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菲菲拿着啤酒瓶,边喝边哭,“你们这些臭男人,全都是聋子吗?我喊了半天,你们谁都不动窝。你们根本就不是男人,你们就是一群窝囊废,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通缉犯跑了。混蛋,去死吧!”
这董菲菲越骂越来劲,干脆抓起桌上的空酒瓶朝着酒吧的玻璃门上一扔。
那门本来就是玻璃的,哪经得起这么一砸,嘭地一声就碎了,哗啦啦,碎玻璃掉了一地。
玻璃门被砸碎的动静,惊得酒吧里几个侃大山的男人再次扭过脸来,惊讶地看着喝得六亲不认的董菲菲。
董菲菲发出神经质的大笑,“看什么你们?没见过美女吗?”
那几个男人立刻起哄。
“就你还美女呢?依我看,是个没女还差不多啊。”
“就是,美人,你现在该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现在的你,简直跟城隍里的母夜叉有一拼,你们女人就是这样,每天化完妆,美的跟妖精似的,一旦卸了妆,恨不能吓死几口子,我就问问你们这些女人,敢不敢把脸洗干净上街?”
“女人们一向如此,每天顶着一张假脸示人,所以说,世间最虚伪的就是女人了。”
“对,没错,其实每个女人都丑八怪,如果离开化妆品,她们根本就没法看了。还是我们男人好,最起码能以真面目示人。”
几个男人得意地哈哈大笑。
这下,可把董菲菲给惹恼了。
她跳起来吼道,“你们这些王八羔子,成心欺负我是吧?本姑娘跟你们拼了!”说完,抓起桌上的酒瓶子,也甭管是空的还是有酒的,一律抡起来往那边招呼,吓得几个男人全都躲在桌子底下。
董菲菲之前叫了一打嘉士伯,喝得差不多的时候,龙胜和邵薇薇来了,他俩走后,董菲菲又叫了一打嘉士伯。
桌上拢共是二十四个酒瓶,这让董菲菲抓住这一大堆酒瓶扔得这叫一个痛快。
董菲菲扔了半天,没砸着一个人,因为人全躲在桌子底下了。
人虽然没砸着,可是酒吧的窗户可就倒霉了,这二十几个酒瓶扔出去,把酒吧的玻璃窗全都砸碎了。
这会儿的工夫,酒吧的小老板忽然肚子疼,上洗手间去了,恰好错过了这精彩的一幕。
等小老板提着裤子回来一看,立刻傻眼了,惊得连裤子拉链都忘记拉了,就这么敞着大前门,跑到柜台外面去了。
“我草!这他吗谁干的,真牛逼,这绝逼是要拆我店的节奏啊。妈逼的,谁干的?敢不敢站出来!”
这时,那几个男人才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指指正在傻笑的董菲菲。
“就是她干的,那神经病刚才跟疯了似的,把桌上的酒瓶跟扔手榴弹似的,一个个往出扔,就看见您店里的门窗一通稀里哗啦之后,全都碎了。”
这小老板看着喝得醉醺醺的董菲菲,气得鼻子都歪了,想自己每天辛辛苦苦的,既当调酒师又当服务员,还得兼职清洁工,辛苦支撑着这个店,这一砸,又一觉回到解放前了,越想越气,不由地把牙齿咬得咯咯响。
此时的董菲菲早就醉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了,看见一个人目露凶光地走过来,赶紧使劲揉眼睛,一看是小老板,立刻不耐烦地道,“小老板,你瞎啊?本姑娘没酒了,你看不见吗?赶紧上酒,快点!干什么?你干嘛傻站着,拿酒去!快点!”
小老板强压怒火,咬牙切齿地道,“姑娘,先不忙着喝酒,你先跟我说说,我店里的门窗怎么都被人砸坏了?”
董菲菲大着舌头道,“这我哪知道?”
那几个男人立刻起哄,“老板,你真可面,就是她干的,我们全都亲眼看见了,你还问她干嘛?这赔钱的事,她能主动承认吗?直接让她赔钱完事了,哪还这么多说的?”
小老板把桌子一拍,厉声道,“说,我店里的门窗是谁砸坏的?”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把桌子一拍,厉声道,“老板,你能不能像个爷们,把这个疯婆子赶出去,她实在太闹腾了。”
董菲菲立刻跳起来大吼,“什么?你们这帮蠢货,竟然想把我撵走?你们想什么呢?你们这几个没有血性的东西,刚才我喊你们帮忙,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现在你们全都活了?告诉你们,你们想撵我走,我偏偏不走!老板,拿酒来!今天,本姑娘非把你店里的酒全都喝光再回家。”
满脸横肉的男人冷笑道,“小老板,你再给她上一打嘉士伯,一会儿,她喝完了,再继续扔,你这店可就真的废了。”
董菲菲道,“闭嘴,你个贱人,小老板,别听他的,赶紧上酒啊。”
小老板厉声道,“姑娘,我店里有的是酒,你要喝多少都行,管够,不过,喝酒之前,你得把砸坏的门窗给我赔了,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董菲菲一向娇纵惯了的,哪里在乎小老板这种社会底层的劳动者,眼下喝多了,思想状态也瞬间从落魄的当下回到之前做董秘的阶段,于是把眼睛一翻,扯开喉咙吼道,“干什么?你还想让我赔钱啊,你谁啊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
小老板看着满地的碎玻璃渣滓,心疼得几乎掉眼泪,一激动,上前抓住董菲菲的胳膊,厉声道,“不行,你想耍赖吗?毁坏了东西,你必须赔钱,我管你是谁呢?”
董菲菲原本坐着,她的视线一直在小老板的脖子上方游移,小老板这一使劲,把她给拽了起来。她一眼就发现小老板前门大开,立刻尖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