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溜溜,时间从指缝的空隙中逃走了。转眼,已是四年。
是一个稍显燥热的下午,中午下过一场暴雨,太阳却没躲起来,俨然在天际映射出霓虹成双。迎面拂风夹杂着暴雨过后的青草气,在炎热中给人一丝清凉。
索拓一中大门边,聚集了不少焦急等待的家长们,时而热切交谈,时而满脸焦虑。比起那些在考场上粉刺耕耘的孩子们,还要显得焦急不少。
叮玲玲的响铃声起,不多时便见一群青春张扬的少男少女从校门口涌了出来。
瑱寒是其中一个。
四年光景,17岁的“他”已经出落得宛若仙人雕饰一般。丹唇皓齿,晶莹雪肌,巴掌小脸嫩得似是能挤出水来,倘若不是一头利落清爽的短发为那张脸蛋添了几分英气,真叫人不敢相信眼前人是男孩。纵使是臃肿的校服衣裤裹在身上,也挡不住其下曼妙的身姿。
看着身边的同学们一个个欣喜地奔向父母的怀抱,瑱寒嘴角不自觉扬起,那可真是一幅好看得羡煞人的场景。可笑容还没退却,只觉得鼻头一酸。
这时,有一个男生从瑱寒身畔擦过,险些撞倒了后者。
“你没长眼睛啊!”还没等瑱寒表现出不悦,其男生便恶人先告状起来。
瑱寒抬眼一看,是聂远,她的同班同学。
说来,“聂远”二字还真是一个贴切的名字——聂远。孽缘!用来形容他和瑱寒的关系,再合适不过了。
聂远身后的聂家,是实打实的军政世家。作为家里唯一的小少爷,平日里自然恃宠而骄,无论在家在外,都是被人捧在掌心的。再加上一脸过得去的长相,在家族光环的烘托下,也就成了学校里备受女孩青睐的对象。
可自打瑱寒进了一中,洒脱淡然的行事作风,还有天生一副比女孩子还要精致美艳的模子。偏偏端起来时候的气场还能逼死人,一下子就为他博得了大票女粉。若不是身高将将突破170,只怕学校里那些自诩为风云人物的男生们要被他甩得更远。
这样一来,一向自视甚高的聂远自然更容不得瑱寒了!
平日里,瑱寒见到他时已经是尽可能绕着道走了,可耐不住总有些人喜欢没事找事。
“长了,不过……只看人。”瑱寒一出口,就把聂远排除出了人的行列,自然把聂远气得龇牙咧嘴。
“你……”聂远伸手指着面前人的鼻子:“我劝你不要太张狂!我不是你惹得起的,聂家更不是!”
?!真是人在路上走,祸从天上来!到底是谁惹谁啊?!
“哦!”瑱寒轻吐出这么一个字,偏偏还一闪一闪地眨着眼,浓密纤长的睫毛煽动出的空气波一圈圈泛开来,那无辜的小眼神真让对面人想把他给揉碎!
“你……你……”聂远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有气没处撒。
“少爷。”不远处,有人在叫聂远,是聂远的专用司机。
聂远回头去看了一眼,再转头看向瑱寒时,心情好了不少:“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微顿后继续:“今天这种日子,连个接你的人都没有。他们说得都没错吧?你就是个没爸没妈的野种。”
说罢,聂远转身向自家车的方向小跑去。
“你别放在心上。”是一个温柔的男声,从身后响起。
不必转头,瑱寒也能知道是庄墨。
庄墨,是索拓一中公认的颜值排行榜前三。出生于医药世家的他,从小便带有一种高雅超脱的气质。183的身高再配上一张笑起来纯天然无公害的脸,可谓是迷倒少女无数。
这几年在学校里,瑱寒因为几头兼顾,平日里时间作息相当紧凑,鲜少有机会与同学深交。时间一久,大家总觉得他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便干脆奉他为高岭之花。
要说有胆量爬高岭cǎi_huā的人,也就只有两个了——一个是性子天生恬静可爱的百悠然,另一个就是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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