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如同是一块遮天蔽日的毯子,漫天的繁星如同是洒在毯子上的碎宝石,点点光亮点缀着整个天空,
它不像太阳那般闪亮,也不像月光那般冷漠,就似是一把碎金,洒在玉盘中,此刻看着是那么的宁静安详。
微风呼啸,阿兹尔站在太阳圆盘的顶端,吹佛而来的冷风都夹杂着丝丝暖意,这种感觉甚是奇妙。
也许是太阳圆盘本身就散发着温热,
又或者说,
是神灵的指引,令冷风不再弥漫于这片天地。
随后,他张开双臂,感受着那凉风吹佛,
惩罚?
炼狱?
并没有啊!
他重新睁开了双眼,看着地面上一排排的文字,这是上古时期的语言,阿兹尔看了半天也没能够看懂,
最后他才意识到,
原来这是一片符文。
密密麻麻,遍布着整个太阳圆盘所能够展露出来的地方,要知道这太阳圆盘的直径可是接近一个小镇的平面长度,其面积之广泛堪比数十个足球场!
如此庞大的面积,
居然全部都是被符文所覆盖,在上面所流动着的金黄色能量光泽,如同是活跃着的活细胞,为这个圆盘点缀着生命光晕。
这数千年前,
到底是存在着一个如何强盛的神之帝国!
惊叹之余,阿兹尔还是选择趴下去细细研究起来,他真是感到懊恼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没有手机,不然的话他就可以拍回去慢慢看了。
……….
噼啪!
桌面上的花瓶被一击击碎。
“跑了?!”
“他能跑哪去!”
“你说,他能够跑哪去!?”
艾伯特紧紧地抓着一名仆从的衣领,苍劲有力的双手狠狠的抓着他脖子将他提了起来,“连一名孩子都看不好,你们是吃白饭的吗!”
他怒目相瞪,眼睛里面布满血丝,显然是长时间没有休息。
而两鬓的白发不知是要比之前多了多少,就连额头上多了不少皱纹。
唯有那一双凌厉的双眸,
依旧是保持着凛凛威风。
砰!
艾伯特将那名男子狠狠的甩在地上,
仆从惨叫一声跌倒,但不过随后就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对艾伯特不断磕头,“少爷,少爷他昨晚就不见了,小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啊!”
“祭……祭祀大人,是否要派人寻找?”
在其身后一名身着军官服侍的男子唯唯诺诺的上前,小声问道。
“罢了!”
艾伯特猛地一挥大红色长袍,上面所显现出来的金色纹路令人看得一阵眩晕,“听他的母亲说他还有病在身,我就来看看,但眼下也没什么好看的了,走吧!”
说完,就冷哼一声,带着那沉重的步伐大步走了出去。
天空才刚翻出来一阵鱼肚白,艾伯特走出来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身后那破败的小房子,眼角处闪过了一丝复杂之意,
“罗德里军官。”
“在!”
之前跟在他身边的那名军官应声道。
“今天可有巡查任务?”
“祭祀大人可能忘记了,巡查任务每天都有,只是分配的时段不一样而已,祭祀大人是有什么吩咐吗?”
说完,罗德里走到了艾伯特的身边,恭敬的询问道。
艾伯特微微额首,
随后走到了旁边那血红战马面前,一个跨步便跳了上去,手指了指那破败的小房子,“今天你安排人来重新修整一下,这可不像是个人住的地方。”
说完,就猛地一拍马儿屁股,扬长而去。
………..
当然了,此时的阿兹尔还紧紧地趴在地上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符文,对于刚搬进去小房子里面所发生的小插曲自然是无从得知了。
天还未亮,但在远处的星空中已经出现了点点鱼肚白,坐落于恕瑞玛帝国中心的城市此时在不少地方已经亮起火光,他们如萤火虫一般游荡在这个世界,
为漆黑的夜里蒙上一层朦胧的美感。
太阳圆盘依旧闪烁着明光,它似永不覆灭,如星空里的浩瀚长河,生生不息。
“神灵大人……”
阿兹尔在太阳圆盘上跪倒了下去,他举目望天,看着那泛着闪亮星光的星辰,感受着从脚底传来的温热,
“告诉我,我为何会落到如此境地,”
“我阿兹尔,到底做错了什么……”
声音久久回荡,但回复他的唯有寒风呼啸,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不仅仅被父亲给遗弃了,
恐怕神灵也遗弃了自己。
天脉,
可笑。
从太阳圆盘的顶端俯视而下,这约莫有着百丈之高,正当阿兹尔琢磨着怎么下去时候,低下传来的窸窸窣窣声响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道瘦弱的身影,
在那连接着太阳圆盘的桥梁上走着。
她并没有像阿兹尔那样匍匐着前进,穿着一身黑色长袍伴随着呼啸的微风飞舞,乌黑亮丽的头发在明光下映射出柔美光晕,
她颤颤巍巍地走着,
眼神里有激动,
有不知所措,
还有虔诚。
阿兹尔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是之前随他一起开启血脉的,而且获得了天级神脉的女童,薇兰。
“神明大人……”
走到太阳圆盘之下,女孩儿跪倒了下去,双手合十,长发在微风中摇曳,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对未来的向往,
“接下来……我到底该怎么做……”
女孩儿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