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不过幸亏遇上了慧昌师傅,这才保住了性命。”柳子衿听见惠妃的话敛下了眼眸,低声回道。
“是吗。”惠妃意味不明的笑笑,“怪不得如此聪慧,只是不知道柳丫头在哪里学会的那些东西。”
惠妃所说的那些东西自然就是指柳子衿所会的那些制图制法,要知道这些奇淫技巧在江氏鲜有人去学。
“在外多年,闲来无事就去学了。”柳子衿笑笑。
柳子衿这次确实是说的实话,当初在药谷呆着,偶尔闲来无事她就会去第一庄小住几日,而安阳姐姐对于此事极为精通,闲来无事就自己制作一些奇巧的小物件,一来二去柳子衿就对这事充满了兴趣,自然而然的就学会了这些。
后来便与陆晚开了这千金楼。
柳子衿说的真,可是惠妃却是将信将疑,显然对于柳子衿这说法感到怀疑。
不过惠妃怀疑归怀疑,倒是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又与柳子衿聊了一些家常,这才将柳子衿放出宫去。
直到离开柳子衿都没有看见那个传说中的锦姑姑。
柳子衿来时是午时稍晚一些此时回去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出宫门上马车之前柳子衿还回头看了一眼夕阳映照之下的皇宫,恢弘壮观,但是又有谁知道隐藏在其中的阴私。
回府之后,,柳子衿就先让符离给她画了一张皇宫的平面图,然后着重标出了惠妃的来仪宫。
“小姐,你这是要…”秋月看见符离寥寥几笔将就将皇宫画了出来,还用朱砂在角落里重重的标了一处,就迟疑的冲着柳子衿道。、
“嗯。”柳子衿拿起那张图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然后手上用力直接将那张图纸捏成了齑粉。
“春花,过来给我易容。”
“是。”春花应了一声,然后就转身要去给柳子衿那易容用的东西,但是却被符离叫住了。
“春花姐姐,我这里有。”符离说完就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拿了一只小小的匣子回来。
“用符离的吧。”柳子衿看看符离又看看春花,最后还是选了符离。
要知道望月楼是最大的消息组织,这行当里用的易容物都是最好的,所以柳子衿毫不犹豫的选择的符离拿出来的易容物。
易容完成之后柳子衿又去换上一身夜行衣,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这才对着院中的三人道:“不必担心。”
柳子衿说完之后身形一动,整个人就完全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因为惠妃的来仪宫坐落在皇后的角落里,所以柳子衿找准了方位之后就直接翻越宫墙之后溜了进去。
宫里守卫都有轮值的点,柳子衿敛住呼吸,小心的顺着阴影前进,不过惠妃来仪宫这边不止白天对的守卫少得很,晚上同样也没有几个人。
所以柳子衿很轻易的就潜进了来仪宫。
白日里来的时候层层纱幔将这宫殿点缀的仙气缥缈,可是在深夜看见这些白纱就有点渗人的,无端的令人觉得鬼气森森,像极了一处令堂。
柳子衿小心的绕到扶房顶上,掀开一块瓦片,认真的看着下面。
不过令柳子衿感到意外的是,她居然在这里看见了那个医女阿蛮。此时阿蛮正恭敬的站在惠妃面前,惠妃则是一脸轻佻的笑意,然后柳子衿就听见惠妃道:“所以你还是胆子大了,居然敢擅作主张了。”
惠妃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怒意,眼神同样冰冷。
“姑姑赎罪,阿蛮不该擅作主张,请姑姑赎罪。”看见惠妃的表情,阿蛮瞬间就跪在了地上,身子抖得像是筛糠一样,语气也不似那时骄傲,一脸的卑微。
“呵,下不为例。”惠妃看着抖得厉害的阿蛮,冷哼一声,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小荷包里拿出一颗血红色的小药丸扔在地上,语气冰冷道:“吃了它。”
“看见这可药丸阿蛮抖得更加厉害了,柳子衿伏在屋顶上甚至能看见阿蛮滴落在地板上的泪水。
“吃。”惠妃看见她抗拒的动作,语气更加冷凝,不容反驳的又道了一遍。
阿蛮哆哆嗦嗦的抬头看了一眼惠妃,然后将那药丸捡起来,视死如归的仰头将那药丸咽了下去。
那药颜色血红,阿蛮吃下去之后又是疼的浑痉挛,哆哆嗦嗦的抖了半刻钟才停下,不过脸色仍旧是白的厉害。
“真乖,这才是姑姑的好阿蛮。”惠妃见她吃过药,这才一脸怜惜的蹲下身去,拿着帕子细细的给她擦掉她脸上的汗水,语气轻柔道:“下次可不要继续擅作主张了,姑姑也不想你这么疼的。”
惠妃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极度怜惜她一样,然后又抚摸这她的脸道:“阿蛮,流年的婚事可是要拜托你了,这枕边风啊,可是要吹得好一点。”惠妃说完之后拍拍她的脸蛋,这才转身重新坐到她的贵妃榻上,闭上眼睛一脸疲惫的摆摆手,然后直接摆摆手示意她离开。阿阿蛮看见她的手势什么什么也没有说就默默的退了出去,柳子衿看着阿蛮离开,却是没有动仍是继续趴在屋顶上看着屋里动向。
不过柳子衿在屋顶上继续趴了半刻钟,但是屋内的时间就仿佛是静止了一样,惠妃依旧是闭着眼坦躺着矮榻上假寐,没有一丝动作。
柳子衿见他确实是没有动作了之后这才轻轻地将瓦片扣上起身离开。
柳子衿刚离开不久,惠妃突然之间就睁开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屋顶,然后又重新闭上了眼。
柳子衿回到出云阁的时候脸上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