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不按常理出牌的柳子衿神色越发冷峻,但到底还是顾忌这自己的颜面,也只好避重就轻的说道:“朕只是想要将药小姐柳子衿宫里为朕治病罢了。”
皇上说完之后还轻轻地叹了一口,仿佛是在为自己的想法不被理解而无奈。
但柳子衿是什么人,又怎么会顺着他的剧本走。
皇上说完之后柳子衿就立马接上了他的话头,语气中没了方才抽抽搭搭的委屈,而是清冽冷凝,“皇上的身子早就无大碍了,自然是用不到无心的。”
柳子衿此话一说出口,皇上的脸色就又冷峻了一份,阴桀的眼神直勾勾的落在柳子衿的身上,带着说不出的寒意。
太后到底还是了解皇帝的,此时看见皇帝的眼神就差不多将他的想法知道了一个大概,也就赶在皇上开口之前道:“真巧,哀家这两日身子不舒服,正好让这小医仙来给哀家瞧瞧。”
太后言语之中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再加上理由正当的很皇上一时还真的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她,就只能眼睁睁看看太后带着几人离开。
不过到底是心有不甘,在太后带着几人离开之后,皇上又唤出一个暗卫,低声吩咐他跟紧两人。
而这边太后带着他们到了她居住的宫殿之后才恨铁不成钢的斥了江景云一句太大胆,行事不周。
“皇奶奶,景云知错。”江景云拉拉柳子衿的手给太后行了一个礼,然后神色自然的将话题转移道:“不过皇奶奶就不想知道我们探查出了什么吗。”
“察出了什么。”太后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
听到太后的反问,江景云脸上的笑意深了些,然后动动柳子衿的手示意她将刚才探查到的事情说出来。
柳子衿感受到江景云的动作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眼中带着不确定。
这太后到底还是太后的亲子,就这样在老人家面前说这些总归是不好,但是江景云的眼神太坚定了,太后的眼中也含着饶有趣味的意思,柳子衿微微叹口气轻声道:“皇上的身子从表面上看来似乎是大好了,但是身子却并非是真正的大好,而是用了蛊。”
苗疆的蛊千奇百怪,就连药谷的医书都没有收录完全,但这个蛊柳子衿却是认识的。
“用了蛊?”
“是的,用了蛊。”柳子衿眯眯眼,将自己关于这种蛊的了解尽数拖出“苗疆有部分蛊是以养蛊人的血肉养成,其中翘楚就是皇上身上的活蛊。这蛊虫既能以养蛊人的血肉来滋养子蛊,但是一旦养蛊人将母蛊杀死,子蛊就只能依靠受蛊者的血肉存活,多则半月,少则三日,受蛊者就会血肉尽失而亡。”
“可有办法找到母蛊。”
“无法。养蛊者从不将放出子蛊的母蛊放在身上。”柳子衿叹口气摇摇头。
“那杀死养蛊人呢。”太后眯着眼问道。
“母蛊三日必亡。”
听到柳子衿的话,太后忽的笑了,然后又问了一句:“母蛊死后那你可有办法保住皇帝的命。”
太后这话问的实在突兀,其中又似乎又有悖论,柳子衿一时之间没有反映过来回答的话就已经是脱口而出了。
她说,可以保住。
听到柳子衿的话太后忽的笑了,然后摆摆手就示意两人离开。
从太后宫里出来两人一路无言,直到出了宫门口,柳子衿才小声对着江景云说道:“太后刚才的话…。”
柳子衿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江景云轻生对她道:“自己知道就好,你猜的没错。”
“可是…。”柳子衿似乎是还有话要说。
“有人。”江景云开口打断她的话,“回去再说。”
说完就直接拉着她的手闪身进了一个小巷子,这小巷逼仄狭长,尽头处还连接着另一条同样逼仄的小巷,就在两人进入小巷之后,尾随他们的人果不其然也紧随其后跟在了他们后面进入了小巷。
“带着银针么。”江景云一边拉着柳子衿一边低声问道。
“带了。”
“一会他过来的时候直接将他定住。”
柳子衿点点头,然后翻上一处墙头,隐匿好自己的气息,捏着一枚银针静悄悄的候在原地,等着那人过来。
而江景云则是神神在在的停在了小巷尽头,将自己一半的身影匿在阴影当中,面无表情的盯着小巷的尽头。
来了!柳子衿眼神一眯,准确的捕捉到了黑衣人的气息,下一秒手中的银针直接飞出,钉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不过眨眼功夫,黑衣人就如同一尊黑色的雕像一样,硬邦邦的从一处墙角上摔了下来。
两人间那黑衣人跌落在地,也没有多加理会直接闪身离开了这处小巷,悄悄的回了柳子衿的出云阁。
柳子衿的出云阁中空无一人,所以刚一落地柳子衿就将方才的疑惑问了出来,“江景云,太后不会是真的要。皇上吧。”中间两字柳子衿说的声音极小,但是江景云还是准确的捕捉到了她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头。
柳子衿得到江景云的肯定,悠悠的叹口气道:“当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
自己的亲子说弄死就弄死,当真是无情。
“谁说帝王家就是无情家。”江景云抱住柳子衿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至少忠亲王府既不是无情家。”
柳子衿听到江景云的话突然之间就笑了出来,这人还当真是自恋,什么事都能让他说上一番情话。
“不过师兄他们去了哪里。”两人回来好一会后柳子衿才后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