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早上过来了,带来了骆勇男的一封信。
信中,赞同了周子轩的意见,准备开一间酒楼。
刚好,在离粮铺半里地,有一个酒楼要转让。
但是,他这次带来的钱不够买下一间酒楼。
所以,骆勇男向周子轩提出,借一百贯钱。
“那间酒楼为什么要转让?”周子轩问。
张老三熟悉这里的人和事:“那个老板与流民造反的李原的小妾是亲戚,官府一直都在盯着他。所以他准备卖了酒楼去武昌。”
“厨师走吗?”周子轩问。
“厨师不走,那老板到武昌还没定要干什么。”
周子轩点点头,跟着张老三来到了一个茶楼。
茶楼里人不多,特别是二楼,只有一个人──骆勇男。
“这里是一百贯的宝钞。”周子轩躺在一张躺椅上。
骆勇男用身子挡住上楼梯的视线:“多谢了!”
周子轩摇摇头:“有把握不亏吗?”
“应该有!都是原班人员,只是加了张老三当厨房管事。这个酒楼原来是赚钱的,但是被人敲去了不少,所以老板不愿意不赚钱只赚么喝。”
“服务的人要放自己的人,他们能从客人的口中探到很多事。”周子轩喝了一口茶,皱起眉头。
骆勇男笑着看着周子轩:“不好喝?”
“这种茶拿来卖?有人喝才怪。我走了。等你酒楼开张以后,我们就在你的酒楼见面。”
说完,周子轩便下了楼,走出了大门。
回到了粮铺,周子轩笑了。
骆勇男开酒楼,会没有钱吗?
谁信?周子轩是不会信的。
一个千户,手上有那多的百户,总旗,借不出这一百贯?
骆勇男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拉自己入伙酒楼。
两个人是合作关系,今后的事就好说多了。
不过周子轩也没意见,骆勇男是锦衣卫,今后很多事能帮上自己。
张老三一走,粮铺的事就得全靠自己了。
周子轩让张老三带着周三号去往了街邻左右,还有各有关的衙门都上门拜访一番。
特别去了城内的三大粮户,希望他们供粮。
可张老三回来后,气得骂人,那三家就是不理他。
“三大粮户哪里来的粮食?”周子轩问。
“府县衙门的救济粮,还有武昌商人的生意粮都在他们的手上。襄阳城中九成半的粮铺,都是在他们手上批粮。几年下来,他们赚的多了。”
救济粮能交给他们,说明这是**了。
“那些流民闹事,是不是与粮食有关?”周子轩问。
“是的!每年户部下拨的救济粮,都只发一两成下去,而且是掺沙发下去的。流民没有吃的,就……”
周子轩打断了他的话,有些话不能说。
“回去告诉骆大人,这个问题不解决,闹事的事还会发生。”
张老三说:“骆大人知道,就是上面的大官也知道。可是没有那多的粮食供应啊!”
“不是没粮供应,而是粮食下不去,都被人半路截走了。”
“这三家拧成了一股绳,与楚王的人有关系,知府与布政司都奈何不了他们。”张老三轻轻地说。
周子轩明白了,这一切的后手是那位楚端王朱均鈋。
在襄阳城生活了五天,每天周子轩都去街上转。
要说城中什么地方人最多?粮铺。
各个粮铺的门外,都是那些衣破衫旧的流民。
他们守在粮铺,只第着粮铺开门,能买上一些吃的。
除了流民外,粮铺的门外,都有许多的壮丁。
拿着刀棒,那是预防流民冲闯粮铺。
襄阳城的大小粮铺,门口都挂着牌子,今日粮价:斗米二百文。缺货。
而且各粮铺的价格很统一,象是后世的连锁店统一价格。
斗米二百文,等于每斤八文钱。
而金陵的米价是:一斗米市价是62文。
一般县衙的卫兵,每人每年只有七两银子,相当于月收入234文不足。
也就是说,一斗米就花掉了他一个月的工钱。
加上盐,还有油和其他的开支,一个县衙的卫兵,每月的工资只能养活三口之家半个月。
这还是县衙的卫兵,那么流民呢?
所以说来,这是逼迫流民不得不造反。
造反,会被杀死!不造反,会饿死!
周子轩将这个情况,写了一封密信,让骆勇男派人送给朱见深。
几天的调查,让周子轩的心里很不好受。
不能眼见着这些流民饿死啊!
难道老天让自己过来大明,就是看着流民饿死也不伸手救一把吗?
当然不是!周子轩相信,自己的使命也包括眼前……
回到了书房后,周子轩点开了“四十大盗”。
点开了食品类,点到了大米项。
可是,那些榜上的大米价格让周子轩头痛起来。
最低的也要05美元一斤,最高的是1美元一斤。
咱是买来救济灾民的好不好?
“无商不奸!无商不贪。”周子轩骂出声来。
听到了周子轩的话,系统的屏幕上显示出一个项目。
“特价直销”:购买者与农户直接购销。
随后,屏幕上出现了一大堆的农户名字。
周子轩在上面,看到有周子琪三个字。
这人同自己的名字只隔一个字,是兄弟吗?
周子轩点开了周子琪的名字,出现了一个图像。
一个女孩的图像,二十三四岁的年