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理皱着眉在电脑里一通搜索,“你们要找的那个客人叫做郭有才,对吧?”
叶天和庄梦蝶点头。
女服务员把热茶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二位,请喝茶。”
李经理抬头道,“找到了,郭有才,入住酒店时的年龄是31岁,入住时间是2004年9月27日,离店时间是2004年9月30日。当时前台的接待员石美薇,客房服务员是赵冬梅,由于我们旅馆规模不大,所以结账也是由前台来做的。”
李经理说着,把石美薇和赵冬梅的身份证复印件复印了一份递给叶天,“对了,员工登记表上还有她们的联系方式,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她们换电话没有,你们自己试试看吧。”
叶天接过身份复印件一看,石美薇,hbx县人,现年35岁,案发当时是22岁,赵冬梅,ah安庆人,现年37岁,案发当时24岁。
两个服务员都是来京打工人员。
叶天试着拨打李经理提供的手机号码,石美薇的电话是空号,幸运的是,赵冬梅的号码居然打通了,她说她现在在bj中关村附近的一家叫做伊春酒店的小宾馆打工。一开始,她推说自己很忙不肯见面,叶天只好表明自己的身份,要求她必须配合调查。
挂了电话,叶天谢过李经理,并且嘱咐李经理501房先不要对外出租,因为随时可能再次检查那个房间。叶天让何楚耀先回警局待命,然后带着小张和庄梦蝶立刻赶往伊春酒店。
在伊春酒店四楼,叶天和庄梦蝶见到了憨厚老实的赵冬梅。
叶天笑道,“时间不早了,我干脆直奔主题好了。你还记得13年前入住胜利宾馆501的客人,名字叫做郭有才的吗?”
张冬梅怔住,按说13年前的事,一下子回忆起来,似乎没那么容易。
可是张冬梅一听见叶天的话,立刻叹气道,“我就知道你们早晚会因为那间房出的事来找我的。”
“原来你早就发现那间房的客人不对劲了?”
赵冬梅点点头。
“跟郭有才同住在501房的是这个女人吗?”叶天拿出范贞香的照片。
“是的。我还记得她的样子,她长的挺漂亮,就是双眼之间的距离稍微大了些。”
庄梦蝶道,“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为什么还记得那么清楚?”
赵冬梅低声道,“因为我觉得那个女人可能出事了。”
叶天道,“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就是感觉。”
庄梦蝶道,“那你把当时他们入住时的情况说说吧。”
“那天,郭有才带着那女的来入住的时候,我就特别注意他俩,因为他俩都长的很好看,可以说是俊男靓女,当时我还没有男朋友,很羡慕那种一对对的小鸳鸯,可是我发现女的看上去很开心,可是男的却表情阴郁,而且进了房间之后,不久,俩人就开始争吵,我正好在楼道里做清洁。”
叶天追问,“你听见他们是因为什么事争吵吗?”
赵冬梅摇头,“那倒没有,因为胜利宾馆的房间隔音很好,而且那天我又比较忙,整个楼层就我一个人清扫。”
“他们吵完之后呢?”
“之后,那男人就气呼呼地摔门走了,女的一直在房间里哭。”
“后来那男的还来过吗?”
“嗯,应该来过吧。因为当时赶上十一,酒店爆满,标间全租出去了,就剩下套间还空着,干完一天的活,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哪有工夫注意他来没来。”
“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对501房记得那么清楚呢?”
赵冬梅叹口气,“首先因为501房的客人住了三天,三天里房门上都挂着请勿打搅的牌子,不许服务员进去,我几次敲门问是否需要清扫,却没人回答,最后请示经理,经理说既然客人不让进去,就等他们退房之后再打扫吧。我也乐得省事,也就不再去管那间房。可是三天后,客人退房走了,我进去打扫房间发现床单上有血迹。”
“血迹?”
赵冬梅点头,“那片血迹并不大,我也就没当回事,以为是那女的来月经弄在床单上了。可是自从他们退房之后,我就开始做噩梦,而且是每晚都做噩梦,那段时间,我一闭上眼睛,就看见那女的在501房里哭,我问她怎么了,她什么都不说,只是捂着脸哭。我老家是农村的,我对这种事还是很迷信的,当时我就觉得那女的肯定死了,而且就死在501房里了。我立刻联想到,那间房退房的时候,前台通知我去查房,正好撞见那男的拉着个行李箱往外走,箱子里不知装的什么,挺沉的样子,我当时还奇怪,那女的怎么不见了呢。”
庄梦蝶道,“这些情况,你报警了吗?”
赵冬梅摇头,“没有,因为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我并没有根据。而且当时我刚来bj连暂住证都没有,经理聘用我的时候,我只是做黑工而已。那时候的我什么也不懂,听老乡们说没有暂住证的外地人会被抓住去筛沙子,要筛够多少天才能被遣送回老家。”
叶天苦笑,“有这么夸张吗?那这事你也没向你经理或者同事反映反映。”
赵冬梅道,“没有,我一农村孩子能找份工作就已经不容易了,还能再说客人的不是。可是我每晚都做噩梦。实在是受不了了,而且我根本不敢再进501房,正好旁边有个旅馆招服务员,我就辞职去那个宾馆打工了。换了工作之后,我就再也没梦见那个女的,你们说这事怪不怪?”
庄梦蝶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