺建军故作惊奇,调侃道:“童养夫?媳妇,原来你从那么小的时候,就看上我了啊?看不出来啊。”
混到这份上的盛夏,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仰了仰下巴自得地说道:“那又怎么样?姑奶奶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是是是,多谢媳妇的青睐。”贺建军煞有介事地给她作揖,很配合的样子。
盛夏见状,哈哈哈大笑,笑得眼泪花儿都冒出来了,最后更是整个人倒在他的怀中。
贺建军最喜欢看她灿烂的笑容,不由得看呆了。
“呆子。”盛夏察觉到他的专注目光,止住了笑,踮了踮脚,亲他的下巴。
小矮子,亲不到嘴。
亲了一口,盛夏跑去厨房收拾那小板栗了。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俩后半段时,连壳都带回来了。
那些板栗壳晒干之后生火还不错,怎么也不会白白浪费。
别看盛夏在城里生活了好些年,但她骨子里仍旧是山里人,很多生活习惯都是和以前没什么分别。
贺建军自然不会干看着,他回屋里找了两副手套:“媳妇,先戴上手套。”
“你帮我戴。”盛夏站起来,张开手让他戴。
贺建军故意说道:“哎呀,这么可爱的三岁小姑娘是谁家的呀?来来来,叔叔帮你戴。”
盛夏的眉毛一扬,捏着嗓子说道:“叔叔,快点帮人家戴手套啦。”
听她这做作的“叔叔”,贺建军的思想污了,但他没露出声色,任劳任怨地给他媳妇戴上手套,两口子边说话边挑拣,忙活了好一阵。
看着挑出来的又黑又亮的小板栗,盛夏扬眉笑道:“建军哥,来帮我生火吧。咱们来试试糖炒栗子。”
“糖炒栗子?听起来不错,媳妇,你要大火中火还是小火?”
贺建军从来不会拘着盛夏花钱,甚至他在花钱这方面比盛夏大手大脚多了,只不过他都是花在盛夏和小宝身上,他自己连件多余的衣服都不会买的,全都穿部队下发的那些。
这糖炒栗子不是什么难事儿,贺建军学得差不多了,他就让盛夏坐着看火,由着他来翻炒。
盛夏乐得清闲,这活计不费什么功夫,就是要站着。她的腰有点酸,有贺建军来接班,她正好可以趁机休息。
自从生了小宝之后,盛夏的体质真不如之前那么好,再加上这几年她的事情太多,锻炼的时间减少了许多,真有点扛不住了。
小宝放学回到家,闻到了糖炒板栗的香气,如同小狗仔似的,鼻子一抽一抽的。
“妈妈,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盛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