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笑道,“这个小白羊,纯属于畏罪自杀呀。把人家胖大婶打坏了,害怕承担责任,于是干脆找一棵歪脖子树,撞死算了。”
鸡婆冷笑,“我呸,那是白杨树,哪里是啥歪脖子树?你连听话都不会吗?”
胖子笑道,“好,就算是歪脖子树,那也是树,这个小白羊撞得是什么树,咱们先不用追究,关键现在得说她这种行为,明显就是畏罪自杀呀。”
鸡婆笑道,“那倒是的,胖婶嘴多,的确惹人心烦,不过,也不能别人说她几句,她就把别人打死呀,这就是她的不对了。好了,我现在接着往下讲。当时,小白羊跟老光棍坐在雪地里,哭得像个泪人。小白羊举起拳头,把老光棍的胸口捶得彭彭乱响,你坏,你真坏,你救我干啥?你让我死呗。我不想活了。否则胖婶死了,我还得坐牢。老光棍见小白羊哭得昏天黑地的,知道他是真的害怕了,心里愈发感觉好笑,我说妹妹,你明知道打人不对,你咋还打人呢?小白羊哭道,这事能赖我吗?是她自己太贱了。我接不接你的钱,要不要跟你一起去看尸体,那可全都是我个人的事,关她啥事啊?要她多嘴?老光棍笑道,那你也不能打她啊,关键她还有心脏病,你打坏了她,你担得起责任吗?小白羊哭道,我说大哥,她要是真死了,我是不是要坐牢啊?老光棍笑道,那还用说,她要是死了,你可是要负直接责任的。小白羊被吓住了,捂着脸,哇哇大哭,不要啊,大哥,你别拦着我了,还是让我死了算了。虽然因为这种事寻死不值得,但是我现在是没招了,等警察找到我,还是脱不了一个死字,与其等到那个时候,还不如我现在自行了断。说完,站起身来,又要往树上撞,老光棍知道她的打算,再次站起身来,把她抱住,我说你,你傻不傻啊?那个胖婶都四五十的人了,老黄瓜了,而你呢,刚二十出头,还是鲜花一朵呢,她死了,你给她抵命,这值得吗?小白羊哭着摇头,不值,当然不值了。她哪里能跟我比呢?老光棍笑道,知道不值,你咋还想做傻事呢?小白羊哭道,我能怎么办?她要是死了,我一样会被判死刑的。说完,又放声大哭。老光棍苦笑,我说妹妹,你先别激动,目前,胖婶还活着,你说你急什么?你要是现在撞死了,人家胖婶要是没事缓过来了,那你岂不是白死了?小白羊一想,也对啊,自己要是撞死了,胖婶要是一点事儿没有,自己的死不是白瞎了?才又破涕为笑,伸手在老光棍身上乱捶,叫你坏,没事就吓唬我,我都快被你吓糊涂了。老光棍被小白羊粉拳乱捶,也不躲避,反而笑吟吟地道,好了,胖婶走了,咱俩该说咱俩的事了。小白羊怔住,睁大眼睛,不解地望着老光棍,嗯?你啥意思吧?咱俩还能有啥事?老光棍立刻从口袋里摸出钱包,举到小白羊的鼻子下面,咳咳两声,我说妹妹,你不是这么健忘的吧?小白羊一看那只鼓鼓囊囊的钱包,立刻明白老光棍是啥意思了,不由地扯开喉咙,喊道,不!我绝不会跟你去看尸体的,你做梦吧。说完,立马站起身来,撒腿就跑,谁知,老光棍一直盯着她呢,似乎已经把她的秉性给摸透了,等她站起身来,还没迈开脚步,老光棍都没站起身来,只是那么一伸手,就把小白羊的光脚丫给抓住了,其实,说她光着脚丫,也是不确切的,她虽然没穿鞋子,可是穿着袜子呢,她的鞋子还在手里拎着呢。现在的小白羊,依旧是一只脚穿着高跟鞋,一只脚只穿着棉袜。在这种大雪纷飞的天气里,只穿着棉袜,自然是很冷的,更何况,她刚才还用那只脚在雪地里踩了半天,现在袜底湿乎乎的,冻得她脚都肿了,起初还能感觉到疼,现在连痛感都没了,只感觉那只脚是麻木的,踩在雪地里,像是踩在冰上。原本就已经被冻得失去知觉的脚,现在被老光棍抓住,用力往后一拉,小白羊立刻惨叫一声,跌倒在雪地里。老光棍顺势往前一扑,恰好扑到小白羊身上,两人在雪地里扭打起来。小白羊自然不是老光棍的对手,没两下,就被老光棍给压在身下,服服帖帖地被他给按住,只有喘气的份了。小白羊拗不过他,气得往他脸上啐唾沫,混蛋,放开我,你以为你是谁?你也控制我,没门儿。老光棍一脸坏笑,我说妹妹,你可真是死心眼子,你说,你陪我去看尸体,我钱包里的钱都归你。这么好的事,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怎么放到你这里,反倒给整一个死活都不答应呢?小白羊此时已经搓火到了极点,也顾不得啥形象了,扯开喉咙,骂道,好你奶奶个腿,谁觉得你的机会好,你就喊谁陪你去看呗,干嘛非得拉上我呢?老光棍摇头,不!你说的不对。今天,我只想让你陪我去那人的尸体,不想让别人陪我去。这个机会只能是你一个人的,你明白吗?说完,再次把钱包举到小白羊眼前晃悠。小白羊怒道,钱钱钱,你就知道钱,可是老娘今天不想要你的臭钱,就让你的臭钱见鬼去吧。说完,一把抢过老光棍手里的钱包,用力一扔,那钱包原本就打开的,拉链没有拉上,钱包口是敞开的,再加上,钱包里塞满了钱,这么一扔,钱包里的钱全都从钱包里飞了出来,那些花花绿绿的票子在半空盘旋飞舞,纷纷落在地上。在场所有人,看见这种场景,全都惊呆了。话说像这种漫天飞舞钞票的离奇事件,相信在场的人还是平生第一次遇见,短暂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