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的经济条件变好了,刘淑英的治疗没断过,再加上她保持着心情愉快,不会再像前世那样郁结于心,早早离世。
卢桃花的期待注定要落空,刘淑英非但不会早早离世,反而会过得越来越好。
作为一个自私自利且心怀恶意的人,卢桃花只想着自己过得好,希望所有人都过得不好,尤其是那些让她吃过瘪或者是有过冲突的人,更是盼着她们倒大霉。
张建设往家里拿的钱越来越少,在外头待的时间却越来越长,他绞尽脑汁、拼尽全力地挣钱养家,却不知自家后院起火了。
卢桃花连着两个月没有足够的钱花,跟一个二道贩子交往密切,之前还只是言语上的调戏,后来慢慢发展成了动手动脚。
这二道贩子跟张建设有几分交情,家里有妻有子,这几个月挣了不少钱,人变得很是膨胀。
卢桃花非常擅长跟这种男人打交道,她很清楚如何勾搭男人,起初只是给这人尝点小甜头。
这二道贩子为人精明,起初见卢桃花老往他跟前晃只当她是想让他拉张建设一把,他照做了。漏了点东西给张建设,然而卢桃花并不满意,仍旧三五不时地出现他跟前,而且还是带着儿子的。
某一天,二道贩子不再满足于言语调戏,吃吃豆腐,他将人扑倒,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卢桃花半推半就的成就了好事,二道贩子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小情儿,不介意她回去跟张建设继续过日子,定时给她钱花。
对此结果,卢桃花很满意,逐渐发展到领着那二道贩子来家里厮混。
张建设近段时间运势不佳,让卢桃花失望不假,但她仍对他怀抱着希望,没到必须要跟他分开的程度。
头顶一片绿的张建设萌生了放弃这个行当的念头,他是真心觉得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打算及时止损。
“分田到户”的政策去年试行,试行的结果非常让人惊喜,所以江陵县政府决定在今年落实“分田到户”的政策,已然下发了文件,只等着夏收结束就彻底将田地分到每家每户。
张建设在县城做了将近一年的“倒爷”,挣的没有在乡下小卖部的利润多,他倍感挫败。
刚提出要回竹溪村种地,卢桃花勃然大怒,指着张建设的鼻子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张建设,你是个爷们吗?咋遇到一点事,你就想着退缩?你又不是第一天当倒爷,还能不知道倒爷有亏有赚?”
张建设辩解说:“我做了账本,刚开始那几个月是赚了钱,但后面我填进去不少。”
最重要的是他挣的钱远远不够卢桃花花用,之所以想搬回竹溪村也是存着约束卢桃花花销的心思,他真养不起这么大手大脚花钱的婆娘!
他辛辛苦苦半个月挣来的钱都不够他婆娘逛一次街的!
卢桃花听了更加生气,她知道自己花钱厉害,但男人挣钱,女人花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再说了,她这两个月都没问张建设要几个钱,都是跟那二道贩子供她花销的。
卢桃花越想越觉得自己眼光奇差无比,不然咋会选了张建设这么个没用的怂包男人当丈夫呢?再不济,她挑个二道贩子那样的!
越想越觉得后悔,卢桃花一怒之下叫骂道:“早知道你是个窝囊废,我就不该跟你结婚!跟你结婚,我多花点钱你就喊着受不了,我还给你生了儿子呢!你给我的那些钱,是全给我花的嘛?你儿子不吃不喝不用?我真是瞎了眼!选了你这个没出息的男人!
就你这样的怂包,之前还老嘲笑贺建军,嫌弃他以前的名声不好,可现在呢,人家在县高中念书,家里开了小卖部,又在县高中买了房子。他一个二流子都比你有本事!”
张建设这些日子被卢桃花逼得身心疲惫,这会儿听到卢桃花叫囔的这些话,他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上下牙床打架,发出渗人的响声。
“卢桃花,你后悔也没用!你现在是我的婆娘,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你就算再后悔,人家贺建军也不可能会看上你!你给我死了这条心吧!”
卢桃花冷笑道:“你咋知道人家看不上我?”
张建设浑身的气血直直冲上脑门,他用力攥住卢桃花的肩膀,厉声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跟贺家那二流子有一腿了吧?我天天在外头辛辛苦苦挣钱养家,你竟然敢给我戴绿帽子!你这个贱人,看我不弄死你!”
卢桃花的脖子被死死地掐住了,她用力挣扎起来,眼珠子翻白,眼看着快要被活活掐死了。
这时候她的姘夫,那个二道贩子进来了,他一瞧见张建设满目猩红地掐着卢桃花的脖子,连忙过去救人。
“建设,你这是咋回事儿?小两口吵架归吵架,咋能下狠手呢?”
张建设从疯魔状态中醒转过来,瞧见跟他有几分交情的二道贩子,再看瘫坐在地上,不断用手摸着脖子的卢桃花,他懵了好久。
半晌后,张建设的神思回笼,沮丧又颓废地蹲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小声呜咽着。
他知道自己没本事,但万万想不到他的媳妇会跑去找贺建军,跟那二流子有了不可告人的关系。
身为一个男人,张建设忍受不了卢桃花给他戴绿帽子,刚刚他是真心想掐死卢桃花。
若不是二道贩子及时出现,阻止了他,只怕他现在已经成了杀人犯。
意识到这点,张建设心里一阵后怕,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注意到卢桃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