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柳子衿在江景云起身飞出窗外的时候就想阻止他们,只是阿慎在她还没有开口之前就直接利落的单膝跪地道:“少夫人,请不要阻止主子,这一场比试势在必得。”
阿慎的声音压得低,显现出一种严肃的气氛。
白安平对于柳子衿的心思实在是太过明显,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一场比试无论如何都少不了。换句话说,就是今日他们打不起来,未来的某一天两人之间也一定会爆发一场战斗。
柳子衿虽说有心阻止,但是看见阿慎那一脸严肃的表情之后还是悠悠的叹口气,道:“行了,我不阻止就是了,你去给他们买身干净的衣裳回来,顺便带点吃食回来。”
“是。”阿慎低头应了一声,刚想从窗户里闪身出去,就听见白安平在窗外喊他“喂,那小子,将你的佩剑给这个病秧子,省的待会输了说我欺负他。”
阿慎嘴唇刚一动,江景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不用,这样就可以。”
听见他的话白安平冷哼一声道:“不要剑是吧,小心待会小爷将你打的你爹都不认识。”
听到这句话柳子衿轻扶了一下额头,“阿慎,你先出去吧。”
“是。”阿慎低头应了一声,直接闪身出去。
待阿慎走后柳子衿也从床上爬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走到窗前的矮榻上重新窝好,支着头静静地看着窗外打斗的两人。
其实柳子衿也能察觉到一些事情,白安平对她态度的转变,与江景云之间若有若无的剑拔弩张。白安平不说她也干脆就直接装傻假装不知道,两人自小一起长大的情义让柳子衿将他当做了亲人,无法生出任何的男女之情。
柳子衿想了一阵觉得头痛,索性不去想了,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窗外打斗的两人。
此时的雨下的又大了些,隔着雨幕柳子衿看的并不真切,只能看着两人缠斗在一起的身影。
“呵,没想到病恹恹的云世子还有这么俊俏的功夫。”白安平持剑欺近江景云,语气嘲讽。
“你没想到的事不知凡几,我这一点点小事还不足你挂心。”江景云一个闪身灵巧的避开她的剑锋,一只手轻轻捏住他的剑刃。
“你可不要得意。”白安平手腕一翻,挽了一个剑花甩开他的他的手,顺势一个后空翻闪开一段距离,手中剑刃横扫,冰冷的剑锋划开雨幕,闪着泠泠冷光。
白安平这一后退,江景云干脆直接欺身而上,一拳直取他的面门。
江景云这一拳夹杂着气劲,来势汹汹,白安平看着这气势如虹的一拳,瞳孔微缩,脚尖一点微微侧身,一掌急速划出包住江景云的拳头,另一只手将手中的剑扔下直接制住江景云的肩膀,一条小腿横扫而出。
白安平这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因着两人是在半空中的缘故,江景云被他这一绊一不小心失了平衡,身子瞬间向下坠了下去。
白安平见他向下坠去,身子一怔,连忙向下冲去,企图抓住江景云。
院子中的树不高,江景云身子失衡的那一瞬身子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一个空翻轻巧落地,不见丝毫狼狈。
原本向下俯冲想要捉住他的白安平见他安稳落地,顿时化掌为拳向他打去。
“功夫不错。”江景云赞了一声他的功夫,然后轻巧的闪开一步,躲开了白安平的攻击。
“这还用你说。”白安平手下动作不停,一拳落空后又调整角度接着挥出了另外一拳,“小爷就跟你比比这近战的功夫。”
白安平方才将手中的剑扔下,此时干脆就直接与江景云近战起来。
衡阳第一庄家传的功夫是飞花摘叶,暗器功夫一流,原本他是不擅长体术的,不过他这些年跟着柳子衿学了不少的剑术以及近战功夫,虽未至达大成,但还是小有所得。
百安平的近战功夫虽好,但是却远远比不得江景云的近战功夫。
起先江景云还一板一眼的与白安平你一招我一式的来回过招,随着时间推移,雨下的越发的大了,几乎可以与夏日的暴雨相媲美。
江景云的身子还没有养好,今日又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身子渐渐的有了疲乏的感觉,他飞快的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向对面的白安平,却见他同样是发丝凌乱,被雨水打湿之后凌乱的的贴在脸上,好不狼狈。
见着这样狼狈的白安平,江景云心想自己的形象大约也算不得好。
打定了主意之后,江景云的攻势顿时凌厉起来,踢打摔拿招招凌厉,其间又夹杂着气劲,白安平一时之间落了下风。
“臭小子,你做什么呢,下雨天与人打什么架,活腻歪了。”就在白安平被打的节节退后之际,一道清脆的呵声传来。
“姐姐,你别过来。”白安平头也没回大声喊了一句,却一不留神挨了江景云一拳头。
“你还真敢打小爷。”白安平生生挨了这一拳,一时吃痛,直接一拳反击回去。
“打斗可是容不得分心,白公子。”江景云一个闪身轻轻避开他的拳头,反手一握直接将他拉至身前,腿一屈就直接顶上他的小腹。
白安平被他一顶,腹部吃痛,猛地咳嗽一声。
“安阳姐姐,你快上来,省的着凉。”柳子衿听见方才那句女声,提高了声音对着那边喊道。
“无心妹妹?”白安阳听见柳子衿的声音脚尖轻点一下子就掠到了她的窗前。
白安阳进屋之后先是解下了自己身上的蓑衣,不对,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