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赢天站在外面问道,“你锁门干什么?”
“没什么。”张取川转移话题道,“罗家和杨家没什么消息吗?他们还真沉得住气。”
张赢天很随意坐到了沙发上,“不是他们沉得住气,而是发生了一件谁也没有准备甚至都没有想到的事。”
“什么事?难道姓时的已经被车撞死了?”
对于这个玩笑张赢天没有任何想笑的意思,“时一诺见过安然了,而且还开走了安然的法拉利跑车。”
“什么?”张取川显然以为自己听错了,安然间接害死了时重山,搞的时家就此沉没,时家家破人亡,现在却又做出这种明显是要保那个家伙的行为,如果这个消息不是从自己哥哥嘴里说出来,张取川肯定会给对方一耳光让他以后办事用心点。
张赢天笑道,“意外吧?我也很意外,这下杨家和罗家就不得不多考虑一些事情了,如果太明目张胆,安家会有什么反应?时一诺能开走安然的跑车就说明安然要保他,可安然为什么要保他呢?”
张取川摇头,感叹道,“我从来不猜两件事,女人的想法明天的天气。”
“哈哈哈哈……”张赢天笑道,“那你猜猜时一诺那个家伙为什么不恨安然这个仇人。”
“已经很明显了,因为他认为安家对自己还有利用价值,或者我们没有想到的什么原因。”张取川说完看着张赢天道,“哥,你想趟这摊浑水?”
张赢天从兜里拿出烟点了一根,深深的吸了口盯着窗外,“没有,只是时一诺的出现一定会引发一些连锁反应。”
“和我们没关系的事就不要管了,你专程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张赢天看了眼手腕上的名贵腕表,“爸爸和叔叔听说爷爷生病从国外赶回来了,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你和我去机场接人。”
清源市一家私人医院中。
这里什么都好,服务态度简直把患者当亲爸爸一样供着,生怕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只是有一点,价格贵到离谱!
当然这是对普通人而言的,能住进这里的人没有几个在乎自己花了多少钱,比如说此时的罗修书,儿子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个半死,除了痛恨罗飞太不争气之外他能做的只有多花钱确保罗飞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罗飞被送来一通检查倒也没什么大毛病,只是有些精神衰弱,简单点说就是被吓的不轻,听到分贝稍微高点的声音都会全身发抖。
“小飞,今天感觉怎么样?”罗修书的老婆问道。
罗飞烦躁的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爸,帮我查一下姓时的走了没有。”
罗修书都被自己这个儿子给气傻了,脸色发苦的笑道,“罗飞啊罗飞,我让你和杨百楼多接触是让你学学他的城府和心计,你怎么还是这么蠢,你现在想干什么?最近给我老实待着,省的给别人当了替罪羊。”
“我……”
这父子两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了,传来一个胖乎乎的声音,“谁要拿我罗飞老弟当替罪羊?我杨百楼第一个不答应。”
“百楼来了,坐。”
罗修书很给面子的站起来让出椅子,虽然是长辈他也没敢太过高看自己。
杨百楼看着病床上的罗飞,脑袋跟柚子一样外面套着个塑料网,“我来看看罗飞的伤势怎么样?顺便聊聊天。”
“那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送走罗修书,杨百楼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剥了根香蕉自顾自吃了起来,没有任何说话的意思,倒是罗飞先沉不住气了。
“杨少,你绝不能放过姓时的,他……”
“他怎么了?”
“咕噜……”罗飞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说杨百楼差点被时一诺抢走女人,这不是打人家脸吗?“姓时的太过分,谁也不放在眼里,他凭什么?不知死活的东西。”
杨百楼倒是很大度的说道,“过分、目中无人,他现在就像只掉进粪坑的苍蝇,只能恶心人却什么都做不了,我为什么要跟他一般见识?”
本以为杨百楼会比自己更狠时一诺,毕竟被当众带走未婚妻和打他的脸没区别,罗飞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猜错,可还是很不甘心的问道,
“杨少,你真的不打算给姓时的点颜色?”
杨百楼吃完香蕉把皮扔进垃圾桶,“我是来告诉你,你不仅不能恨他,还要盼着他长命百岁,否则他要是出事所有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和我,明白吗?”
就在罗飞正琢磨这话什么用意的时候,抬头一看杨百楼已经走了。
档案室的时一诺整整一天都在百无聊赖中度过,下午就想找个人打听一下齐园在哪,找他借几本关于法洛四联症的书看看,出了屋子就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
今天的林允穿了一身粉色的碎花裙,也许是心情不错脸色看起来比昨天好很多,林秀跟在林秀的后面问道,“你不是说胸闷吗?还头疼?”
“是啊。”林允回答道,“可那不是刚才吗,一来就好了。”
林秀就揉着脑袋不愿意承认自己妹妹是来找时一诺的,自己也跟着被折腾了半天。看到时一诺的背影往远处快步走去,林允呵斥道,
“你给我站住。”
前面的时一诺脚步停了一下,若无其事的转过身,“你在叫我?”
“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为什么要躲着你?”
“哼。”林允眯着眼睛露出甜美的笑容,立刻脸色一变冷了下来,“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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