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真真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屋内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这次,她感觉屋里应该没人了。
因为如果有人在,她应该可以感受他的呼吸声,或者其他能够证明他存在的声音,可是没有,屋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难不成那人已经走了吗?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她扯开喉咙大喊,“大叔,你放我走啊。大叔,你还在吗?”
没人回答。
她的声音在空洞的房间里听上去颤颤巍巍的,格外瘆人。她自己都被那颤悠悠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大叔,你在吗?在的话就说句话。”
还是没人回答,看样子他真的走了。
既然他不在,我何不趁这个机会逃走呢?
刘真真打定主意,立刻在椅子上扭动身体,她原本是打算在椅子上把绳子弄松快了再解开。
可是她刚扭了两下,椅子就啪地一下摔在地上,她的体重全都压在椅子上,啪嚓一声,原本就有点腐朽的木头椅子居然被摔得折了一条腿。
捆在她身上的绳子正好是绕着椅子腿缠了好几圈,这下,椅子的一条腿一折,绳子立刻松开了。
“哎哟,不错嘛,虽然这一跤摔得有点疼,可是终究是把绳子解开了。”
她赶紧从绳子里挣脱出来,一把扯去脸上的眼罩。
刚扯去眼罩的时候,眼睛不能适应,过了好一会儿,视力才恢复,她也终于能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了。
此刻,她正待在一个像是地下室的地方,墙壁上没窗户,头顶亮着一盏忽明忽暗随时要瘪了的灯泡,也不知是多少瓦,反正屋内光线十分暗淡。
这间屋子只有她一个人,那个对着她又吼又叫的大叔不见了。
如果不是这间屋里还留着他身上的雪茄味,她简直怀疑之前被那人威胁的一幕是否是自己的幻觉。
由于屋内没窗户,不知屋外是什么情况,只看见正前方的墙壁上有一扇门,门是木头的,她立刻跑到门边,抓住门把手使劲一拽,就听见嗡地一声,门从外面锁住了。
早就料到会是这样,那人既然绑架了自己,就算离开,他也会锁门的。
刘真真顺着门缝往外一看,发现一条手腕粗细的铁链锁在门上。
看来,要出去就只能想办法把门撬开了。
撬门的话,必须得有工具才行。
环顾四周,她惊喜地发就扔在墙角,希望藏在夹层里的野战匕首还在。
她跑过一摸,就摸到了那把匕首。
她拿着匕首开心地道,“只要我的匕首在,就不愁出不去了。”
她跑到门边,开始用匕首撬锁,可是费了半天的劲,人在门里,锁和铁链在门外,即使用匕首也很难够到那把铁锁。
怎么办呢?
不知那人啥时候回来,她必须赶在那人回来之前撬开门逃走。时间很紧迫,因为那人随时会回来。要是被他看见,自己指定就别想逃走了。
既然撬锁不成,那就只有用笨办法了,在门上挖洞,把门锁固定在门上的部位挖空不就能逃出去了吗?
这方法虽然费时费力,可是也总好过困在这里出不去。
刘真真攥紧了匕首在门上使劲挖,出乎意料的是,这扇门由于严重受潮和虫蛀,早就变得腐朽不堪,锋利的匕首刺在上面跟切豆腐差不多。
所以,刘真真没费啥工夫就把门锁带铁链从门上给挖下来了。
当啷一声,门锁无力地耷拉在门框上,晃来晃去。
“成功了!我得赶紧走了。”
刘,握紧匕首,撒丫子往外跑去。
门外是昏暗的走廊,有一条潮呼呼的水泥台阶直通楼上。
刘真真没有犹豫,登登登跑到楼上,一看,明白了,刚才那是地下一层,自己是在地下室里,难怪那屋连个窗户都没有。
刘真真哪敢耽朝大门外跑去。
今晚的月光还算明亮,月光把楼前的草稞和灌木丛照得影影绰绰,像是藏着什么妖魔鬼怪,看上去十分骇人。
“不对啊,这地方怎么像是化工厂呢?”
望着周围的废弃厂房,刘真真越看越觉得眼熟,她忽然反应过来,这里可不就是化工厂吗?
一想起在化工厂发出过的凶案,她就双脚发软,而且那三个女生和丁子健胡荫美的死,跟她也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刘真真越想越怕,一出大门,立刻拔足狂奔。
不曾想,没跑两步,就被地上的藤蔓给绊倒了。
她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眼泪一下子溢出了眼眶,不过她还是咬紧牙关,强撑着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因为她不确定那个大叔在什么地方。万一他正好在门外,自己喊叫不正给了他袭击自己的机会吗?
可是,她的举动却惊得躲在草稞里的一大群乌鸦轰地一声全体起飞,这次,她终于没忍住,扯开喉咙一边尖叫一边朝着化工厂的大门口跑去。
一口气跑到大马路上,她才瘫在地上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的手习惯性地往身上一摸,脸色立刻变了。
“咋不见了呢?”
原本背居然没了。
“一准是我刚才摔跤的给丢了。都怪那群该死的乌鸦,干什么非那时候嗡地一下飞起来,吓我一大跳。”
她站在大门外,伸头看看那些黑黢黢的厂房,却再也没有勇气走回去了。
可是现,手机、钱包和月里呢,自己要想回家的话,就只能是走回家了。
不过,令她欣慰的是,自己的右手还紧紧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