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是这么说,实际上贺建军和盛夏都不计较这些,他们俩有其他的法子挣到钱,缺钱就自己去挣,没那个必要盯着家里这点资源。
有了贺建军帮忙筹备,盛大树肩上的担子轻了很多,他是有人脉也有能耐,但他的年纪大了,很多时候是有心无力,只得让年轻人出马了。
偏偏他的俩儿子盛宝兴和盛宝荣都不如贺建军能干,很多事都是贺建军拿主意的,避免走弯路,省了不少时间。
贺建军领着盛大树父子三人弄清楚了基本的流程,只需按部就班,不用再花费太多的心力。
做到这份上,贺建军完美完成了他身为领路人的任务,功成身退,又回去帮着他爸贺卫东寻找新的合作机会。
这天,贺建军骑着自行车从县里回竹溪村,他在村口被人拦住了,拦着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不再当“倒爷”,狼狈回到村里务农的张建设。
贺建军看了眼被扎破的轮胎,咔嚓一声将自行车停稳,快走两口掐住张建设的衣领子:“张建设,你小子想干啥?找死吗?”
他是发现自行车漏气了才停下来的,仔细一看才发现地上多了几枚铁钉子,没等他找出是谁这么坏心眼,在路上放铁钉子呢。
张建设急吼吼跳出来了,指着贺建军的鼻子一通好骂,骂贺建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了盛夏还嫌不够,勾搭他媳妇卢桃花。
“我,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我知道你曾经去过外地,帮着公安把一伙劫匪给端了!但,但是我不怕你!要不是你勾引我媳妇,我咋会跟她吵架?我不跟她吵架,她就不会带着我的儿子走了不回来!贺建军,是你,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
贺建军听着他这些指责的话语,无语至极,你们夫妻俩闹起来,关他屁事啊?他啥时候干了挑拨离间的事儿?
他媳妇年轻漂亮,文静守礼,写得一手好文章,每次收到的稿费都是以百为单位的。
随便挑一样都比卢桃花那不守妇道的女人好一千倍一万倍,他又不是瞎了眼,放着珍珠不要,去捡一颗鱼目!
不过,自家媳妇有多好,贺建军不打算宣扬出去,省得招来那些个狂蜂浪蝶,跑来碍他的眼。
“张建设,你小子给我听好了,我除非眼瞎了,脑子进水了,不然我不可能会看上姓卢的女人!你少给我泼脏水!你连自己媳妇的都管不住,她跑了就来找我的茬?你是觉得我是面团捏成的人是吗?”
言罢,贺建军微微一使力,拎着张建设的衣领子把他整个人都给拎起来,用力往地上一掼。
张建设疼得哀嚎出声,他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震动,疼得他额头冒出细汗。
贺建军控制了他的力道,所以张建设是不会有内伤之类的,顶多就是回去疼一晚上,第二天就会好了。
瞧着张建设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窝囊模样,贺建军冷笑着看他:“像你这种窝囊废,我没见过一千也见过一百个。你别再犯我手里,不然下次可没这么轻易放过你!”
张建设躺在地上,最后一次问道:“贺建军,你当真没跟我媳妇有过啥?”
贺建军心里憋着气,怒道:“没有!除了我媳妇之外,别的女人是圆是扁,都跟我没任何关系!”
听到他这坚定无比的回答,张建设躺在地上呜呜哭起来,不晓得是哭他自己蠢笨如猪,还是哭他丢了媳妇孩子。
贺建军看都没看他一眼,推车准备走,发现自行车的车胎被扎破了,又往张建设走过来。
“张建设,你弄坏了我的车胎,赔钱!”
张建设顿时哭不出来了,嗫嚅道:“我,我没钱。”
他回到竹溪村之后,兄嫂闹着要分家。
他爸张国栋没法再护着张建设,只得同意分家。
张建设对这个家没有多大的贡献,家里的粮食不是他挣回来的,兜里的钱早被卢桃花给拿走了。
他除了他自己和几套换洗的衣服,啥都没有了。
卢桃花欲要毒死他,他却昧着良心说是他自己要寻死,故意喝的毒药。
他坏了老张家的名声,兄嫂受到牵连,又见他一蹶不振,很是看不起他。
分了家,张老太对整个家的掌控力度大大的减弱了,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媳妇都不如之前那么听话。纵然她想给张建设弄钱,她弄不来几个钱,连她的棺材本都动用了。
贺建军拽他起来,“你没钱?我找你家有钱的人去!我这车刚买没多久,被你故意用钉子扎破了,你必须要赔给我!”
张建设羞愧得面红耳赤,他只想着出一口恶气,哪里想到贺建军会逼着他换钱?
但贺建军说的没错,那辆自行车是贺建军新买没一个月的,那么好的车子轮胎被扎破了,不找他算账,找谁呢?
不管张建设怎么为自己辩解,贺建军皆是不予理会,做错事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没有谁可怜就能逃过惩罚的道理。如果大家都这个样,那要法律来干啥?
最终,张家赔了五块钱给贺建军,这笔钱是张国栋从他的私房里掏出来。
贺建军拿了钱就走,不曾多留片刻,至于张建设会遭到怎么样的对待,那不是他关心的事。
张建设拦路反被贺建军狠狠教训一顿的消息,最终传扬出去了,张家的名声更坏了。
张国栋看不得最疼爱的小儿子那么堕落,找了门路让他去巍县的食品厂当临时工。
没了当事人,这波闲言碎语很快都停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