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先生的动作很快,不过片刻功夫就给两人送了两身干净的棉布衣裳上来。
衣裳是新买来了,外面还包着干净的油皮纸。
“谢谢您,衣裳的钱明日结账一起给您。”柳子衿接过那两身衣裳,对着他到了一声谢,然后才回去帮江景云换湿掉的衣裳。
江景云大约是有些发烧,脸色潮红的不正常。
柳子衿叹了口气任命的去把他解的湿衣服,不过才解掉外衣,账房先生就将热水送了上来。
一听账房先生敲门的声音,柳子衿如释重负的松开江景云去给他开门,帮着他将热水抬进屋内之后,柳子衿一脸羞红的指着只剩中衣的江景云道:“老先生,你能帮我…相公把衣服脱了吗。”
“这事要我小老头做什么,夫人您自己来就好。呵呵呵。”账房先生摸摸他的小胡子,一脸笑呵呵拒绝,然后就直接离开这里下楼去了。
柳子衿叹口气,然后扯出自己湿漉漉的腕带用内力烘干,直接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这才扛起江景云将他扔进浴桶中。
那账房先生大约是觉得两人为夫妻的关系,只给两人抬了一个大的浴桶上来,此时柳子衿就面临着与江景云洗鸳鸯浴的尴尬境地。
柳子衿扯扯眼上的腕带,绕着浴桶转了两圈,觉得这浴桶大的很,足够程容下两个人,这才小心翼翼的脱掉外衣,进入浴桶当中。
刚一进去柳子衿就后悔了,这浴桶从外面看起来大得很,但是里面已经盛了一个江景云了,长手长脚的江景云自己就已经是将这浴桶填满了一半,柳子衿这一进去就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他的身体。
柳子衿只觉得心中别扭,飞快的将自己身上擦洗干净,然后直接从浴桶中跳了出去。她一边用内力蒸干衣裳与头发,一边弯腰轻柔的给江景云洗头发。
半醒半昏的江景云昏昏沉沉的任柳子衿摆弄,柳子衿给他洗完之后又将他从浴桶里扯出来,给他烘干里衣与头发,这才把他搬到床上,开始给他针灸。
因着连着赶了七八日的路,两人的身体都都已经疲乏极了,而柳子衿给江景云施完针后精神也疲乏到了极点,草草的疏收起银针后直接倒在了创床上昏睡了过去。
一夜安眠,第二日江景云清醒的时候天色还未大亮,外面大约还在下着雨,天色依旧阴沉。因着昨夜柳子衿给他施过针,又帮他洗了一个热水澡的缘故,今日起床只觉得身上清爽,并没有疲乏之感。
“世子。”早就等在窗外的阿慎听见江景起身的动作,就趴在床边低声叫了他一声。
“小声点,去外面等我。”江景云起身下床,推开窗对着阿慎交代了一声,然后又直接将窗户关上,回到了屋子里。
此时的柳子衿睡得正酣,长发在枕上散开,显得她的小脸越发细白,哪怕此时这张脸是易容后的脸。但仍是白肤红唇,让人极为动心。
江景云静悄悄的穿上外衣,然后又给柳子衿也掖好被角,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才拿起柳子衿昨夜放在床边的面具放在袖袋里,悄悄地推门离开房间。
“公子,您这是大好了。”江景云刚下楼那眼尖的药房先生就热情的冲他打了一个招呼。
“嗯。已经大好了。”江景冲他点点头,声音温润。
“令夫人医术真是高强,昨夜里您病成那样,小老头我都瞧着难受。”那账房先生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笑得开心,“您这是出去给夫人买早饭呐。”
“是啊,她还睡得睡得熟,,想着称天还没亮去给她买早饭。
“您夫人真是好命。好嘞小老头也不到扰你了,公子慢走。”
“好。”江景云点点头然后抬脚离开房间。
清晨的小路寂静的很,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上还积了水,江景云刚走了没多久阿慎就从角落里出现递给他一把油纸伞。
“人都到了吗。”江景云撑开伞遮挡住细密的雨帘。
“昨夜赶来了五十人,听从公子的吩咐将船上的东西搜了一遍,尸体上什么痕迹也没有发现。且今日凌晨左右来了几百号人连夜将船上的货物以及实体都运走了。”阿慎顿了顿,抬眼看了一眼江景云然后又道:“他们人数太多我们不敌就先撤退了,符离自己跟了上去。”
“可有什么发现。”
“那些货物都是寻常的金银财宝,唯一可疑的就是一只小木匣,以假换真将它拿了出来。”阿慎从怀里抽了一只小的木匣递给江景云。
那木匣子很小,不过巴掌大小,以沉香木制成,上面雕满了古朴的花纹,最显眼的是上面挂了一个奇巧的锁。盒子虽小,入手却是极有分量。
江景云将盒子拿在手里掂了掂,又以手轻轻摩挲上面的花纹,沉思片刻道:“一会我将这上面的图腾拓下来,吩咐下去让他们细细的查查这东西的来历。”
“是,属下遵命。”
“吩咐符离认真点跟,别跟丢了。”江景云将木匣放进袖袋,又淡淡的吩咐道。
“行了,你先旅店保护柳小姐,我一会回去。”
“这....公子,柳小姐是主母....吗?”阿慎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江景云还是没忍住将困扰了自己一早上的疑惑问了出来。
天知道今日早上他看到搂着柳小姐睡得正酣自家世子爷,心情有多激动,不过怕他家世子拆了他,他还是乖乖的躲在了窗外等江景云起床。
“是。”江景云大大方方的承认,虽说两人在一起才没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